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快打完了,你先找个地方坐一下,我十五分钟就到”。
天色越来越暗,谢欢四处张望了会儿,提着东西进了旁边的肯德基,买了个圣代一个人坐在窗户边上。
等了十多分钟,就看到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章盛光推门走进来。
破天荒的,谢欢竟然不知道该对他有点局促,也许是自己主动打电话给他,“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我正好在前面的酒店里打牌”,章盛光单手将她手里的东西全部捞起来,“走吧”。
“买了件,现在天气有点冷了”。
“我也得买衣服了,这次回来都买带厚的,干脆在外面吃完饭再去陪我买件衣服,你先在这等着,我去把东西放车里”,不等她说完,章盛光就提着东西出了肯德基。
看着他背影,谢欢突然想起了周杭松说的女人最重要的是找个可以值得依赖的男人。
不知道是不是现在这种感觉,过了片刻看到他身影出现时,她走出去,“就到对面的烤鱼店去吃吧,天冷了,我不想跑很远的地方去”。
“本来还想请你吃好吃的,我今天赢一万多块”,章盛光眉飞色舞的说。
谢欢嫉妒的要命,她要赚一万得赚多久啊,他轻轻松松站在桌上就能赢这么多年,太不公平了,“你是好运,不是每次都能赢的,十赌九输没听过,下次还是少打点”。
“我就回来打了几次,平时在队伍里都有很少有时间打”,章盛光勾住她肩膀,“还有,只有等我手气好赢钱的那几天我才会去打,我自己手气不好是不会上场的,我可不像有些笨蛋明知道自己手气不好还非要扳回本来”。
谢欢瞪着他,真是越来越嫉妒了,“吃一顿烤鱼太便宜你了”。
“哈哈,是你自己说的,不能反悔了”,章盛光大摇大摆的走在前头。
最后两人还是在烤鱼店里吃了晚饭,花了不过一百多块钱,谢欢觉得太便宜他了,又拖着他在新开的甜品店了吃了一晚豆腐花,拌着奶油,再加了红豆、薏米、核桃,又香又滑。
章盛光对这种甜品不感兴趣,坐在她对面,看着她一勺一勺的吃着,仿佛回到了北京的那几天,心里格外的高兴,以往跟女人交往的时候,一来没时间,二来有似乎也没那份耐心,而他对她似乎做了不少第一次做的事,“谢欢,我爸妈没有再反对了,不过他们说暂时不能告诉我哥”。
“你天天在家闹他们能反对得了吗”,谢欢倍感无奈,他这样子让她压力很大。
“我可没闹,我这几天好好孝顺来着,对了,明晚我还答应了陪我爸妈去看电影,你也一块来吧”。
“也是该好好带他们两位老人家去看看了,他们应该都没去现在的电影院看过”。
“那你是答应了”?章盛光咧嘴笑。
“我是陪爸妈”。
“不会,回去我就跟他们说”。
谢欢这才释然,章盛光也很高兴,看的出来她现在很不想见到章思璟,那他的机会就越多了。
吃完甜品后,谢欢陪着他在楼下商场看衣服,试衣服时,他脱掉上面的皮夹克时,里面的格子衬衫看着挺眼熟的,“这好像是我上次买给你的”。
“是啊”,章盛光附在她耳边贼笑,“每次穿起这件衣服就让我想到了上次某个人在车里把我衬衫扣子都给扯掉了”。
她瞪了他一眼,牙齿磨得孜孜响。
“不过我穿的最多的就是你送给我的这件衣服了”。
“章盛光,你能不能先去把衣服试穿了再说”,谢欢红着脸道。
“试不试根本不重要,反正我是个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
“你脸皮还可以再厚点”。
两人斗了半天的嘴,最后章盛光买了件咖啡色的复古厚外套和一件灰色羊毛衫,穿上这身衣服的他像变了个模样,颇有几分英伦的绅士味道,谢欢也不得不闷闷的承认,他确实是个衣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