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梓晨看着这样的萧飞扬,忽然就笑开了。
自从两人那日将话讲明后,她便觉得他们俩接下来只需像伙伴一样,等到后面双开都完成了人物后,便如银货两讫,一拍两散。
却不想,所思所想终究太梦幻,她到底还是让他嫌恶到不行。
就像此刻,只是听了司徒清研的片面之词,也不问问她的话,便直接对她动粗了。
沐梓晨的心,再一次不可抑制地泛了疼。
“王爷,臣妾有点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半响,轻轻地笑开。
什么有恃无恐?什么太过纵容你?这些话说出来,他也不觉得好笑吗?
沐梓晨倒是觉得好笑极了,当即笑着笑着便有些控制不住了,最后,竟是笑出了眼泪。
看见她眼角滑落下的泪珠,他脸上的神情凝了凝,而后,一甩手,将她扔开了。
砸落在床上,虽然床铺柔软,沐梓晨还是被摔疼了。
“沐梓晨,本王希望你聪明一点,不要去做让本王不高兴的事情。”
沐梓晨趴在床上,痴痴地笑了笑,而后转过头,依旧毫无怯意地看着他,“萧飞扬,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萧飞扬,我真的有那么不堪吗?”
这两句话她想问很久了,她是喜欢他,但是,他就算不喜欢她,也没必要整日这么对她。
见他神色不动,好半晌,她才似回过神来,吸了吸气,而后,扬起一抹笑靥道:“对不起,王爷,臣妾刚才逾越了。”
话落,便见他突然转身,大步离开了。
而第二天,沐梓晨便发现,她被禁足了。
沐梓晨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禁过足,倒是没想到,如今被禁足了。
她想到在涂老那边还没泡完的药浴,又想到还得继续去看看长生的长进,而后又想到,自己的胭脂买了,还得买一点弄头发的香油……
她想到了很多,可是如今,她却不能出王府了。
清儿一进门,就见自家小姐面前一排银针,纤纤素手正捏着一枚银针在摆弄。
这架势清儿一看,便明白小姐又是在学习银针引穴的事情了。
而一想到这个,清儿就没了好脾气,语气里全是抱怨,“小姐,你为什么还要学这个,王爷他那般不分青红皂白地便禁了你的足,真是可恨,你就不该再学这个的!”
沐梓晨轻笑,“多嘴!他是王爷,也是该你说的,小心被人听了去,又该找我们俩的麻烦了!”
清儿努了努嘴,不过还是后怕地没有再说。
沐梓晨一边握着银针,一边说道:“其实,也不全是为了他,你家小姐我总该学点东西才好,这银针可以辅助医术,学会了之后对你家小姐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说着,沐梓晨便将清儿拿上来的药液,一遍遍地给银针浸泡,这长期泡药液的银针,在用起来的时候,则对人更好。
清儿点了点头,也不和沐梓晨说了,“好吧,反正你是小姐,你说什么都对,反正清儿每次都说不过你。”
“哈哈……”沐梓晨冷不防地被清儿逗得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