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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后脚跟刚踩稳,就听到身后的门啪一声关上了。
我神色紧张地回头,有些生气地埋怨我同桌,“为什么关上它!至少多个出口!”
他一脸无辜道,“风带上的。”
今晚的风是有些大,我安慰自己。
我拧动把手,打开了!
松了一口气,我掏出兜里的几张零钱掩在门边。做好这一切,我迫不及待地下楼。
令我不解的是,其他四个人看起来神定气闲。
萧尧说,高二的时候他们在五楼计算机教室的地板缝里藏了大宝藏,说想回去找找。
我赶紧往楼下跑几步,站在二楼半层的地方看着他们,“疯啦!吓都吓死了,赶紧走吧!”
“诶呀,这鬼要是舍不得我们,咱们就凑一桌搓麻将,走也走不掉不是?”钱多多一脸轻松的调侃道。
“那你们三个去吧!三缺一和鬼凑一桌!”我一说话脖子就疼。
我同桌似乎是察觉到我身体不舒服,因为刚才他已经走到四楼楼上,现在又抄着兜,缓缓走下来了。
他路过钱多多的时候问,“什么大宝藏?”
钱多多魅惑一笑,“”
同桌走到我身边,伸手拎住我的脖子,“那我和他先走了。”
我被同桌架着下楼,试图再挽救一下那三个胆子肥大的,“你们真不走啊诶!”
那三个人不以为然,雄丢丢气昂昂地上楼找鬼搓麻将去了。
我脖子的伤口被我同桌隔着报纸用手按着,好像没那么疼了。
“他们三个怎么胆子这么大!”我不解。
“他”我同桌刚一开口,突然大力的掐住我的脖子,把我往后一甩。
我的后背撞在楼梯角上,钻心的疼痛让我倒吸一口凉气,连一句“你干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茫然抬头,看到同桌又向我扑来。而且他的周身,有种说不出来的模糊。
就像电视的画面被电磁干扰了一样!还发出滋咔滋咔的声音。
他不是我同桌!他是鬼!
我意外地没有因为害怕而迟缓,反而手脚敏捷地爬起来。同桌伸出手要抓我,我侧身躲过,快步越过他,我冲向楼下。
我前脚刚一迈向一楼。
诶?
噗呲!!!!!!!!
诶?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脖子上的伤口在一瞬间,血如泉涌。
不不不,是血如喷泉。
血呲了一墙。
我整个人发飘,就想往后倒。而这时我的腰被人一揽,大力地向后拖。
脚踝撞在台阶上,痛死了!
现在可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谁在拖我?
麻痹啊,是我同桌。
我使出吃奶的劲儿扑腾,可还是被他撕扯着拖到三楼。
他啪地一声把我按在地上,我撞到了后脑勺,蹬了两下腿,脱力了。
“血流好多哦。”他一脸平静地盯着我,口齿清晰地说道。
我嗓子一紧,突然就无法呼吸了。
视线里我同桌又开始变得模糊,滋咔滋咔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眼皮很沉。
身下冰凉坚硬,旁边有水流的声音,还有清脆的玻璃碰撞的声音。
这感觉就像,学校的化学实验室。我能想象,我躺在实验台上,有人在旁边洗试管。
天呐
我叹道。
一个机灵,听觉能捕捉到更多。
这时我听到
“加点二氧化锰!”
“稀硫酸是哪个?”
“麻痹大尧你他妈化学及格了吗?”
“我槽你别抖,这玩意儿都撒我手上了!”
什么鬼!
我猛地睁眼,看见王将。
原来是他在旁边洗试管。
我费力地坐起来,看见钱多多和萧尧夹着个试管在酒精灯上烧。
“你们这是”我不解。
王将瞥了我一眼,没理我。
钱多多看着手里的试管变色了,挺兴奋。他闻声抬头瞄了我一眼,继续盯试管,“我们无聊,做会儿实验玩玩,这玩意儿我他妈就没及过格。”
我点点头
你们三个好雅致啊!
“是朕呢?”我问。
“那呢。”萧尧扬扬下巴。
我顺着方向回头,我同桌坐在靠窗的实验台上,背对着我。
他望着窗下,太阳近乎落山,微弱的光照了他的侧脸,看不清他什么表情。
我满腹疑惑,刚刚袭击我的是我同桌吗?我又是怎么被救到这里来的?
刚想开口,就听到楼道里咚咚的跑动声。
跑得很快!
我翻身下桌,可是其他几人都纹丝不动,仿佛没有听到一样!
我着急道,“有声音!你们听不到吗?”
', ' ')('“什么声音?”钱多多不痛不痒地应,继续烧他的试管。
我急死啦!转头叫我同桌。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门被大力撞开了。
“媳妇儿!!!!!!!”
实验室没开灯,我只看到一个黑影快速闪过,直逼我同桌。
我离墙近,连滚带爬地去开灯。
这才看清!
这不是十六班的冷小台吗!
冷小台也看到了我,挺热情的打招呼,“哦!你好!明仔。”
不其实我们不熟。
我对他点头,脖子痛得我不想说话。
他继续热络地和我说着,“咱们见过的,我是你同桌的好朋友!经常去你们班门口找是朕的那个!”
不不你们俩关系应该没那么好,我同桌现在正拿脚抵着你的肚子试图保持距离。
我同桌蜷起一条腿坐在实验台边沿上,另一条腿顶着冷小台的肚子猛地往后一蹬。
他没说话,我感觉他有点生气。
冷小台这个人我从初中就听说过了。
学校里一般有名气的分三种,学习的,长得好的,打架猛的。
冷小台占后两项。
他是个男的,但是长得好看。
全学校的男的都承认。
如果不是他个头纤长,眉宇间有着男人特有的英气,踹人还踹得虎虎生风,我也觉得他长了张女人脸。
初中的时候我是他隔壁班的,学校里他的传闻沸沸扬扬。
我听说他这人独来独往,爱答不理,叼叼的。好像还因此惹怒了社会上的人。
放学的时候校门口常有一群外校的高年级生来堵他。
总之我一直以为他这人不好接触。
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招惹上我同桌了,经常来我们班门口找他。
天呐,年级组排倒数的他居然抱着一本英语书不远万里从五楼跑到三楼问我同桌英语题!
我当时觉得我要改变我“以貌取人”的陋习了。
虽然他长得一脸“生人勿扰”,但是似乎挺随和的。
现在他正撅着腚趴在实验台上,顶着他那张总受脸一口一个媳妇儿的冲着我同桌发情。
我同桌很嫌弃他的!
暴殄天物!
我气宇轩昂的走上前,往冷小台怀上一瘫,“美人儿,这里闹鬼,赶紧跑路吧。”
美人笑的可ya荡,“怎么回去?你现在去一楼,你就炸了。”
我没懂,看向我同桌。
我同桌解释道,“一楼,二楼,不是一个气压。”
闻言,我恍然大悟!
方才的感觉还在我大脑里清晰的停留着。
刚刚,就在我迈下一楼最后一个台阶的那个瞬间,内脏剧烈胀痛,血管放佛要被撑裂。
因为,一楼,二楼,完全不是一个气压!
宛若两个世界一般,一楼的气压明显要比二楼小!
如果我还继续试图从一楼逃走的话,恐怕我会自爆而死。
那么刚才抓住我脖子往后甩,后来又拼命把我拖回来的,是我同桌,不是鬼!
他是为了救我!
我又要哭了,“啊!我刚才还以为是鬼啊,我以为我要被吃了。”
我同桌也一样嫌弃我,他说,“我刚把你拽回来,你还疯往楼下跑,抓都抓不住。”
哦,他看向了我,那个眼神一如既往的诉说着那句“蠢比——”
我也顾不上什么嘲讽不嘲讽了,我的好同桌,我的好同桌,我简直要抱住他哭一哭。
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说,我喷了好多血啊,这个鬼有奇怪的放血py,吓完啦!
这时候美人又开始笑了,他笑的可甜可甜了,他说,“你他妈这不废话么,猪肉当然放血以后比较好吃啊,老外给猪搞人道主义,都电死,那猪肉真几把难吃,次奥。”
美人你还是闭嘴吧,回到那个我初中认识的你。
我遭到500点伤害,血条不足,我跟我同桌说我晕。
同桌欧巴说回家。
于是我们终于打道回府了。
不,是他们。
我一直都很想回家。
我可高兴,兴冲冲地把实验室的门打开。抬头,定神。
holy艹!
鬼桑有点艺术的,他居然用冰雕在墙上写了一串字,“三缺一吗?”
不约!不约!
简直了!我吓得撞在了门框上。
后面几个人居然在笑啊麻痹的!虽然你们憋得很努力但是我都听到啦!
“我们六个分成2+4吧。”冷小台突然说道。
“why?”y同桌said。
“用行动告诉它咱们不约啊。分成3+3不就是说么!1+5又有人落单。”
“那就两人一组好了,我们分头找找怎么出去。”萧
', ' ')('尧插话。
“就不能六个人一起吗?”我弱弱地打断道。
话音刚落,墙上的冰棱瞬间暴增,在离我的脸不到一拳远的地方定下了。
这鬼脾气有点大。
冷小台批评我不遵守游戏规则,没有娱乐精神。
我的爱蛋几乎是崩碎的。
我是不想大家分开的,但是其他几人似乎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设定,居然在讨论分组。
我同桌不知道为什么甩了冷小台一个眼刀,走到我身边,说道,“我和他一组。”
冷小台说,“别啊,也许明明仔不想和你一组呢。”
他说的对,刚才的经历让我对我同桌是有阴影的。
另外他是个小残体,连窗户都爬不上去。
由于我是唯一受伤的,大家说我可以先选。
其实这五个人里,王将大哥目测是武力值最高的。
个子高,打架也厉害,就是人不太好相处,也许他比较嫌弃我。
我战战兢兢地问他,“王将大哥,那个,无论你身边的这个人体虚肾亏视力差,尿频尿急尿不尽,胆小作死还爱哭,你愿意和他组队吗?”
“我愿意~”王将大度的一挥手,平生对我讲的第一句话竟是这般温暖。
我连忙道谢。
他接着说,“你抗揍就行。”
relife(这日子没法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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