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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陈小满抬头看到那人俊朗无比的容貌时,先是一愣,一脸惊讶,似乎没有想过会在这样的场合再次和这人相遇,“是你?”
“是我,没想到能在这个地方见到你……”那人见到陈小满似乎很开心的样子,桃花眼微眯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试探的问道,“你是宸王府的人……”
还未等陈小满回答,容胜的声音突然响起,“见到匈奴国的左贤王还不赶紧行礼。”
此时他面无表情的看着相认的两人,幽深的目光看不出情绪。
被容胜提醒,陈小满这才反应过来,万万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是匈奴国的左贤王,连忙要跪下,“奴,奴才见过左贤王……”
男人却突然上前一步,扶住陈小满,笑着道,“我们俩是旧相识了,又何必客气……”又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男人眉头微皱一脸不解,“你刚刚自称奴才?你是宸王的奴才?你不是说过不做奴才的吗?”
陈小满记得当初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信誓旦旦说的话,心底泛起一阵苦涩,一时间竟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他。
好在这男人身为左贤王,是宸王府的贵客,当着众人的面只顾着和一个奴才这般热络的攀谈总是不太好,被他身后的随从提醒,这才笑了笑,对着陈小满挤了挤眼,便转身继续和容胜交流去了。。
陈小满默默的跟在主子们身后,看着容胜和这个男人一起聊着两国政事,还有一点反应不过来。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他在暗巷救的那个受伤之人,没想到竟然是匈奴国的左贤王……
他虽然不懂太多国家大事,但邻国的基本国情他多少知道一些的,在匈奴诸王侯中,以左贤王地位最高,老单于退位,便会由左贤王来继承王位,用慕国的称谓来讲,左贤王就是太子之位,而这金钊,毋庸置疑,便是匈奴国的太子。
不可否认的,这个男人长得十分俊美,当初救他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他容貌突出,今日华衣在身,更是多了几丝贵气……本以为匈奴人大多身强体壮、容貌粗犷、凶神恶煞,而这个人却和想象中的匈奴人半点都挂不上边,那嘴角总是挂着的略带轻浮的笑容,反倒是像极了慕城的贵公子……
两国议和不是小事,金钊等人先来宸王府和容胜商谈,很多细节都要两人定夺,一天两天的时间绝对不够,作为宸王府的贵宾,容胜早就让下人备好了贵宾房供金钊等人居住,还下令大摆三天宴席来招待贵客。
当然,这次金钊也并未空手而来,给容胜带了许多贵重的礼品,晚宴时一一奉上。
其中,数那三名匈奴舞姬尤为醒目。
酒过中旬,那三名舞姬上前献舞,各个美貌绝色,身材高挑,舞姿妖娆,和含蓄温柔的慕国女子完全不一样。
陈小满在一旁伺候容胜,看着那女人大胆的舞姿,和暴露的穿着,脸都红了,他虽然不是好色之徒,但在这样的美色面前,仍旧忍不住一看再看,又怕在关键时刻失态,丢了宸王府的面子,便趁着端菜的空当打算出去冷静冷静。
宴会的大殿后是一片花园,春天到来,百花齐开香气袭人。
陈小满深呼吸几口气,顿时觉得心情平静了不少。
忽而听到身后有人走近的动静,陈小满连忙转身,就看到刚刚还端坐在容胜稍下位贵宾席上的金钊淡笑着缓缓走近。
陈小满忙要行礼,金钊却看准了时机,上前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行礼,轻笑着道,“这可使不得,严格来讲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怎有让恩公行礼的道理……”
金钊的手温暖又有力,除了容胜之外,陈小满很少跟地位这般高贵的主子有这样的接触,有些不太习惯的后退一步,笑了笑,“左贤王您说笑了,您是宸王府的贵客,奴才自然是要行礼的……”
金钊专注的盯着眼前的陈小满,看他恭敬的模样只觉得十分新奇,“在我面前你可不准说自己是奴才……”
话锋一转,又道,“那日我回匈奴之后,过了没多久就派人去寻你,却一无所获,没想到你竟然在宸王府里……真是让人意外……”
“是啊……”陈小满应了一句,想到之后他经历的那些,低头苦笑一声,“确实让人意外……”
金钊端详着眼前的小人儿,看他黑黝黝的眼睛带着无奈之色,脸颊也清瘦了一些,不禁又道,“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总觉得你好像有些变了……怎么?是跟在宸王身边不如意吗?”
听金钊这样说陈小满稍微有些意外,没想到他直觉这样敏锐,可以轻易看出他的不甘和不愿,只是他们两人也并没有多熟,自己也只是顺道收留了他一夜,有些话定然不能跟他讲,便摇了摇头,“谢谢左贤王关心,奴才在王爷身边挺好的……”
“奥……”金钊点了点头,知道陈小满在敷衍他,却没有半点不悦的神情,仍旧笑得温柔,“两国议和有许多事要商议,这段时间我都要住在宸王府了,你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来找我,我虽然不是慕国的王亲贵族,但在宸王面前说句话也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陈
', ' ')('小满知道金钊是好意,看着那带着笑意的桃花眼,不免感激的对他笑了笑,“谢谢左贤王的关怀……”
金钊一直对陈小满的印象非常好,不仅仅是因为他救过自己,当初受伤藏在暗巷,看着他用那有些迷离的眼睛对着他叫一个完全陌生人的名字时,就觉得这个小人儿,之前肯定经历过什么。
看着他那小心翼翼的笑容,忍不住抬手抚了抚他那被夜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救命之恩还没报答呢,你可勿要跟我见外……”
这突如其来的触碰未免太过亲近,金钊又是那样高贵的身份,看着那俊美异常的温润笑脸,陈小满难免有些不好意思,脸颊也有些泛红。
金钊看着他害羞的小模样儿,越发觉得好玩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对了,说起来之前还欠了你些银两……”
说着抬手去摸自己的腰包,才发现又忘记带银两了,有些尴尬的看了陈小满一眼。
“不,不用了,”陈小满看出他脸上的尴尬之色,摆手道,“本来我也没打算跟你要的……”
他之前心疼那五两银子,是想要攒着以后当盘缠用,而现在,他身在宸王府,平日吃穿又不花钱,要那银两也没有用了…
金钊好歹也是堂堂匈奴国的左贤王,原本走投无路顺走人家的钱财已经豁出老脸了,如今哪还有欠钱不还的道理,“这怎么行,今日这钱是定然要还的……”
金钊想了想,从手腕上摸出一条红宝石的手链,不分由说的给陈小满套在手腕上,“这个就抵当初的银两吧……”
这手链上的红宝石颜色鲜艳,触感冰凉,每一个珠子都浑圆光润,质地纯净,一看就知道这串手链价值定然价值不菲。
这种珍贵之物,陈小满定然不敢收,连忙要摘下还给金钊。
金钊笑着去摁住陈小满要摘手链的手,“好了,这珠宝我有的是,也不是什么稀罕之物,你手腕纤细,戴着也挺好看的,就当个玩意儿戴着玩好了……”
见陈小满还想推脱,金钊又道,“时间不早了,你一直在外面不进去伺候容胜,不怕他责罚你?”
被金钊这样提醒,陈小满这才记起来,他已经出来多时了,害怕容胜找不到他,不敢再耽搁,跟金钊说了一声,就匆匆回去了。
进了宴会,那三名舞姬已经献完了舞,正纷纷坐在容胜身边,为他端茶倒酒。
容胜的注意力都在金钊等人带来的节目上,似乎并未发现他中途离开。
这三名舞姬是金钊特意从匈奴带来献给容胜的,容胜似乎十分中意其中一名舞姬,当晚便让那女人伺候。
看着那女人搂着容胜的胳膊,高挑性感的身体紧贴着他的身体,媚笑着跟他进了房间,一时间愣愣的竟然反应不过来。
这是他回来之后容胜第一次找别人侍候,说不出什么样的感觉,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一种不知道怎么形容的酸涩感觉从心底升起,容胜就算对他那般固执,也只是把他当做一时兴起的小玩意对待罢了……
是啊,奴才总归只是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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