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累了,有她在怀,很安心。于是,他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宫乐不敢动,也动不了,就那么静静的听着,他传来均匀的呼吸。十二小时长途飞行,为了找她,又是十几个小时,好不容易找到了,还要拼死抵抗自己的欲望和她的纠缠,他真的是太累了。
卓氏集团的高层会议,在卓氏总部金麟集团大厦的最顶层召开。会议室里气氛凝重,董事会成员和来自世界各地的集团高层将若大的会议室挤得坐无虚席。
会议室配有同声传译设备,严然就是一届小型的国际会晤。
“以上,就是我公司第二季度的各版块业务进展和财务状况,在坐的各位,上半年已经结束了,可公司的整体收入却较去年同一时期下滑了15个百分点,尤其在制造业这块,请问各位相关的负责人,你们可有制定好应对方案?”朱子芸端坐在主席台的正中央,在她的右手边,是卓尚醇,而左边则是卓尚书兄弟俩。
“朱董,制造业业绩下滑,这是受到国际上人工成本上升的整体影响,尤其是在北美地区,随着社会保障的日趋完善和强制,人工成本上升了30%。而不光只有我们卓氏的制造业,其它公司的也一样。”说话的是长驻美国的北美游总运营沙万海,五十多岁,顶着一颗半秃的头。
“好,沙总,你认为北美地区业绩是受到人工成本的影响,对吗?”朱子芸抬眼,看着他。
“是。”
“很好,那现在我宣布,取消在北美制造业的全面开拓,另外,关停80%以上的亏损企业。”
朱子芸话才说完,沙万海便站了起来:“朱董,您怎么能一刀切呢?老爷子撑权的时候,制造业可是被视为我方企业的根基的,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呢?光是那80%企业员工的遣散费用,就得……”
“十五亿三千万。”朱子芸接口。
“虽然卓氏现在看起来还的财富还处于全球领先,可这15亿,也是我们这一辈人辛辛苦苦争回来的啊。”沙万海表示不服。
“上一个季度下滑业绩,都在美游地区表现,不光是北美,光在制造业上,我们的亏损经额已直逼30个亿,沙总,您认为还有留的必要吗?光你北美地区,一个季度就亏了23亿,你觉得这北美的负责人,你还能胜任吗?”朱子芸自然也是不好惹的,说的话,句句击中沙万海的内心
“朱董,您……”有人拉了拉沙万海的衣服,他坐了下去,脸上却不好看。
“朱董,我看您也不用这么着急的一刀切了这北美的制造业务,您是知道的,老爷子最看重的就是制造业,我们卓家也是从你看不起的制造业一点一点做起来的。您呐,也别动气,别动怒,我知道,最近呢,您家宅不宁,你心情不好,我们这些做弟弟做员工的人呢,也是可以理解,但您不能把家里的气撒到工作上来吧?”说话的是卓尚醇。
“你什么意思?”朱子芸瞟了他一眼,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火车跑得快,全靠车头带。您要说今天制造业出了问题,你就拿制造业的负责人来开刀,可是,您有没有想过,现在整个卓家的绝大部份决定,可都是由您亲自发号施令的啊,要说负责,不应该您先来负责吗?哦,对了,也不能怪您,说到底,您也只是一个传声筒罢了。只可惜现在老爷子躺上床上,口不能言,耳不能听的,也不能给您做指挥。但,只要我们卓家人还坐在这会议桌上,就不能任由你想怎来就怎么来!”卓尚醇说到后面,很明显,是已在挑起事端。
“卓总,您说这话的时候,就不怕风大吗?老爷子只是躺在病床上,还没怎么着呢,您这就准备动作了?”朱子芸回敬道。
“我动作?我做什么动作?只怕做小动作的是您吧?您现在是连小辈练手的机会,您也是不给了。红酒业一直在我手里,一直由小儿卓彦打理着,您那宝贝儿子一回来,您就急着将此酒业交给他了?哈,朱董,你这做法也太明显了点吧?你以为我们这些董事会成员都眼瞎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