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水渍,而被精心清洗过的苹果已经咕噜噜地滚进一旁下水道口,默默哭泣自己多舛命运。
院子里昏暗光线凝结两秒,她全身血液立即上涌,头顶发麻,喉咙发抖只想尖叫。
可是叫是不能够的,太跌份儿。
雪白双腮只好由粉变红,好似地上那只摔到稀烂的熟透苹果。她结巴到说不出话,只好再度发挥转头拔腿就跑的逃避本领。
对面少年受到惊吓不比她少,好在仗着身高优势立刻反手将院门直接按上,将她困在自己双臂下面,伸手就去掰她下巴。
手忙脚乱解释:“不是,你别跑啊,我也不是故意的。扔你东西你怎么不知道接啊。”
忘了身后少年是个不嫌冷的,大概下课后已经在院子里随便浇一盆冷水冲澡。
彭黎鼻息间全是面前老旧木门松香和他头发上薄荷柠檬洗发水香气。甚至还带着他皮肤毛孔散发的淡淡味道。
也许是汗味,可是怎么会有这样好闻的汗味?
吸一口好似吸进灼热火星。
这下子她惊到连呼吸都不敢,奋力屏息伸手拨弄木门古铜锁栓。
少年捉住她两手解释,她又来背身踩他的双脚。
木门被两个人挤得吱呀吱呀,他手中咬了一口苹果也同伙伴殊途同归一同掉进那下水道口,木门缝隙外面江奶奶正回头皱眉:“今儿风也不大啊,怎么给门都吹上了。”
无声斗争半天,江凛崭新篮球鞋上已经被踩足八个脚印。气到干脆一把拦腰连同胳膊束缚将她直接举起来,对准她薄薄的软耳道:“你再跑我直接踹门了啊!”
“看你丢不丢得起这个人!”
还记得她胆子小到怕引来路人注意。
彭黎两只小短腿还在无意识乱蹬,整个人像在宇航员在太空漫步。身高差异够大,她此刻非常荣幸的离地二十多公分,同江凛一起呼吸一米八六的新鲜空气。
刚才还很高的房檐现在也露出一半,上头竟然卧着一只狸花野猫正叼着自己尾巴梳理毛发,与她对视一秒也不怕人,将头直接扭到另一头继续舔毛。
腰肢上两只胳膊像有树干般坚硬力量,轻轻松松将她提高地面不带喘气。
彭黎再一次感受到江凛身为真正男孩子同她的力量差距,脚蹬了两下无果后,终于僵直身体闭上眼睛做死狗装放弃挣扎。
她不闹了,江凛才松一口气,才意识到现在两人姿势有多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