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之恬换了一身白底金线的长衫,广袖窄腰,上绣一团富丽堂皇的金色牡丹花,又取了出宫令牌,跟着齐璋宜马不停蹄直奔北镇抚司,他也不懂什么断案,只是想着,自己坐那儿多少能有点威慑作用。
北镇抚司是锦衣卫专属的邢狱机构,血腥与戾气太重,因此被设在京郊。
午门外只停了一辆囚车,往京郊去的路上要骑马,小千岁没想到这出,他平时出宫都是坐轿子马车,前呼后拥的带着人,也没去过京郊那么远的地方。
他学过骑马,可是现在这个样子再一路颠簸,他这两条腿可能就要废了。
“……”站在午门处,宁之恬犯了难。
齐璋宜当然知道面前这人不能骑马,毕竟是自己给他弄成这样的,小千岁这幅左右为难的样子让他心情大悦。
“小宁爷,您怎么不走?”一名侍卫问道。
“小千岁娇生惯养,怕是不会骑马。”齐璋宜坐在那匹乌云踏雪之上,秋风掀起他的衣摆猎猎作响,如果说的不是这种刻薄话,那可真能称得上是英姿飒爽。
“才……才不是,我会骑,而且骑得挺好,改天咱们可以比一比,”小千岁缩小了声量,耳垂缓缓变红“只是今天身子不太舒服。”
齐璋宜微微一笑,不再逗他,伸出一只手拉过宁之恬的胳膊,另一只手搂过他的腰,把他横抱到跨间。
宁之恬被这忽如其来的动作吓到,下意识搂紧了对方的脖子。
啊啊啊!这人到底是哪里来的?一点规矩也不懂!
温香软玉入怀,齐璋宜心思难免荡漾,他用鼻尖在那红的可以滴血的耳垂上轻蹭,小声道“小千岁身上好香。”
“……”宁之恬从前没有骑过那么高的马,这会儿吓的不敢往下看,他没有意识到自己被占了便宜,只当是距离太近不小心蹭到了“是番邦进贡的雪花牛乳膏,三公主赏赐的。”
这名字一听就很好吃的模样,齐璋宜恨不得马上就在那裸露的白软后颈上舔一口。
不行,他告诫自己,那么做的话,再傻兮兮的猎物都会吓到跑的不见踪影了。
“要走了,”齐璋把圈在自己脖子上的小手扒拉下来,又放在自己的腰侧“放这里,搂紧了!”
“驾——”
不愧是日行千里的良驹,蹄子一迈跑的飞快,劲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宁之恬把脸往男人怀里埋,双手紧紧抓住他后背的衣料,漂亮的小脸因为恐惧而褪去颜色。
“七郎……”他顺着太后的叫法想与男人套近乎“七郎大人……慢些……我受不住了。”
你这个样子撒娇,是个男人都慢不下来吧。
“小千岁是在求我?”
“呜哇——就当是求你了!”宁之恬用掌心拍打了一下齐璋宜的背,他快被颠的吐了!
“现在倒是知道难受了,刚才不还挺横的。”齐璋宜勒了缰绳,向随行侍卫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先走。
二人在一个路边摊停下,齐璋宜唤了小二上来一碗酸梅汤,递给宁之恬看着他喝了下去。
色厉内荏的小千岁再也横不起来,如同霜打的茄子蔫在那里,他小口小口的抿着酸梅汤,有些后悔一时冲动跟着眼前这男人出宫了,现在前进也不是后退又不行,正可谓是进退两难,还不如刚才和小安子的囚车一起走,虽然丢人了点,也比现在这个样子舒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