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睿会心一笑,给沈绪说定每天训练的时间,又叫来道具师帮他量身。
沈绪脱了西装校服,白色的衬衫紧贴地扎进裤腰,靳博安帮他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浆洗,平展得仿佛没有褶皱的白纸,甚至飘着清灵的香气。
道具师手里的小皮尺上下一量,眼珠子险些掉出来,分外吃惊道,你的腰围才63c有好好吃饭吗?
欧阳睿不相信,拿双手一掐沈绪的腰,真是一手就能掌握的细腰,把好几个女生当场都快嫉妒死了。
欧阳睿想,而且很还软。
沈绪穿回西装外套,不让其他人再盯着自己,忍住羞道,那请以后多多指教。
沈绪每天准时准点跟着欧阳睿的工作室成员一起对台词,在舞台上走位,还一起跳舞练功,他多少有点基础,虽然久于生疏,不过一周后就熟练多了,甚至单手翻跟头与劈叉都没有问题。
关起门来,门外的学生怎么看他无关紧要,但门内的人你来我往都很开心,也没有传说中的隔阂存在。
练功完欧阳睿要请大家吃火锅,沈绪答应爷爷回家吃饭,顺嘴推辞了。
一进沈宅大院就听见沈沫白咯咯咯的鸡笑声,身穿最潮流的网球专用运动半袖短裤,原本白皙光滑的四肢似乎变得黑了一些,人也结实多了,脸膛粉扑扑到发红,小酒窝倒是甜蜜依旧。
靳博安在陪他打网球,但是男主坏得很,凭借身高优势低球高球短球长球钓着沈沫白,害得沈沫白的运动量增加一倍不止。
那小细腿和小细胳膊都练出肌肉线条了。
在我认真为表演事业做出贡献的几天里,攻受的感情居然已经一日千里。
沈绪盘算,不过就是本炮灰继续添砖加瓦的事情。
哼!沈绪一个过肩摔,把小书包扔在围栏的铁丝网上。
发出吵人的声音后,跺跺脚,一扭腰转身往一楼的客厅里走。
靳博安说,那不打了,小白你自己玩吧。
沈沫白以手背揩去额头汗滴,我哥他这又抽什么风呢?
两人进屋,靳博安从保鲜柜里取出一罐初牛乳递给沈沫白,多喝点,长个子的。
又取出一瓶娃娃乐果奶,亲自插好吸管,走到躺在沙发上的某人身侧。
少爷,你回来了。
哼!沈绪的双脚像发泄似的在沙发垫子上狂跺,身躯扭得像撒娇的蛆。
谁准你跟他玩了!
伸手抢过果奶瓶瓶,叼在嘴里滋溜溜吸得惊天动地。
沈沫白喝着冰凉的牛初乳,一脸难以置信。
靳博安倒是好几天没被少爷纠缠,主动坐在沈绪身旁,那我陪少爷玩。
你瞧,果然勉为其难了吧?
哈哈。
沈绪坚持矫揉造作的路线毫不动摇,我写作业写得手疼死了~
靳博安说好,接过沈绪的手指开始舒缓地按摩起来。
少爷,舒服吗?他顺便瞧了瞧沈绪的指甲,有几个依旧有啃过的痕迹,但没有之前那么严重。
难道谁给少爷补锌了?
沈绪说:我腿也疼死了~快揉!
第30章
小腿,膝盖,还是大腿
一个微妙的停顿,靳博安的回忆已经深入到了小痣的部分。
表面一派清风明月,修长手指故意在快乐老家里摁了几摁,绕着打圈。
沈绪绝对是绷不久的,立刻夹腿从沙发翻身而起,火烧火燎地挠一挠耳畔松散的卷发,装着很忙掏出手机。
喂?我订的立地水晶镜子到货了没?怎么这么慢?快一点,不然休想五星好评。
靳博安与沈沫白面面相觑,沈绪已经上楼去。
果不其然,过了半小时来了安装公司,几个人搬运定制款货箱上楼,在沈绪卧室侧墙安装一面半米宽两米高的白水晶镜子,镜面晶莹剔透尽显华贵,与屋内设计搭配得当,也不突兀。
沈沫白去凑了热闹。
靳博安则手机上网查阅一下咬手是不是缺锌,很多链接解释均是说小宝宝缺锌会啃手指。
但更多的医学解释则是成年的病患心里压力过大,需要排遣。
靳博安随即沉了眼眸。
心里压力?
谁给他压力?
难道说,自己有什么不对劲的阴暗气息,叫小少爷冥冥中感受去了?
沈绪吃晚餐的时候也没下楼来,沈庭学的筷子往桌面一啪,朝沈雅辰横挑鼻子竖挑眼,不停地问他什么时候回首都。
有了孙子肯定是不要儿子的。
沈君琦只好在里面和稀泥,本来回国就是有陪陪老人的意思,如今成了泥瓦匠,成天练太极。
靳博安也算心思剔透,知道爷爷醉翁之意不在酒,叫佣人端来餐盘,沈绪最爱的餐点甜点都装了一份,提上西装外套,往少爷房间去了。
他一走,沈庭学立马以肉眼可见的笑容朝两个儿子提议:好久没打高尔夫球,明天一起。
沈君琦啧啧舌,老爷子翻脸比点钞机数钱还快。
沈雅辰则瞧向沈沫白,眼神示意他要学会乖巧。
沈沫白立马卷住爷爷的手臂,明天周六休息,爷爷把我也带上。
沈庭学当然更开心道,小绪不好好吃饭,把他惯坏的,明天不带他,就带乖小白走。
靳博安肯定也不带。
靳博安上楼,沈绪似乎正趴在镜子前作什么妖,灵巧的耳朵听见动静,慌忙坐到书桌前假装背书。
靳博安心知肚明,看穿不说穿,校服外套挂在门口的衣钩上,随手摆了一下校徽的位置,才张口朝沈绪问。
少爷不是手疼又腿疼,怎么又学习起来?
沈绪有点躲避他的苗头,眼神也不对视,身躯微弯猫在书桌前,一番嫌弃道,别打扰我学习,出去!
靳博安规矩放下餐盘,认真叮嘱,少爷一定记得吃饭要吃热,不然胃胀气不舒服。
好了,知道了。沈绪的不耐烦传达得有些气喘吁吁。
靳博安极想伸手揉揉沈绪因为慌乱而翘起来的发梢,强硬忍住走了。
关好门,靳博安返回自己房间,少爷安装在校徽里的针孔摄像头已经与他的手机同步完成对接。
不慌不忙,他找了个支架摆好手机位置,自己捏来一瓶矿泉水,坐下仔细瞧沈绪究竟在干什么。
手机显示屏中,沈绪探头探脑打量一下门口,轻抚自己心口,嘴里嘀咕着,吓死我了。
检查门锁好后,沈少爷滚到床上把裤子先脱掉,露出两条细长如膏脂的白腿,连吊带短袜也脱掉,在脚丫套上软鞋。
接着,整个人面朝水晶镜丁字步站直,绷紧双肩又挺直脊背。
靳博安不得不全神贯注地品味少爷从不外露的身段。
沈绪虽然个子不高,但身材比例协调,肩方腰窄,从窗户外照射进来的光线打在白衬衫间,背后看隐约的黑色身影如柔软的猫,在腰部的位置,朦胧的影子骤然内陷,盈盈小腰不堪折磨。
靳博安迅速打开一瓶水,仰头往怦然火热的喉咙里灌水。
沈绪或许是嫌自然卷有点碍事,镜子旁摸索一根皮圈,双手反抬,将有些长的发丝拢成一个小揪。
高抬的手臂冥冥中拉伸两侧腰线,当他侧身一转角度,蜜桃般挺翘的臀线也一览眼底,在升高的白衬衣下露出一半结实的圆弧。
靳博安又开了一瓶水。
情火焚焚都比不及在他心田里野火燎原,一点点把人烧碎了的彻底。
沈绪估计是笑了,不似他平常的笑声,倒像是故意捏甜了嗓音,笑得甜蜜多汁。
对着镜子道:我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
在笑意的余韵下,少爷的肩膀摇晃着,连雪白的衬衣似雪浪般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