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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咕噜。
楼道里回响着拉杆箱的拖轮声。
“113113殷陶小槑。”
恩,就是这。
殷陶小槑在门上的贴纸上确认了自己的名字,推开了半掩的房门,“你好?”
他走进去,这才注意到床上有人在睡觉。
“啊,对不起对不起。”他灰溜溜地走到自己的位置。
宿舍的报到时间为期两天,殷陶小槑是第一天到的,没想到居然有人比他还早,甚至床都铺好,呼哈睡上了。
因为怕吵到室友,殷陶小槑蹑手蹑脚整理着行李,不知不觉就到了夜间十点。
“这都睡了12个小时了吧?”殷陶小槑看了看表,“昏过去了?”
“同同学?”他抱着泡面盒子,凑到室友床下。
哦,顺带一提,四人间,上铺是床,床底下是柜子和桌子,独立卫生间那种。
他室友仰面朝天,岿然不动,手还垂在床边。
小槑心里一惊,这是不是得报警了?
“诶!你还活着吗?”小槑去碰室友的手。
只见他室友就像被触动了机关一样,一把攥住了殷陶小槑,把小槑吓得一惊。
吱嘎。
伴随着铁质床板刺耳的声响,他室友起尸了。
尸友僵硬地转过头,两眼无神。
好卵尴尬。
小槑如是想。搞得像我偷摸他似的!于是顺势赔了个笑脸,握了握手,“初次见面,你好你好。”
尸友点点头。
殷陶小槑觉得,这个室友不怎么好相处。
从他醒了开始,就一直坐在床上,两眼直勾盯着地板,两腿垂在床下。
“你饿不饿啊?”殷陶小槑试探着问。
没搭理他。
“我这还有一盒泡面,你要吗?”
依旧没应。
切,什么人呐!真当自己是帝王老子啦?
然后殷陶小槑就屁颠屁颠地去给帝王大大冲泡面了,还赠了一袋榨菜。
“诶呀~同学,你看你睡了一天了,怎么能不饿呢~”他把热腾腾的泡面放在尸友桌子上,抬头,发现尸友正在看他。
诶呦~怪不好意思的。
他尸友缓缓抬起手,把耳机摘掉,“你说什么?”
然后尸友翻身跳下来,“抱歉,我刚没听见。这个泡面是”
殷陶小槑呆若木鸡,愣住了。
尸友看着发呆的小槑,“呃给我的吗?谢谢。”
只听吧唧一声,殷陶小槑抱住了尸友的胳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尸友唬了一跳,“我我叫是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动听的嗓音,重点是,和我们家男主一毛一样啊!
“怎么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同学你再说一句话给我听听!!!!”
“说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朕觉得,这个室友不怎么好相处。
帝大这种历史悠久的老校,一般有个特点,旧。
虽然这些年不少高楼拔地而起,教学硬件与时俱进,不过住宿条件真可谓是充分彰显了学生们艰苦卓绝的精神。
夏末,校园里郁郁葱葱,蝉鸣不断。女学生抱着课本,误入林中,转眼撞见了那几栋带有民国范儿的建筑群。
这个学校,是有传说的。
传说中,临湖的那几栋民国年间保留至今的宿舍楼,闹鬼。
每到深夜,那栋楼里就会传来令人发寒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是朕紧紧握住殷陶小槑的手,“b出到现在,几乎全是他的。00r也出了两版,飞机和七剑不算三红。海老川说相比ooq更想出李疯子,然后出现了r。”
殷陶小槑激动地回握,“这个可以有!话说异端又要出g了。死在g坑里的3阿哥和史上最强阿哥也是可怜。估计sf的b也快了,命运简直美的没话说!”
“简直不能更同意!”
“朕兄!没想到你也是个宅!我殷陶小槑何德何能,能在大学寝室遇到像你这样的知己!”
“啥也别说!阁下是哪年生的?”
“我91!”
“我92!”
“是朕老弟!”
“殷陶大哥!”
“!”
一楼某寝室瞬间绽开耀眼的光芒。这是灵魂的共鸣,是思想的冲撞,是精神的融合。
是朕万万没想到,像他这样的死么咔嗤眼,内心自带弹幕系统的老憋宅,本以为又要踏上郁郁寡欢无人能懂的孤独生涯,然而命运竟让他遇到这样趣味相投的,而且还是同寝的兄弟!模式瞬间激活!甚好。
', ' ')('殷陶小槑万万没想到,像他这样连说句话都要别人百度百科的闷骚宅男,本以为即将过上缩在床头抱着电脑默默萌的隐忍生活,然而命运竟让他遇到这样趣味相投的,而且还是同寝的兄弟!重点是他声音可真特么像我家男主啊!肾好。
两个人手握着手,久久伫立,激动的心情无以言表。
直到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帝大西边有条街,什么炸串饰品小饭馆,台球宾馆ktv,应有尽有,满足一切大学生闲来蛋疼的娱乐需求。
少年将装冰的威士忌放在绿色的桌面上,接过台球杆。
一杆清台。
“我靠,bug了吧!”一旁的对手惊叹道,“你这样还怎么打啊?放点水行吧?”
“嘿嘿。”dj坐在沙发上,举举手里的威士忌,“toki,人家让你放水呢。”
“行啊”少年跳坐在台球桌上,指着自己那杯威士忌,“这样吧,如果你的球撞到我的酒杯,这局算你赢了。刚才的你输给我的赌金全部还你。”
“那也太简单了吧~”
少年的对手是这家台球店的店主,球技自然没话说。
嘭,清脆的撞击声。
少年吹了个口哨,“好了,你赢了。”
店主扯走酒杯下压着的粉色大钞,“你叫toki是吧?同学我得提醒你,还有五分钟,宿舍门禁了。”
“卧槽!”
士凉一个翻身从桌上跳下,风一样地冲了出去。
dj咯咯笑,冲着他的背影喊道,“着急干嘛?宿舍进不去和我住外面呗!”
“我才不和你住呢!变态!”士凉比了个中指。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士凉怨念。
怎么偏偏跟是朕那个傻比同一班飞机!听说报到第一天,宿舍楼人少。为了避免和是朕在宿舍大眼瞪小眼,士凉特意跑到西街避难。在台球厅混了一整天,居然忘记了时间!
“靠!还好提前把箱子丢宿舍了!”士凉咒骂着,一路飙到宿舍楼。
门禁时间确实是到了,好在里面的小门还开着。士凉翻过大铁门,泰然自若地走进宿舍楼。
这宿舍楼阴森森的,听说还闹鬼。
走廊里只有前面那间寝室亮着,还敞着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可怖的尖叫声回荡在楼道里。
“这也么谁啊”士凉皱了眉,继续向前走。
“是朕老弟!”
“殷陶大哥!”
“!”
驻步,转头,士凉站在了那间亮灯的寝室门口。
只见寝室里绽放着耀眼的光芒,两个灵魂之友正四手抱于胸前,眼中迸溅着无法抑制的感性与热烈,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两只灵魂之友也注意到身后突然出现的士凉,转过身来。
“士冥?”殷陶小槑惊喜道,“你也在!!!天了噜!”
士凉靠在门框,冲小槑友好地扯动了嘴角,“哦。”
是朕死么咔嗤眼。
“你也住113吗?”小槑指着一旁的行李箱,“这个是你的吗?”
“是。”士凉从容地扯过拉杆,“不过我不住113。”
“啊?可是门上的贴纸不是写着你的名字嘛?”小槑不解。
士凉笑得一脸和善,“是呢。”
说着他拉着行李箱向后退,一脚踹在正对面的114门上,“114有人吗?给哥开个门!”
诶好的,士凉确实被安排在113,不过他本来也没打算住,正想着混到哪个空闲宿舍先住上,等到正主来了,套个近乎换一下不就行啦~
士凉的如意算盘是这么打的。
这大半夜的踹门,114的同志真的以为新室友半夜驾到,叽里咕噜地从床铺上滚下来,跑去开门了。
“你好,我回来晚了。”士凉低头耷拉脑,敷衍地打了个招呼,想快点钻进去。
结果还没等他钻,就被人掐住脖子拽了进去。
啪,房门甩上了。
“这”殷陶小槑一脸茫然,“他是114的?”
“管他呢。”是朕若无其事地抓过牙缸,到洗手间刷牙去了。
“唔!放开我!”士凉被114劫持进屋,咚地一声按在门上。
“恩?你觉得可能吗?”
士凉定睛一视,“怎么是你?!”
“你说呢?”
,生活真美好,士凉如是想。
“美人,我错了,那天我不该拿枪打你。”
“你是拿枪杀我。”
“你这不是没死嘛!”
说道这个安以乐同志,我必须要插播一段。
安以乐同志是杀手界出了名的bug,被誉为只接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的s级杀手。反过来想就是,杀一些小角色对他来说已经是大材小用了。只要是找出暗杀对象,杀
', ' ')('手大大是百分百完成任务。
要问为什么,那自然是安以乐那不为人知的能力。
巫毒娃娃,外界人这么称呼他。就像宫斗时常常用到的扎小人一样。
只要能得到暗杀对象的血液,安以乐就可以在自己身上种下诅咒。这样,只要安以乐受了致命伤,暗杀对象自然逃不过这一劫。
因此,安以乐可以说是个不死之身。
可偏偏他的诅咒对toki无效,toki狂笑,“哈哈哈老子是虚无之神啊傻比!”
“杀手大大你来干什么?”士凉不解。
“杀你。”
“敬业!”
“谢谢。”
“所以说,你是为了杀我,还滥用职权给自己搞了一个入学资格?杀手大大你多大了?跟我一起读大一吗?”
“你他妈学习有点好,怎么念了这所大学,为了办这个学籍,我费了不少功夫呢!”
两个人一边对着话,一边打得热火朝天,上铺的兄弟被震得从床上掉了下来,正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美人我ballbal!今晚先睡觉行不行?!”士凉向后退。
安以乐扯过士凉,“我也ballbal!现在就去死行不行?!”
结果士凉不小心被自己横在地上的箱子绊倒,两个人以我不想用言语形容的羞羞体位趴在地上。
房门在这时被推开,门口映着一个人的影子。
刚从二楼打完水的陈枫同学,拎着水壶,出现在门口,正好撞见屋内扭打在地的士凉和安以乐。
“去睡觉。”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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