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帆面带微笑,没有说话,示意夏冰茹问问题就好。夏冰茹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说道:“林晓帆,你能告诉我宁宁是谁吗?”
她看见林晓帆没有一丝犹豫就准备说话了,赶紧又补充说:“不要和我说,那是你家宠物猫咪的名字,我会这么问,不是没有原因的,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我宁愿你不回答,也不想听你骗我。”
林晓帆听到宁宁二字,心下就是一咯噔了,再听到夏冰茹后面的话,心情更加复杂了,他也许还不知道他的面部表情已然很凝重了,眉头更是紧皱着,种种迹象都出卖着他。
夏冰茹终究是舍不得逼迫林晓帆的,她闭了闭眼,吸了一口气,说道:“好吧,我不问这个问题了,这个问题跳过,林晓帆,你能为了我,今后都不去a市吗?准确的说,是不去a市的m县吗?就连三月十四号也不例外。”
三月十四号是林晓帆的禁忌,他语气很不好地回答说:“夏冰茹,你到底要问些什么?你知道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三月十四号这天我都是要去a市m县的,你没有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知道了,现在为什么要揪着它不放呢!”
夏冰茹呵呵地笑了,笑得很凄凉,自言自语地说道:“我为什么要揪着它不放?
嗬,是我揪着它不放,还是你揪着它不放啊,她就那么好吗?
让你念念不忘,即使永远地离开了你,你还是要风雨无阻地去看她,你那本锁在抽屉里面日记也是全部关于她的内容吧,到现在,你还对她念念不忘,对吧。”
林晓帆忽略了夏冰茹用的是猜测的语气,而不是肯定的语气,就直接爆发了,怒吼道:“夏冰茹,你偷看我的日记了?谁允许你看得?
你个小偷,偷看别人的日记还有理了,我告诉你,你说得一点儿没错,我就是对宁宁念念不忘,她是我的初恋,我第一个爱上,并且这一辈子都唯一爱的女人,即使她永远的离开我,这一点也永远都不会改变。
宁宁很好,比你好,比你好一百倍,好一千倍,而且她绝对不会不经过别人的允许,偷看别人的日记,......”
林晓帆愤怒地说了很多话,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说了多少多么过分的话语,其实与其说他是在气愤夏冰茹偷看了他的日记,不如说他内心有一种害怕的因子在作祟,他害怕夏冰茹会离开他,他希望用这种气势压倒了夏冰茹,让她再也不提这件事儿。
乔伊宁是他永远的挚爱,永远的痛,而夏冰茹是他在乔伊宁之后,唯一找到的救命良药,能让他安心,能让他安定,只是他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因为他一直都是在自私地汲取着夏冰茹的爱,可以说他仗着夏冰茹爱他,就对她予所予求,他忘记了,就是圣母,也有累了的一天,更别谈普通人了。
可是等到林晓帆真得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夏冰茹已经毅然决然地离开他了,那速度叫个快,没有给他任何反悔的机会,也许他的余生终将在思念乔伊宁和夏冰茹中度过,又或者哪一天老天爷再次照顾他了,让他重遇夏冰茹,可是到底是如何,谁又知道呢?
在林晓帆那些恶毒伤人的话语里,夏冰茹都不知道怎么忍下来的,她好想大声地问他,如果乔伊宁是他永远的挚爱,那自己算什么。
算他包养的情人,陪他上床,满足他的生理需要?还算是主动贴上去的老妈子保姆呢,自愿替他收拾屋子,打扫卫生。
呵呵呵,夏冰茹心里面自嘲地想着,她的心在煎熬,先是被一把刀一下下地切碎,然后放进油锅里面烹炸,到林晓帆全部说完之后,她的心不是千疮百孔,而是被完全地剥离了,痛苦是什么,她不知道,她只感觉冷,一种冰入骨髓的冷。
也许是太冷太疼了,夏冰茹的情绪不再激动,不再气愤,平静地如一潭死水,即使一阵清风吹过,也掠不起一丝涟漪,她只是毫无表情地说道:“哦,这样啊,乔伊宁比我好,我认了,你的日记,我看也看了,你生气也没办法。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再污染你那纯洁的爱情了,我们分手了,从现在开始,你把我家的钥匙丢下就可以了,以后我们就相见陌路好了,谁也不认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