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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榕第二日醒来发现自己正泡在浴桶里,身后有人抱着他,并且拿着浴巾温柔的给他搓背,同时一阵暧昧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耳朵上,密密的碎吻也落在脖颈处。陆榕反手就是一掌,“啪”的一声,直接拍在黑风的脸上,痛的黑风惊呼一声。
“主人醒来就给小黑一巴掌,昨晚可不是这样的。”黑风委屈的抱住陆榕,用挨了巴掌的脸蹭陆榕的脸,委屈巴巴的诉说。
你下面那玩意要是能退出来,就不会挨着一巴掌了。
陆榕心里默默念叨了一句。
“现在什么时辰了?”陆榕无视黑风的委屈,转移话题道。
黑风轻轻抬了抬屁股,引出陆榕一声闷哼,满意的说道:“才刚过卯时。我已经把床单、被褥都换洗了,等会洗完澡你再去休息会儿,我给你把早饭端来,咱们吃完再去学堂。”
陆榕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黑风的话了。
洗完澡就躺在床上,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都感到非常愉悦。人一舒服了,就容易犯困,犯困了就不想动弹,最好是再美美的睡上一觉,就更好了。
陆榕的大脑不断提醒他赶紧起床穿衣,可身体只是动弹了几下便不动了。黑风拿着食盒进屋时,陆榕还赖在床上挣扎着到底要不要起床。
黑风低低的笑了一声,道:“主人要再不起床,我只能去请老爷夫人来了。”说罢,放下食盒转身便要离去。
“不行,小黑你不准走。”陆榕急的欣开被子,爬下床飞扑进黑风的怀里,急道:“我起来了。还不都怪你,昨晚搞了那么久,我都没睡好,又这么早被你弄醒,我眼圈都比以前黑。”
黑风心疼的在他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赔笑道:“是是是,都是小黑的错,是小黑莽撞了。主人还是先吃饭吧,粥要凉了。”
陆榕噘嘴哼了一声,才坐下喝粥。吃完早饭,陆榕和黑风就去了学堂,一路上碰到的人也没人过问黑风的来历。至于黑风昨晚在陆榕房里留宿,也并没有人察觉。
一整天也没有发生其他什么大事,跟平常不太一样,以前虽说奶奶会和姨娘一起为难母亲,但今天出乎意料,母亲一整天都待在自己的屋里,奶奶居然没有叫母亲服侍她。陆榕觉得奇怪,心里隐隐感到不安,去找黑风说了自己的担忧,黑风笑着听他说完,宽慰了他几句,叫他不要担心,然后就离开了。
不过没几天,陆榕就明白黑风为何会不担心。
老夫人这几天好像是遇到了什么喜事,见谁都是一副笑容满面的高兴样,尤其是在对待陆榕母亲的时候,简直像是在和自己的亲女儿相处似的。别说是陆榕和夏溪感到诧异,就是陆承也难以置信。
陆老夫人解释说,不知为何,最近老是梦到丈夫,两人成亲后,生下陆承后,这些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甜蜜的事。刚开始还是这些令人快乐的事,后来就梦到丈夫遇险被救。
“我这一生就这么恍恍惚惚的过去了,让我觉得快乐的事也没多少,忧心难过的事倒挺多的,唉!”陆老夫人靠在太师椅上,唉声叹气道。
陆承劝说母亲想开些,日子还长,以后还有值得高兴的事。
安慰好陆老夫人后,陆承让梅姨娘梅卿晟留下照顾,把夏溪叫走了。陆榕不知父亲要做什么,想要跟去瞧瞧,却被黑风拉住,“你父亲想必是有一些私话要对你母亲说,你就不要跟去了。”陆榕只好作罢。
陆榕在母亲房里等了将近半个时辰,才见母亲回来。母亲回来后,也只是坐着不说话,一脸忧愁地看着陆榕,喃喃自语道:“我的榕儿长高了,身子也比以前壮了许多。”
陆榕不明所以的问道:“母亲这是怎么了,可是父亲为难你了?”母亲摇摇头,手指轻轻的抚摸陆榕的眼睛,心疼的说道:“你功课做完了,就早些睡吧,尽量别再熬夜,你看你眼圈都黑了。”
陆榕听到这话,想到小黑每晚偷偷爬进他房间,与他做那档子事,脸就不争气的泛红,胡乱的点点头,说了一会儿话,母亲也没告诉陆榕,陆承与她的谈话,只是告诫陆榕不要与人太过亲近,陆榕答应后才拜别母亲离开。
这样平静无常的日子继续了几天就结束了,府里来了两位访客,其中一位是陆承多年不见的好友,另一位自称是在庆丰镇居住的青风道长。
陆榕听到这个消息时,已经是中午了。他虽不知两人来的目的是什么,但他吓得不敢带黑风回去,就随意找个借口留在学堂。
直到放学后,他让黑风先别回府,自己偷偷溜回去看看情况。黑风好笑的看着陆榕像只小老鼠似的偷偷从后门进去,就变成一只麻雀跟在他身后。
小翠从厨房回春兰院的路上,被偷摸回府的陆榕拉到一个偏僻处,见他如此小心谨慎,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不由得小声问道:“怎么了?可是府里发生什么事了?”
陆榕左看看,右瞧瞧,确定没人跟着后,小声说道:“小翠姐,今天来家里的两位客人走了吗?”
“还没,应该要留在府里吃过午饭再走。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还没告诉
', ' ')('我呢?”陆榕望着小翠焦急的脸,笑嘻嘻的说道:“也没什么事,我就随便问问,没事。”
小翠一听没什么事,生气地捶了他一拳,后又叮嘱道:“两位客人是老爷的朋友,别失了礼数。你先去前厅等着,夫人等会儿就到。”
陆榕乖巧的点头,目送小翠走后,心里充满了不安、担忧,刚一转身就被人紧紧抱住,一股檀香味钻进鼻子。陆榕反抗的力道在知道来人是谁时渐渐变小,抱着黑风的身体有些微微颤抖,担心的说道:“中午先别回来,等他们都走了我再去找你,好不好?”
黑风俯下头,舔了舔陆榕娇润的唇瓣,撒娇道:“可我不想离开主人的身边,小黑可以待在房间里不出来,主人别赶小黑走嘛,主人~”
黑风只要一撒娇,陆榕就容易心软,什么要求都会答应。陆榕犹豫了一会,放弃道:“好吧,不过你不能没有得到我的允许就跑出来,知道吗?”
黑风高兴地点点头,又拉着陆榕缠绵了一会儿,才放开陆榕回房间去。
陆榕到前厅时,所有人都已入座,见他来了大家都同时看向他。
陆榕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紧张地搓了搓衣摆,不安道:“对不起,我来迟了。”陆承点点头示意他坐下,继而向好友介绍陆榕。
“想不到陆二公子如今长这么高了,前些年见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呢。”严正笑着拍了拍陆榕的肩膀,“坐吧,也不知道下次见面得是什么时候了。”
陆承摆摆手,笑道:“严兄说笑了,以后啊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是啊,严叔叔这么些年都没来,还以为严叔叔把我们都忘了呢。”陆剑端起酒杯附和道,“我先敬严叔叔一杯。”严正也举杯喝酒。
陆榕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不说话只自顾自地吃,突然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陆二少爷最近是没睡好吗,怎么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啊。”
陆榕抬头看向白发苍苍的老人,慌张的说道:“可能是读书读的太晚,休息时间太少了。”
“是啊!”陆承打趣道:“我这小儿子一向是用功的很,读书读到半夜是常有的事,白天没精神也不是多大的事。道长快用菜吧,免得凉了不好吃。”
清风道长闻言,便没再说什么。陆榕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就下座离开了。
陆榕不敢马上回屋里,朝花园的方向走去,走了没几步听到有人在叫他,回头发现清风道长跟在身后,心里一惊,说道:“道长可是有要事跟我说?”
清风道长看着妖气缠身的陆榕,紧皱眉头,说道:“二公子最近可是与来历不明的人交往?”
“没有啊,我一直待在家中,府里的人大部分我也是清楚的,道长怎么会这么问?”
清风道长好心提醒道:“我瞧着二公子浑身充满了妖气,但心公子与一些化作人形的妖孽打交道,特来提醒公子。”
“道长严重了,我身边的人都是认识几年的了,我对他们是知根知底的,不会有人会加害于我。”
“嗯,刚才在大厅时就想给公子提个醒,但我见公子也没受伤出事,思来想去觉得这件事还是在私下说比较好。既然公子怎么肯定,贫道也不好再说什么,公子以后若是遇到了什么怪事,可到青峰观来找贫道,就在庆丰镇山上的一座庙里。”
“多谢道长关心,可陆榕确实没什么事,劳道长费心了。”陆榕拱手弯腰作礼,谢道。
清风道长朝陆榕身上甩了甩手中的拂尘,陆榕疑惑不解的看着道长。清风道长做完这些动作后离开后,陆榕在花园待了半个时辰,才敢回自己屋里。
严正和青风道长吃过午饭,就急忙往京城赶去。
此后五年,严正也没再来过庆丰镇,陆榕也从没去找过青峰观,陆府就这么平安度过五年,没发生什么严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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