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怎么哭了”,章盛光拿起宝宝软嘟嘟的手去摸她眼泪。
“能不哭吗,快胎十个月生下来的”,没生过孩子前不觉得,生了后才体会这种当母亲的感觉,“疼死我了”。
“这都怪这小家伙,不快点钻出来,让你妈妈受苦受累…”,章盛光正说着,忽然怀里一泡尿像喷泉一样对着他脸冲上来,溅的他满脸是水,臭乎乎的,他抓狂的吼起来,差点把宝宝给气的扔了出去。
好在一旁的梁凤蓉眼明手快的抢了过去,他抹了抹脸,鼻子上、脸上都是尿,他手抹也不是,不抹也是,气的他俊朗扭曲,“这臭小子,说他两句,竟然把尿撒我脸上,呸,我嘴里都有了”。
看到他狼狈的模样,满屋子的人都大笑起来,谢欢笑得下身都抽疼起来,“你就当尝尝童子尿的滋味”。
“能延年益寿我都不稀罕”,章盛光摆着嫌恶的脸去了洗手间,偏偏宝宝看着他气呼呼的模样好像什么得逞似的也手舞足蹈的大笑。
“这小淘气,跟你爸爸小时候一个德行,长大了肯定是个小魔童”,梁凤蓉刮了刮宝宝鼻子,宝宝笑得很是得意。
过了一阵,陆陆续续的朋友、亲戚都过来看孩子,到了下午四五点钟,梁凤蓉等人抱着孩子回家洗澡,只留下章盛光留下来照顾她。
闹了一天,两个人方才静下来,白天生产时,谢欢弄得满头大汗,身上黏黏腻腻的,章盛光拿了热毛巾替她擦拭身体,才生完孩子的肚子呈暗紫色,皮肤也皱皱的,看的他微微心惊,“你肚子…”?
“干嘛,嫌弃啊,你别看”,谢欢拿被子挡住,连自己也觉得看着太丑了,从前肚子上的肌肤都是白皙水嫩的,谁曾想生了孩子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自己也是个女人,谁喜欢变成这样。
“没有啊”,虽然刚开始看到的时候是挺惊悚的,不过也只持续了那么一秒多钟便化成了心疼。
“少骗我了,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
“喂喂,你说话要凭良心啊,这么多个月来你挺着个大肚子我可是一个嫌弃的眼神都没有”,章盛光连忙无辜的解释。
“我辛辛苦苦帮你怀孕,你要是敢嫌弃我,那我这辈子就是瞎了眼了”,谢欢哼了声。
“借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在我眼里啊别人认为不好看的我都觉得是美的”,章盛光扯开她手里抓着的被子,低头亲了亲她肚子上的肌肤。
她脸皮微红,还是不大喜欢自己那不好看的地方裸露出来,不适应的缩了缩身子,下身又是一阵裂开似的痛意涌上来,疼的她浅吟的皱起眉头。
“疼吗,要不要我去叫医生”,章盛光变了脸色。
“叫也没用,还是会疼”,谢欢忍着痛苦笑道:“我以后再不生了”,这生孩子简直太苦了,整整十个月挺着肚子小心翼翼,尤其是后面几个月,更是出门都不敢出,动也不大敢动。
“嗯,不生了,我也舍不得你受苦”,章盛光拿毛巾帮她上上下下的擦了遍,又喂她喝了几碗汤,连日来的警惕才今晚总算得到解放,两人早早的便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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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出了院,孩子的名字已经取了下来,名为章子琛,据说是章伟权翻了一整夜的字典取下来的,琛,意味珍宝的意思,毕竟是章家盼了许多年的第一个孙子。
谢欢回家仍旧是躺在床上修养,章盛光有工作没法照顾她,只好放她留在暮市,自己通常是晚上早点下班尽量开车赶过来陪她过夜。
温弦也是上个多月才生了个女孩子,叫做章潼嘉,两个孩子都不过半点大,成天不是哭便是闹,弄得整个章家成天热闹极了,温弦不大会带孩子,梁凤蓉又上了年纪,干脆又请了个保姆。
不过对于章子琛,梁凤蓉前一个多星期都是兴致勃勃的抢着孙子睡,结果这小家伙太能折腾了,每天晚上吵到很晚才睡,又总是尿尿,尿一次两次就算了,一泡尿还要分几次尿,每次都是一点点,弄湿了尿不湿就哇哇大哭,梁凤蓉只好爬起来替他换了,不到十来分钟又尿湿了,如此一来,一个晚上起码得爬起来七八次,弄得老两口晚上根本没办法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