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桓无心看风景,只将目光移到了宫乐的身上,看她的神情逐渐落莫,心也跟着渐渐下沉。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带着她“出逃”的决定,是否正确。她爱着的,到底还是卓辰吗?
太阳在短短的五分钟内,就完成了从云雾中挤出来的动作,鸭蛋黄开始变得刺眼。金色的光撒在院子里的银杏树上,将叶子也渡上了金光。有的也落在了宫乐的发丝上,映着柔美的光晕。
“两位真是一对壁人,男士长得帅气高贵,女士找得清纯可人,不知道,我能不能给两位拍上一张?”拍完日出的那个男人回过头来,对两人微笑。
“这……不方便。”宫乐摇了摇头。
“哈哈,不要介意,我们房间里的睡衣也是这样的。”那女人以为宫乐介意身上的穿着。
“不……不是。”宫乐还是拒绝。
两人又把目光投向卓桓,卓桓礼貌的冲两人笑笑:“不好意思,我们不太喜欢拍照。”
“那……很遗憾了。说真的,两位真的很适合做服装模特呢,你瞧瞧,就那一套睡衣,穿在我们身上叫俗,可穿在两位身上,可就体现了自然的高极美。”
“您真会说话。”宫乐回了一句,纯属礼貌的应酬。
“两位是从哪里来?”那男的一边收照相机装备,一边问。
“远方?对,远方!”卓桓看着宫乐,看着她被阳光印红的小脸,仿佛在针求她的意见似乎的问答着。
“很诗意哦。能在这小镇遇到你们,真是幸运,我叫唐吉,对唐吉诃德的唐吉,这位是我老婆肖琼,我们两都是摄影爱好者,喜欢开着车四处游荡,到处拍一拍,见了美景美人就挪不开步子,所以,一见两位,就觉得亲切得不行。”
唐吉三十多岁,留着那些搞艺术的人常留的发型,就是将头从上到下一分为二,上部份的头发任由生长,随意的扎成冲天小辫,而下部份的则刮成秃瓢,给人很大的视觉冲击。
肖琼则要中规中矩得多,穿着浅黄的防风衣,一双运动鞋,一眼就能看出,是个运动好手。
“我们也只是随意出来走走。”卓桓显然不排诉唐吉两口子的热情。
“哦,今年我们已经逛过大半个n国了,从春天拍到夏天,准备九月回去开摄影展。如果到时你们到月城,那就请来观展哦。”唐吉热情的相邀。
卓桓点点头:“祝展出成功。”
“好的,好的,借您吉言,二位好好看,我们这就收拾收拾,准备下一站行程了。”唐吉礼貌的点头,肖琼也背着相机和两人挥手,然后两口子下了楼顶。
蓬蓬裙还在那里摆造型,一会叫“老公,快点拍。”一会儿又叫:“我这样拉着裙子,会不会更可爱一点?”
宫乐看着眼前的云海翻波,无心关注其它。
“你……是要继续在这里还是回房间?”卓桓试探着问。
“哦,这里早上的空气挻凉的,挻好。”宫乐点了点头,有点答非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