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悻悻的缩回手,抻着脖子往里瞅了瞅:“公子在忙什么呢?”
江影闻言侧耳听了片刻,才发现屋内的说话声已经停了,他又耐心等了会儿,确认屋子里似乎没有什么旁的声响才敲了敲门。
“公子,属下来送药。”
屋中响起了细小的摩擦声,随即才传来一声回应。
“进来。”
江影看了江墨一眼,率先推开门进了屋。
江晓寒与颜清正坐在桌案旁,江晓寒披着一件外袍,小臂搁在桌上,正露出上头的伤口。
江影一愣,皱着眉问道:“公子伤着了?怎么不言语一声?”
“没什么。”这伤来的明不正言不顺,江晓寒不愿多说:“药呢?”
颜清虽然醒了过来,但任平生说为保痊愈,这药还要再多吃三天,免得病情反复。事关颜清,江晓寒简直要拿任平生的话当圣旨一样听,非得亲眼看着才放心。
江影将药碗从食盒中端出来放在颜清手旁,又起身去外间的立柜里翻治疗外伤的药。
一提喝药,颜清免不了又想起江晓寒做的糊涂事,但江影还在屋内,颜清不愿让江晓寒颜面受损,只得瞪了他一眼。
江晓寒抿着唇笑,连忙冲着他拱手讨饶。
江影拿着金疮药回来时,他二人正襟危坐,一个赛一个正经,江墨奇怪的看了江晓寒一眼,总觉得似乎他家公子心情比方才莫名其妙的好了些。
江影先前在门口站了一会,那药现下正温,刚好入口。颜清端过碗一饮而尽,还未等放手,唇边便被什么碰了碰,他下意识张开口,就觉口中被推进了一块什么。
颜清略微一抿,清甜的桂花香顿时弥漫在唇齿间,正是块桂花蜜糖。
“你哪来这么多小东西。”颜清无奈的看了江晓寒一眼,含着那块糖含糊道:“我又不是三岁幼童。”
江晓寒收回手,拿过布巾擦了擦指尖染上的蜜渍,闻言笑眯眯的说:“药太苦了,哄哄你。”
江影:“……”
若说他之前还对两人的关系有所怀疑,现在可是板上钉钉。江墨从颜清身上收回目光,又想起先前那句“不必防他”,心下已有数了。
江晓寒不过用一颗糖便轻描淡写的替颜清立了威,可惜颜公子还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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