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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妾退散 褪尽铅华第10部分阅读(2 / 2)

“我听少伟说,你找了他五年六个月四十八天,呃,姐,为何不说是五年七个月十八天?”

苏眉看了看妹妹,说了句。

“他说过,等我三十了,再嫁不去,就娶了我。我那时候正好二十四岁半。”苏眉绞着眉头说,“这混蛋,欠了我四十八天。”

苏子看着赌气的大姐,眼睛一热,心里一凉。

不知道这算不清的感情帐,还要佘多久。

老太太喝了一整锅汤,才开始和余韶可说话。说是说话,其实是问话。

屋子里只有个若伊,老太太连良辰都撵了出去。不是因为若伊比良辰更可靠,而是因为好多从余韶可嘴巴里抠不出来的,兴许可以从若伊这里问出个什么。

毕竟丫头还是比媳妇好下毒手。

“韶可,我曾经问过你要做大做小,你说听我安排,于是我给你安排了。”

余韶可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声,“是。”

“我这段日子怎么对的你,又是怎么对的苏小姐,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若伊看着主子完全听不进话,怕老太太真的怒了,赶忙顺上话,“老太太您对我们的好儿,主子天天跟我念叨着。”

“韶可,我知道你是个正经人家的女儿,语嫣那种出身的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我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你可要为自己多多打算。”

老太太探着身子,“你可明白了?”

余韶可点了点头,“我明白。”

老太太叹了口气,“我知道这么多年你心里委屈,当年要不是你嫁了姚家,少伟也不会应下苏家的亲事,我们嫡族也就不会掌了林家的大权,这一点,我一直感激着。”

“娘,别说了。”余韶可别过头。

“所以少伟有能力的时候,把你娶回来,我可是什么都没说,你要知道,你那种身份,我也很有压力。”

余韶可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

“你得实话跟我说,你和姚斌那孩子怎么一档子事儿,我不能允许你将来混淆了我们林家的血脉。”

余韶可脸色一变,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眼泪刷刷刷的冲下来,平素如玉般透亮的一个可人,现在哭的着实有些奔放。

似乎已经压抑了很久。

“相公很久没来我屋里,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余韶可推开了扶她的若伊,“也怪不得相公多心,他本是知道姚斌对我…也是我太不自重,几次失态。”

“我到看不出少伟对你和姚斌有什么意见。”

“那日招管家,相公问我认不认识姚斌,那样子好像他从未见过姚斌一般——可是,老太太,相公怎么可能不认识他?姚斌的腿,就是相公亲手打断的——”

余韶可说的声音很单薄,若伊也别过脸,老太太瞪圆了眼睛,“有这样的事?!”

“什么,你说姚斌的腿是我打断的?!”

林少伟揪住吴关的衣襟,吴关忙道,“我的林大少爷,你别一到晚上就来找我,还一副吃人的样子,我又不是小倌。”

“我只跟你一人说了,我这脑子有点病症,记不得一些事情了,你小子若是敢胡乱出去说,我就灭了你。”

“是是是。”吴关自从上次在吴城领教了这位林大少入夜变狼人的一幕,至此就相信一切稀奇古怪的事儿都有可能发生在他身上。

而他这个死党,义不容辞陪葬。只要抚恤金给的够份量,他的友情也绝对不缺斤少两。

“当初你信誓旦旦要灭了姚家,可是姚家的管家太厉害了,而且脾气硬的很,其他账房不是被你们林家给挖走了,就是撵跑了,就他,咬定青山不动摇啊。”吴关拍着大腿说的开心,“谁不知道他是为了二嫂啊——二嫂…呃,林大少,说这句您别不乐意听,红颜祸水,这是真理啊,要不是招惹上二嫂,姚家好端端也不会被你逼得那个田地。”

林少伟默然的为自己这个古代宿主买单,越来越觉得这是一份怎么都还不起的感情债。

而比他更沉重的,也许是那个一直都温润可人的余韶可。

一边是青梅竹马的爱人,一边是呵护备至的丈夫,一边是默默守候的仆人,三个男人,无论她是进是退,都是错。

“然后呢?”

“然后林子业那个龟蛋就说了,要想挫败姚家,必须先挫败了姚斌。”吴关说的神神秘秘的,“大少,我也不知道你是这不记得还是装的,你不用回答我哈,我只是这么一说。你说,怎么就这么巧,账单出错那天死活找不到姚斌,后来查出来他是和一个女人在一起,这事儿真的和你们林家无关?为安城都知道这是你们的伎俩,可惜姚老太爷无法子啊,只能舍弃了姚斌保姚家,没想到还是没守住。”

“那个账单出错,你再说说。”林少伟很善于从一大帕拉信息中抓重点,这是学者的技能。

“就是姚家和林家拼得正紧张的时候,姚斌签了单子发货结果弄错了帐,搞的姚老太爷只能向林家借货,你当时放出话了,只要姚斌替你提鞋,你就发货。姚斌也是,倔啊,非说自己是被冤枉的,死活不答应,活活把姚老爷气死过去,姚少爷自然放不过他,又不能自己下手吧,于是林少您三下五除二把他——”吴关手垂直落下。

咔蹦,废了。

“那个和姚斌在一起的女人,是?”

“还有谁,余韶可呗。”吴关笑得很贱,林少伟却无法笑得出来。

院子里余韶可的一声质问还在耳边萦绕,这个和姚斌一起背黑锅背了六年的女人,终于不能再忍下去了。

当全世界都以为你在为我流血的时候,殊不知,我只是你挡住伤口的盾牌。

如果感情是一笔债,我不计多少,只要世人明白,到底是谁欠了谁。

苏眉嘴里一股灿烂的葵花味道,穿透夜色长长。

余韶可任眼泪不再温柔的奔腾,蔓延暮色绵绵。

作者有话要说:

连续日更导致睡眠不足为了保证质量我已经放慢码字速度可是依旧体力透支

(ps因为鹅子上班族白天不能码字周日回亲戚家断网所以实际上码字时间仅限于周日到周四的晚上呜呜呜)

所以咩明天请假一天因为偶已经接到了身体发出的自然证明,特奉上体检报告如下:

好孩子们用充满爱意的长评鲜花收藏把我淹没吧

破绽

大清早一推开门,鼎爷已经端着一盆水站在那里,跟个木桩子一样,不知道为何,他明明一脸胡茬子好似醉仙,此刻却有种翩翩少年的感觉。

苏子就差看见眼前闪过一片桃花了。

“鼎爷,水放下,你就可以去铺子帮忙了。”男人声音响起来,苏子还没反应过来,林少伟已经走了出来,鼎爷一动没动,却说,“我等苏眉小姐。”

“看见我在这儿,你该知道,苏眉昨晚不住在这儿。”

鼎爷没有动,只是一切了然于胸的说,“不,少爷您才是刚刚来的,苏眉小姐就在屋里。”

“哦,何以见得?”

“因为我早已去苏眉小姐自己的房间看过了。”

“你——这么闯进去?”林少伟剑眉一抖,鼎爷默不作声,屋内却是穿来一声俏皮的笑意,“这有什么,他又不是第一次闯进我屋子。”

苏眉目不斜视的走出屋子,手伸平探向两侧,林少伟和苏子无奈的相视一笑,叹了口气,每个人张开攥紧的拳头,一个人交给她一枚铜钱。

“我早说你们会赌输的,还不信,别说当姐姐的欺负你们。”苏眉得意的一笑,对上鼎爷那有些闪避的眼,“表现的很好。”

就像驯服一只宠物一般。

苏眉轻飘飘的走了过去,两枚铜钱噗通落入水盆之中,“不许用手,把铜币拣出来。”

苏眉在林家住的有些时日了,每早给鼎爷出一道难题已经成为例行公事。

苏眉乐此不疲,只是因为鼎爷总有办法应对。苏眉话音刚落,只见鼎爷利落的将双手一翻,盆子倒了过来,水如小瀑,铜钱在这激流之中冲了来,鼎爷的眼睛一定,脚尖利落的深入水流之中,待水声尽了,只见两枚铜钱玩玩好好的在他鞋尖。

爷不仅看得多走得远,也有点功夫。

苏眉嘴角上扬,却没有一言半语,只是玩弄着头发,眼盯着他,那意思仿佛是说,容我想想,还有什么可以难倒你的?

苏子低头一笑,她这位年已三十的大姐,还如孩子一般顽皮。

三十岁,就算在现代社会,也是一个大龄女青年了,更何况在这二八出阁的古代,许多寡妇的贞节牌坊都竖起来,也不过是在这个年岁。

更何况她还公然和一个有蛮夷血统的下人嬉笑怒骂。

在被下堂的妹妹的夫家。

不过三天,林家已经议论纷纷,不出五日,这已经成为为安城茶余饭后的谈资。苏眉的到来成功取代了大夫人下堂、三姨太出墙、长孙阵亡,成为了林家大院最受瞩目的头条事件。

相对于鼎爷和苏眉这高调的有些让旁观者羞涩的一对,余韶可和姚斌则着实让人摸不着头绪。

准确来说,那天在门口误会了姚斌以后,余韶可就再没见过姚斌,也再没跟任何人谈论起他。她依旧是温润如水的女子,姚斌这小石子只是涟漪而过,闷不吭声的沉入海底。

不知这算是对丈夫的忠贞,还是对姚斌的背叛,余韶可没有辩解过一句,那连续两次的失态已经给足她警告。

不能再跨越一步,否则将万劫不复。

余韶可已经表态,这姿态多少让等着挖八卦消息的林少伟和苏子有些失望,j情的小火苗扑腾两次就灭了,倒是苏眉和鼎爷这一对无害大龄男女轰轰烈烈如火如荼,苏眉喜欢玩,鼎爷也由着她任性,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更显得余韶可和姚斌过于平淡。

这平淡蕴藏着不为人知的过往,他们像见不得光亮的青苔,一直在潮湿的暗处滋长,它们蔓延过岁月的表面,成了一层坚硬的外衣,从此水火不侵,和真相融为一体。

林少伟看得到那明快跳跃的火焰,却无法剥离这荧荧萌动的暗火。

余韶可不知道姚斌会回来,而姚斌的回来,却不是单为这一个女人。

他为了账本。

更准确的说,他为了一个符号,一段记忆,一个真相。

林家铺子里,姚斌还在不知疲倦的拨动着算盘珠子,那叮咚响声单调而平静,让人听了昏昏欲睡。

铺子原本的账房听着颇有些瞌睡,自大姚管家接管了账务之后,他几乎就成了无业游民,而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看着他不知疲倦的重复着一个固定的动作。

从架子上拿下一本账目,翻开,打算盘,核对。

他分毫不乱,账房却不能走神。

这着实是种折磨。可这折磨来自他的主子,林子业,这林家主铺子永远的操盘手。

“记住,一定要提防着这个家伙,看紧他。”林子业不能天天只来主铺子,而账房就成了他的眼,他在严密的监视着沉默不语入魔似幻的男人在算盘上用手指玄舞,上下眼皮毫无意外的又开始打架。

慢慢合上过于疲倦的眼,账房竖起耳朵倾听算盘的声响。

年初帐轻,姚斌这掌管财务的管家尽职尽责的在检查去年的账目,那每一笔都已经被林子业抹去了猫腻儿的印记。账房轻蔑一笑,林少伟这大少这个时候才有心提防,晚了,派个会打算盘的来查账,也查不出什么来。

姚斌低眼一瞟那昏昏欲睡只留出一双耳朵在监听自己的账房,轻车熟路故伎重施,一边继续在算盘上飞快的核对账目,一边却抽出了账目架子上六年前的账目。

他的右手飞快的拨着珠子,左手却极为轻微缓慢的慢慢抽出账目,趁着右手腾出时间翻到下一页的时候,左手也配合着将六年前的旧账目翻开。

两个翻书声重叠在一起,账房的眼睛没有睁开。

姚斌已经反复试练的上百次,每天他只会翻查一百页旧账目,一页不多,一页不少。

他已经等了六年,不怕再多等这几天。

这是他找出那个罪魁祸首的唯一机会。

姚斌双手一快一慢的在两边开工,脑子里却忍不住的在回闪六年前的那一幕,那一幕,他每次梦魇最深处惊醒的一幕,可能此生都再不可能忘却。

他还记得门推开的时候飞进来的灰尘,阳光照耀下是一道光斑。他还记得屋子里那个背对着他坐着的老人,手微微颤抖,尾指戴着一枚硕大的扳指。

他还记得从自己怀中掏出的油纸包,还带着他的体温。

他还记得那老人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你在做一件大事,孩子。”

然后,一切,都在这个时候被毁了。官兵不知道为何这个时候疯狂的敲门,那老人惊变的脸色常常在梦魇中只是一闪而过,灰尘飞扬,布满沟壑的脸不是惶恐,而是遗憾。

遗憾没有将这油纸包带出去么?

其实,油纸包里的到底是什么,姚斌本不知道,他只知道油纸包是姚老爷吩咐送来的,他只知道那是一件比姚老爷性命更重要的东西,他只知道姚老爷是他的伯乐。

当他被官兵反扣着带走的时候,油纸包掉落在雪地中,一截闪着金光的小物件在阳光中闪烁,耀眼。

那该是件女人的东西。

老人跳井自尽了,在官兵来得及抓到他之前,没人关心那老人的下场,只因为那一截金光,所有人都判定,姚斌是去见一个女人。

一个管家偷跑出来勾搭大户人家的女人顶多只是通j罢了,若这女人恰巧是姚家的女人,更是为为安的八卦事业做出了重大贡献。

无论怎么算,也不该惊动了官府。

姚斌从那一刻起,才切身体会到,何谓“你在做一件大事,孩子。”

而他做的不够出色,惹上盯梢人,害死接头人,还被迫将这一盆污水泼到了心爱的女人身上。

“我问你,你究竟去做了什么?”姚老太爷在官爷面前这样问他,堂上有懵懂不知的姚家少爷姚慕年,有恰巧从外面刚刚回来的余韶可,也有被请来看戏的林家少爷林少伟。

骄傲的男人低下了头,咬着嘴唇。

几个时辰前,姚老爷将油纸包塞给他,嘱托道,姚斌,这是个大事,我信你。

一个时辰前,尾指戴着扳指的老人语重心长的说,你在做一件大事,孩子。

姚斌什么都不能说,于是他只能埋着认罪。

我去见了一个女人。

他不用抬头也知道余韶可的面色有多么苍白,男人们沉重的呼吸和难以掩面的压抑,让这个百口莫辩的女人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

姚斌那日始终只肯说一句。

我去见了一个女人,对不起,姚老板,我出错了帐。我不是要偷东西,也不是要跑。这只是巧合——我是被陷害的。

反反复复,得来的只是一声嘲讽。

官爷在上,说的轻巧,“姚老爷子,我们也是得到消息,说你家管家犯事私逃,你看这事儿,是拿到公堂上说,还是你们家里私了——”

说这话时,那眼一直瞟着脸色素白的余韶可。

“官爷尽管把这不要脸的奴才拉走——”姚家少爷姚慕年脸色青绿,余韶可蜷缩颤抖着,此刻,老太爷的拐杖在地上钻着,拦下了儿子的气话。

“劳官爷大驾,姚家的丑事,我们还是私了。”

私了的结果,姚斌断了一条腿。

林少伟动的手,在姚家的怨念下。

姚老爷在林少伟动手前就熬不住这场面,一口气没上来去了。这下子姚慕年更有了惩治姚斌的借口,那跛腿的管家所有的功劳都变成撕碎的银票,拍在他脸上。

“你不配拿我们姚家的钱!”姚慕年的口水吐在他脸上,一片咸腥,而他转身大力框在余韶可脸上的那一巴掌,闷闷盖在姚斌心头。

可他什么都没说,任余韶可毫无反抗能力的承受着这无妄之灾。

大门关上的时候,他似乎听见了余韶可的一声呜咽,那呜咽没有声音,因为它始终穿不透姚家深厚的大院。

他一直在找那个告密者。

那个小人,那个毁了他,毁了韶可,毁了姚家,也毁了那件他不知为何的大事的小人。

官府断然不肯说线人是谁,更何况他只是一个被逐出门的管家。

往昔朋友能躲就躲,毕竟这管家惹怒的是现任的为安首富和未来的为安首富。

能把姚家和林家都得罪光了,这人除了姚斌,还真寻不到第二个。

最后,还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徒弟,悄悄捎话给他,“师傅,你出错了帐,让姚家赔了一大笔——我看着是你的笔迹,拿给你瞧,你也就死心了。”

那的确是他的笔迹,至少模仿的真假难辨,唯独在某一页结尾签了一个看不出什么字迹的小花图案,貌似是那人无心之失。

那是唯一的破绽。

“我是被冤枉的,账目有人改动过,账目给谁看过?”

“林家拿走过,林少伟亲自来还的。”

姚斌捂着腿,“不可能是他,但是一定逃不过林家。”

逃不过林家,所以他等了六年,等到这一个潜入的机会。

思绪横飞,姚斌的手没有慢下一分,夕阳垂落,这一天又是无功而返。

也许一直是他猜错了,那小人并不是林家的?

也许那人是林家的一位账房罢了,来了又走了。

也许那人并不在这间铺子。

姚斌已经准备张口叫醒那半睡的账房,那垂暮的夕阳闪过一丝金红,金红之中,灰尘飞扬,他仿佛又见到那背对着自己的老人尾指的扳指。暗绿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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