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 2)

不得不说,靳博安如传闻一般,无所不能。

不过此刻的靳博安却是虚弱的,从他苍白的面颊反应出再杰出的人也会拥有某个弊端。

莱森忽略逐渐远离的叫好声,再次提醒靳博安道,咱们差不多这里就可以停止了,再往上的几米距离难度系数大,几乎是初次选手不好掌控的。

靳博安始终保持微笑,仰头道,谢谢你的提议,不过我还是很有信心能登到顶上。言下之意则是,你可以先下去。

莱森大约也猜到对方的意志力坚定,解开挂钩准备先他一步。

最后的距离确实危险异常,仿佛巨浪蜿蜒的弧形浪头,虽说攀登的扶手越来越密集,但其实因为手心分泌的汗液粘滑,每攀爬几处就该防止滑脱。

莱森逐渐力不从心,双臂隐约麻木酸困,虽然这条路径他来来回回爬过无数次,可是靳博安才是第一次的初试者,居然能做到越来越快,而且越来越稳固。

仿佛他之前的汗流浃背都是虚假的假象。

靳博安始终在他小腿齐平的位置,不进不退,不领先也不后让,就是咬得刚刚紧切又逼近的位置,令人焦躁烦恼。

莱森道,博哥,你可还好吗?要不然

靳博安突然笑了起来,他那种笑意是从不会在生活中露出的嘲讽,甚至冷得令人脊骨发寒。

你是不是特别喜欢替人出主意无论好的坏的对的错的,喜欢以你自己的意识为中心

管好你自己的嘴吧,如果不想被拔掉舌头的话。靳博安的潜藏的实力突然释放至最大化,他竟然在最险峻的位置采用极端手法,双腿绷足力道弹簧一跃,从十几米的悬崖峭壁间如一只灵活的猿猴率先登顶成功。

杀了莱森一个措手不及。

莱森许是没聊到这种出乎意料的翻转结局,许是因靳博安突然的弹跃惊了一下,双手的抓握感顿时失去平衡,从高空一滑跌了下去。

啊啊啊啊!地面间看热闹的人发出急迫的尖叫,甚至有人疯狂地推动安全气垫,生怕莱森掉下来错位摔死。

靳博安抽紧腰间主绳跟着一同跳跃下去,双臂一展接住了莱森的腿。

沈绪吓得双手一捏,居然把两瓶苏打水的塑料外壳给攥得七扭八歪,他回想起来自己曾接到过坠落的安影帝,想也未想飞快地扑过去想搂着靳博安。

他身旁的人似乎看出他的动机,紧紧摁住他不准沈绪自寻死路。

而拉扯着安全主绳的几个工作人员则拼命扯紧绳索的一端,生怕两人同时掉落受伤。

十几米的高度掉下来只需几秒钟的时间,几乎是一眨眼,靳博安的腰际绑缚的腰带冲力最高极限是重达半吨,但是猛得将他扯住的恶性后果,是他怀里抱着的人难免会甩脱出去。

莱森在五米左右高度的瞬间因为惯性斜飞而出,索性人是大半截身躯爬在气垫上,因为惯性使然再弹出半米距离,整个人滚到地面则是腿先触地。

莱森抱着膝盖可悲的吼叫,剧烈的疼痛使得他不停发出呐呐的救呼声,生命是没有暂时危险的,很快就被城里的救护车拉走。

剩下的人则围着靳博安,他用双臂接住了坠落的莱森,两条胳膊的肌肉出现密密麻麻的毛细血管崩裂的血点。

沈绪吓坏了,厉声要求救护车把他也拉去医院。

靳博安用振麻的单手摸摸少爷的头,宽慰笑道,没事,别怕!

沈绪当然害怕,强行将人摁在单架上,指挥救护人员把人拉去做各项检查,最好的检查。

因为这一场乌龙赛事,沈君琦不得不拆掉了庄园里的攀岩壁,尤其惹出事端的还是自己的儿子,他自己不听劝告硬要徒手攀岩,活该只是一条腿骨裂。

靳博安立刻成了莱森的大恩人,索性他也没事,两条胳膊的肌肉轻微损伤,精心调养几日就好。

沈绪跟公司那边又请了几日假,每天乖乖地陪在男主身边,给他端汤送药,一点少爷脾气都没有。

待五六日后,沈庭学才将几个孩子全部叫到身旁,先严肃地批评了莱森的玩闹给家里带来了不好的影响,让他要学会量力而为,不要总是自以为是。

莱森惭愧至极,对靳博安说了好几次道谢的感恩话,一点也想不起那天危险是如何发生的,只觉得自己能活着多亏对方反应敏捷。

沈庭学当着靳博安朝几个孙子教育道,沈家能做到在龙城第一也不光是他一个人坚守初心的功劳,主要还得靠朋友亲人的鼎力支持。

他说他早不生沈绪的气了,沈绪浪子回头勇敢挑起公司重担,已经很值得敬佩,其他人也要向哥哥学习,早一点完成学业,开拓事业,不要耽溺玩乐毁了人生。

莱森与卡尔又回想起之前戏弄大哥的种种错误,如今都冥冥中得到教训,前后给沈绪道歉,希望他还能来玩。

沈绪抿了抿嘴,当着众人面给爷爷跪下,禁不住号啕大哭起来,说自己混了头逼爷爷让出公司,如今他诚心想请爷爷回家。

不论国外国内,沈绪想让沈庭学在祖宅里安度晚年。

沈庭学则满意得点头道,你开始能知错就改爷爷也很高兴,但是爷爷也不能总陪着你,你应该学着走自己的人生道路,学会成长,有朝一日变得更强大,爷爷再荣归故里。

其实沈庭学也并非不想回去,但是靳博安的潜台词肯定是不同意他回去的,否则沈家后厨的菜品秘制配方,怎么会被他带到这里来专门教会美娜烹饪。

沈庭学欣赏靳博安的能力与才华,但也惧怕他未来的手段,他曾是在梦中见过靳博安整死沈雅辰与樊丽丽的手段如何毒辣。

两个孙子前后出事,沈庭学的心里明镜一般,以后他要好好□□沈家所有人,千万不要随意触动靳博安的逆鳞。

否则真的可能不得好死。

而靳博安的逆鳞就是沈绪。

沈庭学早就知道了。谁都不能动沈绪,他应该早点教会其他几个傻瓜蛋孙孙。

虽说不上牺牲沈绪一个人自由,来换取沈家其他的人的平安,但靳博安在梦中对沈绪的执念是毁天灭地的,那段恐怖的梦魇决不能再来一次。

世界不能再被摧毁第二遍。

沈庭学驱赶走其他的人,叫跪地不起的沈绪起来说话。

沈绪真怕爷爷还恨他,可是沈庭学已经起身搂住笨孙孙的肩膀,爷爷会回家的,小绪放心,你也看到了这边生活悠闲,我再待个一两年就回去。

摸摸沈绪的头发,突然笑了起来,我看博安手臂受损这几天,你很关心他啊,爷爷问你个问题你就没有考虑过跟他结婚吗?

沈绪手上不曾取下的蓝宝石戒指即是证明。

靳博安一点点在吞食沈绪。

他会全心全意爱着笨孙孙的。

不过沈绪却变了脸色,摇头拒绝道,我我可不想结婚,爷爷你不是都让我们退了婚约嘛,就不要再提了。

沈绪当然有自己的担忧。

他是不可能跟靳博安再订婚的。

书上说的很清楚,他与靳博安在作者笔下,就是从订婚后产生一系列的烦人问题接踵而至,虽然目前一切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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