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有留下难看的疤。”他的手指在曾经有过水泡的地方,轻轻的摩娑,带着诱人的体温。
“你去洗澡吧,我再去改会儿稿子。”宫乐站了起来。
“哈,点着火就想跑,你一点都不仗义。”卓辰按着她,极力的反抗,然后他将自己的下巴压在她的臂膀上:“帮我洗,好不好?”声音里充满了撒娇的味道。
“不要。”宫乐表示的反对。
“嗯,帮我洗,后背我够不到。”他继续,双手干脆环着她的腰。
“癞皮大叔。”宫乐仰起脸。
卓辰叭叽在她小嘴上亲了一口:“有什么办法呢,谁让我在万千人中,偏偏只喜欢你?”
宫乐的小手搭在了他衬衣的领口,开始解扣子,一粒两粒三粒,他好看的胸肌,结实的腹部就显了出来,宫乐下意识的吞了一下口水。
后来,宫乐又吹了一次头发。
“我要回房间了。”宫乐拉起搭在自己腰间的手。
“不要,这里就是你的房间。”卓辰迷糊的将她搂紧。
“你妈妈会不高兴的。”
“我搂自己老婆睡觉,她管不着的。”卓辰在她身后蹭了蹲,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唤醒。
“那……你先睡着,我再去改……”
“不许!”卓辰没等宫乐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在美国你就天天半夜和罗蒙对稿,我都吃醋了好吧?回来还不肯好好和我睡觉,偏心!”
“有时差嘛,再说了,也不是天天和罗蒙对稿,我还和组内其它同事沟通呢。”宫乐强辩。
“反正今天不行,你要是觉得还有精力,那我们再来一次?”卓辰说着,跃跃欲试。
宫乐立即闭了嘴,明天要上班,她不想腿软。
“嗯,真乖。”卓辰拍了拍她的头,很快就陷入了深度的睡眠状态。
朱子芸回到房间,看了看宫乐那边空荡荡的床,心里更加的愤闷起来,接连摔了两个花瓶,才觉得能够喘过气来似的,盯着房间的某一处,不觉又想起从前。
自己关在屋里,母亲的极力劝解根本不起做用,一门心思的只想着要逃出去,和他在一起。
在被关起来的天,她假意想通了,在取得父母的信任后,支走了身边的人,在半夜的时候,翻窗跑了出去。那个夜晚,朱子芸到现在还记得。
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圆,从后院翻出去后,是大街。她就那样,拎着自己的小箱子,不顾一切地向前奔跑,箱子里放着她的首饰和能够拿到的所有钱财,她要和他一起,永远不要分开。
家离他的学校很远,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明亮的月光照着,可朱子芸却觉得,自己走在康庄大道上,前方,就是幸福的终点。
高跟鞋磨破了脚,她脱下来拎着,赤足在夜里,足足走了两个多小时,才到了他的学校。这是一所艺术大学,校门并不豪华,甚至看起来有些破败。此时,长着铁锈的顶端有尖片的栅栏式大门紧闭,到处都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唯有风吹过,树影婆娑。
她靠着学校的大门,艰难的坐了下来,揉着红肿的脚。
突然,她听到通的一声,接着,一个黑影从校门处翻了下来,没有站稳,冽且了好几步。
他穿着蓝色的卡叽布衣服,身上沾着油彩,头发稍长,遮住了半张脸,但那身形,却是在朱子芸的梦里出现过千百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