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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敏离得并不远，他爬过去床沿，本想看着周敏，他感觉眼眶兜不住眼泪了，盯着周敏腹部那儿，没抬头，伸着手解周敏裤子。
周敏握住他的手说：“不用了。”
眼见着何普照拉开他拉链，眼泪扑簌扑簌，流过鼻梁和嘴唇，嘴唇热热的，轻轻挨上那鼓鼓内裤。周敏连衣服都不愿意脱了。
何普照才伸出舌头舔那布料，周敏单手拿着他的脸儿移开，说：“我说不用卖了。”
可怜小妓子，惹金主不快。周敏不爱他，以他的性格，断然是不想肏他的。何普照头低低，脸蛋儿还在周敏手里，都不敢看周敏，说话前俩字还颤了：“你不满意···我可以改的。”
周敏说：“你是觉得老头子——恶心，又刚好看到我，不如卖给我。”手里脑袋点了点，周敏又说：“哪怕钱少。”
何普照急急说：“每次一点点——就可以。”
周敏松开他，说：“你清楚妓女是做什么的吗？”
何普照跪坐在床上，身体倏地一抖，脸胡乱蹭了蹭袖子，说：“什么都做的。”他爬下床，跪着周敏面前，闭着眼睛的，半天没怼到位置，脸颊蹭到那鼓鼓包。整个脸热了起来，他刚要伸手，又缩回，睁眼巴巴望着周敏，给自己解释说：“你不让我碰，这个要脱的。”不能怪他。
周敏拍了拍他的脸，怨似怒，出来的声音却压着冷着：“你——”他把何普照抱起来，放床上，又去给何普照拿裤子，说：“别闹了。”
这是卖不出去了，何普照说：“是不是要赶我走了？”
周敏手里给他穿裤子，眼睛盯着他的脸说：“我不赶你，也不要买——淫。”他都怀疑自己没说出来，他掩了掩自己眼睛，忘了自己声音：“我给你钱，慢慢给。”
人正说话呢，何普照手还想探过去，把那根东西弹出来。周敏打掉他的手，拉上拉链，看着他这就蔫头巴脑的，忽然好笑说：“有你这样的强买强卖？”
何普照滚着趴着，声音淹进被里，说：“都不给穿内裤。”周敏本想说他不是不穿的么，又觉得暧昧，只丢下一句：“过去吃午餐。”小餐桌在厨房里，他慢慢咀着，一点滋味没入心里，听外头隔好一会儿发闷：“不吃！”
周敏放下叉子，又去外面把他抱过来，放在对面椅子，像没看到何普照一样，接着安静吃。何普照不知所措，周敏也不抱他吃了，刚刚还以为周敏和以前一样了，可现在看起来完全不一样。他根本吃不下哪怕一口，心慌又挠心。
周敏喝了口水，抬眼看着他说：“等下你把钻给我，我送回那个酒店，让人送去那间房。”他顿了顿说：“我知道是哪里（哪间房）。”
何普照登时心里雀跃，不知道为何，反正就是周敏管着他、他挺高兴的，虽然没卖成，但是也可以留这儿。他轻快说：“我去打个电话。”旋即腿能走了，飞出去厨房。
何普照显然避开，去给糖爹打电话了。周敏神色不明，何普照回来傻呆呆预告：“可以了！”捡着那俩钻推周敏手边。他和何父说怕弄丢了，送回东西给他保管，也让何父放心他确实是在同学这儿。
又叫他弄不明白周敏了，周敏收了自己盘子清洗，背对着他，声音似有嘲讽：“一天有三餐，不吃就等晚上。”
何普照光着脚，坐下来戳着牛腩。他感觉被嫌弃，表示自己有点用，小声说：“我帮你洗碗好了。”
周敏当真撒了手，洗了洗手，看着他，何普照囫囵牛腩番茄，又扒拉着意面，短短几分钟塞完了，又慢慢喝完最后的牛奶。他还挺会分配的，没有噎死。
周敏也不提醒他，就看着他端到水池，隔着他太近，他往后退了一步。何普照拧开水，一下子拧最大，那水流直切盘面，滋得他一脸儿半身儿水混油。乳白真丝睡衣，还是何母挑的那套，他僵僵硬硬的，也不敢擦，好丢人，眯着眼睛，让睫毛上的水不落眼。
脸儿麻痒痒的，他还是没忍住侧着脸蹭蹭肩膀布料，结果睡衣长袖滑到手腕也打湿了。他也不看周敏，坚强说：“谁也不是生来就会洗碗的。”终于找到洗剂，他依次给每个盘子挤上一坨，然后用手抹抹洗洗，不就是几个盘子，挨个排好冲冲。
周敏捏着那俩钻，走出厨房前说了一句，坏得何普照以为自己听错了，“难怪要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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