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野摇头,艰涩地说:“是我逼问了我哥的私人律师,他亲口告诉我的。”
被汪野出手逼问的人,基本上就不可能说假话。
彭凯风打消了几分疑虑,忍不住说:“那律师跟你说了什么?”
汪野忍着心口的疼痛把赵律师说的话从头到尾复述了一遍。
听完汪野说的话,彭凯风觉得这件事信息量太大,“所以你的意思是,当初你出车祸是你哥指使的,何安慈为了救你的命,才去你哥身边?”
汪野心如刀绞地点头。
彭凯风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样的内情。
如果事实真的像那位律师说的那样,那么何安慈不仅没有背叛汪野,反而是因为汪野才受了五年的罪。
彭凯风不知道是怎么样的爱,才能让何安慈愿意为了汪野做出这样的牺牲。
想到这里,彭凯风不由得有些心虚,想当初何安慈回来的时候,他还在那么多人面前欺负过何安慈。
这时彭凯风感觉手里忽然一空,汪野又开始喝起酒来,彭凯风不知道怎么劝他,只能任由他把自己灌醉。
这种事要是搁在彭凯风身上,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彭凯风心虚地小声说:“如果何安慈真的没背叛你,那我真的佩服他,换成我都不一定能你为你做到这个份上。”
这句话像尖锐的钢针重重扎进汪野千疮百孔的心脏,疼得他喘不上气。
从酒吧出来已经后半夜,汪野醉得不省人事,连路都走不稳,嘴里还一直念着何安慈的名字。
彭凯风把汪野塞进车里,把他送回了别墅。
好不容易把汪野搀扶回房间,彭凯风累得满身是汗,他往床边一坐,拍了拍汪野的脸,忍不住问:“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汪野恍惚地睁着眼睛,没有焦点地望着天花板,“我要把他找回来。”
彭凯风泼了盆冷水,“你不是不知道他在哪吗?怎么找?”
汪野嘴唇嗫喏了几下,喃喃自语,“反正我一定要把他找回来,我不能让他离开我,我要补偿他,还有我们的孩子”
彭凯风叹了口气,夏温托他的事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照这样看来,汪野跟夏温之间是没可能了,“这样吧,我让人帮你找找,说不定能找到何安慈。”
汪野闭上眼睛,睫毛不安地抖动了几下。
彭凯风替汪野掖好被子,顺手把灯关了,临走前他回头看了眼汪野,他高大的背影此刻变得无比脆弱,哪里还有掌控公司的意气风发。
当年得知被何安慈“抛弃”时,汪野也是现在这样的状态。
彭凯风叹了口气,关上门走了。
汪野对身后的动静毫无反应,他失神地望着窗外的夜景,眼里布满密密匝匝的血丝,很快酒精的作用发作了,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汪野从宿醉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他头疼欲裂,仿佛脑袋从中间被撕裂了,头顶的天护板倒映着汪野的身影,
汪野望着天花板里自己的倒影,目光逐渐找不到焦点。
何安慈,你到底去哪里了?
就在这时,一阵响起的手机铃声拉回了汪野的思绪,他转头看向柜子上震动的手机,半晌才伸手去拿。
屏幕上闪烁着一个陌生号码,似乎有些眼熟。
汪野一时间想不起来,随手按下接听键。
“汪总,是我。”
听到电话那头赵律师的声音,汪野目光冷了几分,“找我干什么?”
赵律师犹豫了一下,“汪总,有件事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
汪野眯起眼睛,“什么?”
赵律师吁出一口气,“何先生来找过我。”
汪野猛地握紧了手机,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说什么?何安慈找过你?”
“是。”
“什么时候的事?”汪野陡然拔高声量,“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赵律师叹了口气,“是何先生不让我告诉你的。”
汪野胸膛起伏了几下,他勉强自己冷静下来,才恢复几分理智,“他找你干什么?”
赵律师解释说:“何先生找我是为了汪大少遗产的事情,他把自己继承的遗产转让给我了,交换条件是我帮他离开这座城市。”
汪野电话里的呼吸瞬间变得粗重。
难怪,难怪这段时间他这么都找不到何安慈,原来是赵律师在背后帮忙。
汪野握着手机的手咯吱作响,几乎捏碎屏幕,“他去了哪里?”
“何先生去了丽市,具体位置我已经发短信给您了,您去那里也许能找到他。”
汪野穿衣服的手都在发抖,因为激动连衬衫的扣子都扣错了。
挂电话之前,赵律师在电话充满歉意地说:“汪总,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希望你跟何先生能和好如初。”
汪野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他急忙挂了电
', ' ')('话,拿上车钥匙离开了别墅。
汪野让助理替他订了最早一班的机票。
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何安慈,他激动得手都在颤抖。
等他见到何安慈,就把事情说开。
他一定要把何安慈带回家,还有他们的孩子。
孩子
前段时间汪野的注意力一直何安慈身上,直到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为人父的喜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