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张了张嘴,搜肠刮肚的想找些话:“我儿时……”
“嘘——”
出乎意料的,江晓寒竖起食指轻轻的冲他摇了摇头。
“我与道长说我的事,是因为我信任道长,想与你说。”江晓寒说:“而并非想要交换什么,道长明白吗。”
颜清被他截住了话头,只能呆愣愣的点点头。
“所以道长若想与我说些趣事,我自然洗耳恭听。”江晓寒说着又放轻了声音:“但若是一时不知说些什么,也不必强求,好吗。”
不知是不是颜清的错觉,他今日仿佛格外温柔。
“既然如此……”颜清顿了顿,仿佛有些难为情:“你可以叫我名字。”
江晓寒一怔,随即弯了弯眼睛:“那就恭敬不如从命。”
他说着从门边直起身:“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
江晓寒说着转身离开,刚走了没几步便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冲着颜清笑道。
“阿清,今夜好梦。”
第17章
有人今夜好梦,却也有人在漫漫长夜中睡不着觉。
温醉的书房中灯火通明,速来体面的温大人涨红了一张脸,狠狠的将手边的白玉笔洗掷到地上,摔了个细碎。
碎玉划过温忠的侧脸,在他粗糙的皮肤上留下一条难看的伤口。
温忠战战兢兢的跪在原地,书房添茶侍笔的侍女惶恐的跪伏在屋角,露出背后瘦骨嶙峋的蝴蝶骨。
“他江晓寒的手也伸得太长了!”温醉摔了两个花瓶一个笔洗,才算是缓出了一口气,粗喘着往身后的书桌上一靠,眼睛被怒气烧的通红,简直像个疯子:“奶娘已经离开温府两年了!他居然还摸到那去!”
“大……大人。”温忠哆哆嗦嗦,齿关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声:“是不是……是不是江晓寒查到了什么,婆婆那里……”
“不可能!”温醉咬牙切齿的将桌上的笔架扫落在地:“这两年以来,奶娘跟温府没有丝毫联系,江晓寒他什么都不可能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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