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医生说的话,李依晓认认真真地听着,唯恐有一丝错漏,之后又连连点头,还特意问了
那医生的私人号码,说是怕女儿夜里有什么事情,也好及时联系。
医生认为滑膜炎不是什么大事情,就爽快地答应了,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哦,更遑论侯静雅打小就身子骨不好,又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李依晓更是上心了。
回到家之后,李依晓立刻勒令侯静雅好好地在床上休养,有什么事情叫喊一声就可以了,什么学校的事情也不用多担心,反正是准备去英国念书了,这一学期读不读完也没有太大的关系。李依晓下楼有事去了,留季风远在那儿陪着女儿。
侯静雅望着自己这右脚,真心觉着无力,更多的是后悔,朝季风远望了望,挤出一丝笑容,说:“表哥,帮我从书架上拿本书吧,这以后成天在床上的,真是不闷着才怪呢。还好我从小就有这种经验了,只是这整天躺在床上的日子真的不是正常人过得哦。”
季风远听着表妹这样说着,面上的微笑又是如此的勉强,心里更是难过内疚了,想起七岁之前的静雅的确是三天两头就要往医院跑,后来才渐渐地好一点,但还是抵抗力十分的弱,医生格外提醒小姨和小姨夫要多多关注表妹的身体状况。
表妹受的这些罪都是和自己有关的,要不是自己带着她玩躲猫猫,她不会不小心掉进游泳池里,不会引发那么多并发症,不会身体更虚弱,不会更是成为医院的常客,不会在她单调的童年里更增加一抹暗色。
看着她一天一天的好转,他的心里别提多开心了,可是老天为什么现在又要开她的玩笑呢,给她设计这么多的关卡,让她一关一关地过呢,害得她这样的难受。
季风远知道表妹不想让身边的亲人担心,便笑了笑,说:“表妹,你今天就不要看书了,表哥我陪你说说话吧。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医生不是说了嘛,滑膜炎最多也就在床上静养两个月,你只要安安静静地遵循医嘱,肯定不用两个月就好了,那个时候我们就放暑假了,表哥肯定陪你好好玩一场,怎么样?”
侯静雅点了点头,其实她并不是因为躺在床上不高兴,上不上课也无所谓,她相信以她的能力,下半学期的知识自学完全是可以的,退一万步讲还有表哥呢。
她只是有些担心这个滑膜炎不能及时好罢了,那么她就不能和吴瀚文一起去英国了,还有现在她生病了,就不能每天看到吴瀚文了,对此她很遗憾呢,也不知道吴瀚文会不会打电话问候她,这才是她的小心思呢。
季风远见侯静雅不说话,又说道:“表妹,那我们换一个话题好了,你生病了,班上同学肯定会关心你的,到时候我让南南带动班上同学来看你好不,也让你没有那么闷,当然还有吴瀚文,表哥知道你一定很想见他的。”
这可说到侯静雅的心坎儿里去了,她羞答答地笑了笑,别过脸去,说:“表哥,你心里知道,还说出来,真是笑话人家呢,人家不理你了。”
之后二人聊了好久,季风远也问了侯静雅今天为什么一定要跳远,侯静雅先是不肯说,后来还是模模糊糊地说了些,一直到九点多钟,侯静雅睡下了,季风远才离开。
是夜,大约凌晨四时许,侯静雅突然感觉右脚不似之前那一点点疼了,是一种钻心的疼,比刚开始那会儿还疼,她是疼醒的,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滴落,她呻吟了好一会儿,见疼痛一点也没有减缓,她害怕了,大声叫喊道:“妈妈,妈妈,我脚疼,我脚疼。。。。。。”
李依晓侯治国的房间本就离侯静雅的房间不近,所以侯静雅刚开始喊的时候,李依晓根本没有听见,只是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歇斯底里,李依晓从隐约地听见了什么,她碰了碰睡梦中的侯治国,说道:“治国,你有没有听到女儿的声音啊?”
侯治国翻了一个身,迷迷糊糊地说道:“大半夜的,你疑神疑鬼些什么啊?女儿这个时候不睡觉啊,怎么会喊你呢,而且女儿的房间和我们离得不近,根本不可能听到啊!你不睡就不要打扰我,我明天还有事情呢,和何局约好了有事情谈。”
李依晓看了一眼侯治国,心想着你当然忙了,除了忙公司,还要忙着你那个小狐狸精和那个私生子,还有几分心思在这个家,在女儿身上啊,更别谈她这个老婆了。
哼,他们就走着瞧好了,迟早让你和你那狐狸精和私生子变成穷光蛋,女儿可是她的命根子,你宝贵,我可宝贵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