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乔先是被这辽阔的宫殿震慑,接着又听到殿内传来侍女们的惊呼声,她急急走入内殿,只见大乔握着匕首指向宫婢们,斥喝她们退下。
铜雀台掌事姑姑如意却道:“这三套华服皆由进贡的蜀锦织就,绣娘们不分昼夜地赶工,请娘娘务必择一套穿上迎接主公。”
“我不是你们的娘娘!”大乔朝她们喊道。
——“阿姐!”小乔越过众人喊道。
她毕竟在后宫住了两个月,宫人们认她是主子,见小乔来了,纷纷退到帘外等候。
“阿姐。”小乔走近了,看着熟悉又陌生的脸庞,热泪盈眶。
她其实已经两年未见大乔了。这两年阿姐都未曾回府归宁,姐妹互相凝视着,竟有些生疏。
小乔这些日子被细心看养,如今又似明珠般熠熠生辉。
大乔经历了围城,经历了鏖战,经历了宫闱大乱,经历了暗杀,经历了国破……整个人瘦得干枯,容色更是憔悴。
“你不要叫我阿姐。”大乔憎恨地看着她,“东吴是怎么灭的,八万将士折戟江北,金陵城被围成炼狱,都是你……”她指着小乔哭喊道,“都是你害的!”
小乔怔然。她是罪人,她是东吴的罪人,可是……“我是被劫持的,我没有选择……”
“有的,”大乔冷笑道,“你有选择的。”她匕首刀锋一转,“你可以伺机杀魏将,若杀不了,你也可以自戕的。你若死了,江北也不会生乱,曹魏也就无法顺利渡江。”大乔的这把匕首,在金陵城一连杀了三个魏国军士,她随时准备好赴死。
小乔竟觉得无法言语,乱世之中,她的反抗难道不是以卵击石吗。无论她们姐妹愿不愿意,如今都已在魏帝后宫了不是吗?
“滚,我不想见你。”大乔举起匕首,隔空指向小乔。
小乔噙着泪,转身一步一顿地行走,身后的大乔亦是看着她背影流泪。
铜雀台的长廊上挂满红灯笼,一场喜事不言而喻。
小乔站在流云阁二楼的窗户前,远远地望向挂着红灯笼打着红绸的殿宇。
“如芳姑姑,主公给了阿姐什么位份呢?”她问道。
“回主子。并没有位份。想来大乔姑娘身为东吴末代皇后,不适宜在这灭国之时受封。”
“也是……”小乔脸上浮起脆弱的笑容,“主公,待她真体贴。”
为了照顾大乔的名声,先暂时不封她位份。而小乔呢,早已成了东吴的亡国罪人,遭人千古唾骂的祸国妖精。
龙辇的长队浩浩荡荡来到铜雀台前。
小乔远远望着穿绛红色龙袍的男子,在前拥后簇下进入铜雀台。
曹赢都走入殿内了,她仍失神地望着……
“娘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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