觅菱犹豫片刻,还是问道:“今日还用曹先生来笔墨伺候吗?”
夏灵瞬看向她,打量片刻,道:“还是让怀信去书房吧,正好我也有些事情想和他说。”
觅菱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轻快地应了一声:“是。”
夏灵瞬看她轻松地离去,忍不住好笑地摇摇头,心里掂量着这小丫头倒也还对其他人很是关怀,为别人的事情也能这样开心。
不一会儿奏疏便被送了过来,夏灵瞬大概看了看,确实没什么太过重要的事情,内阁处理的都很不错,便也放在了一边,专心致志地看着父女两个玩闹。
等到菜菜和朱厚熜回来,她便叮嘱道:“你们兄弟兄妹先玩着,我去一趟书房。”
菜菜立刻警惕道:“妈你又要考校我们了?”
夏灵瞬有些好笑,故意逗他道:“是啊,你可得准备好了。”
菜菜挺起胸膛,道:“我可不怕!”
夏灵瞬这才穿上正红色的斗篷去了书房,远远地便看见那个灰色的身影在门口立着,道:“怎么在外面站着?怪冷的。”
怀信看向夏灵瞬,微微躬身行礼,随后露出袖的手炉,道:“有娘娘给的手炉,没什么大碍。书房是皇爷与娘娘办公的地方,怀信不敢随意乱闯。”
夏灵瞬推开门,拉着他的胳膊走进去,道:“你啊,就是太谨慎。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难道不知道吗?”
怀信看着她的手怔了怔,自语道:“身为娘娘的宫人,办事都代表着娘娘,处事更然应该慎重一些。”
夏灵瞬勾起嘴角,让他坐了下来,见怀信还要起身,便将他按在了椅子上,见他不再动弹,这才道:“今日菜菜可有认真听课?是哪位日讲官为他讲课啊?”
怀信虽然坐着,但身体却绷得直直的,恭敬道:“今日为太子授课的是严嵩严先生,严先生讲课一向深入浅出,太子殿下听得很认真,也大都懂了。严先生有在腰间的锦袋内放糖的习惯,太子便从严先生那里抢了几颗粽子糖,和世子一起分了,又给了我一颗,让我为他保密。”
夏灵瞬听他将一篓子话全都倒了出来,连菜菜用糖“贿赂”他的事情也没有落下,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后道:“你呀,看来菜菜给你的糖是堵不住你的嘴了。”
怀信摸摸腰间的锦袋,道:“太子殿下给的糖我并未吃,便不算受贿。”
夏灵瞬笑着摇摇头,随后便问道:“那严先生讲的内容对你可有用处?”
怀信不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道:“自然是有用的,不过因着是给太子殿下讲课,有些道理讲得浅显了些……”
夏灵瞬听出他的委婉,道:“那以后你便不用陪在菜菜身边了,倒也省的浪费精气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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