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安王已有九个月的身孕,你可知道?”
容长风年纪轻轻,可历来端正老成,从不会在外人面前失态,然而林酺这句话仿佛惊雷,令他瞬间失了血色。
“阿玉是双儿……怎么能妊子?!”
他嘴唇愈发苍白,抖瑟片刻,瞳仁蓦然放大,立时将目光转向他,
“谁的?”
林酺心间通明,悄自叹息着,却依旧直截了当地回答了他,
“平阳侯。”
话音刚落,一声倒抽气息之声,容长风跌跌撞撞后退几步,几乎支撑不住身子,面上唯一丁点血色也消失得一干二净。
林酺连忙上前搀了他一把,将他扶到一旁坐榻,
又一声惊雷,雨势愈发的大,林酺忧心忡忡,如今内忧外患,他乃三朝元老,竟没有见过这等危急的时候。
容长风颓靡坐了好半天,哑声问道,
“您需要我作甚么?”
林酺欣慰,寰身在桌上的一个锦盒里拿出一卷轴。
卷轴黄底金边,竟是一道圣旨。
容长风强自支撑精神一瞧,只扫了两眼整个人便慌得弹跳起来,他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林酺,又看了看圣旨,
“陛下……为什么他……”
林酺将那道圣旨收回,细细地捆上了,
“这便是老朽今夜让你速速前来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