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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栋小房子处地偏僻,四周没什么虫,垂杨柳的枝条在庭院外遥遥的在风中刮着二楼的玻璃窗,疏影攒动,刃趴靠在两个枕头堆起来的床头。
那宛若凝冻的月光提炼成的肩胛骨布满了纵横交错鱼鳞一样的长而深鞭痕,那鞭痕纵横交错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人网罗当中。
凌厉的血痕和扑面的血气在那线条流畅的脊背上蜿蜒,雁妄坐在床头一只手轻轻的摸刃的黑色长发,虫族似乎没有什么长发情节,因此也就没谁会像雁妄这样赞叹着抚摸这招魂幡一样的头发。
安抚了一会刃,雁妄蘸着药棉安抚熨平被长鞭抽出的血痕,不知道是药效惊人还是雌虫的自愈能力强大亦或是雄虫的安抚有额外的加成,刃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睡梦中他又回到了小时候。
“吵死了,谁在外面?”
说话的是李若,那时候李若计划考军校,考军校几乎是每一个雌君生下的雌子的梦想,考入军校就意味着有做军雌的机会,而军雌待遇优厚,更容易的为自己寻觅一位雄主。
当然,刃这种雌奴生下的雌子是没有考入军校机会的。
李若面色不虞的推开房门,发现刃从他的门外经过。
斯听到声音忙送不迭的跑上来,发现刃站在李若的门外,李若面有不悦,啪的一声,斯抬手就抽了刃一个耳光,刃被打的头一偏,耳朵嗡嗡作响。
“还不快滚下去!”
斯朝着刃怒斥,然后斯扭头满脸堆笑,卑躬屈膝
“您别生气,气坏了身体还怎么学习,贱奴给您准备了水果,已经切好了,这就给您端上来,至于这个小崽子,我马上就教训他,您千万别动怒,也别惊动了雌君…..”
这个地方水果是很贵的东西,一般雌奴和雌侍是不配吃的,斯把切好的水果摆成一个小碟端上去,然后转头疾言厉色
“刃,还不快去滚到二楼去!”
二楼指的是地下二层,刃沉默着在属于自己的刑具架上趴好。
然后就是痛斥,竹板抽打在刃窄窄的双臀,那时候刃还没长开,几下竹板就能把刃的双臀照顾个遍,但是斯动手总是要比其他的雌奴教训幼崽来的更严厉,在双臀没打烂之前斯是不会停手的,所以没有数目,直到打烂了为止。
期间斯无休止的神经质一般的斥责刃都可以无声的忍受,但是斯却仍旧叫刃拖着自己打肿烂的双臀跪在李若的门前道歉。
李若不接受,他就不准起来。
斯说,李若是个好孩子,要是他不接受,那准保就是你不诚心。
但是李若当然不接受,于是刃就赤裸着双臀,在全家所有的雌虫面前,任由其他雌虫窃窃私语,跪足一天一夜然后李若才像是刚看见他一般淡淡的声一声
“怎么还跪着,不是早叫你起来了。”
刃只得再次扣头谢过李若。
这样的日子总是在重复,直到刃被送到赵平的家里。
最开始赵家的那个小雄子跟他也没有任何交集,赵平的虐待刃也悉数接受,就像是在家一样,不过那个小雄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步入了成年期,样貌变了,就连秉性也变了。
“梦见什么了?”
雁妄掐了一绺刃的头发凑到自己的鼻尖细闻,然后又把那一绺头发衔在唇间。
“主人。”
刃醒来就是晚上了,雄虫就坐在他的旁边靠着床头衔住了他的一绺头发。
那天晚上跟刃想的全然不同,他被喂了水果,那种很甜的水果,就连寻常雄虫都不常吃到的水果,没有限量的被雄虫喂给他,李若只能吃一小碟的东西,刃被喂了很多,然后刃以为雄虫会像一直以来那样操够他折腾到后半夜才睡觉,却没想到雄虫只是抚摸他的头发亲他的鼻尖,然后拍拍他的后脑
“还能睡着吗?”
“您,您不,不跟我一起睡吗?”
刃不喜欢自称贱奴,虽然雌奴一直以来都理当如此,但是刃不说,也没关系,在主人面前,他似乎被格外的纵容。但是刃还是说不出口,今晚雄虫似乎没有睡他的意思,以往这个时间,雄虫总是龙精虎猛,格外勇猛。
“今晚?”
雁妄愣了一下
“宝宝,你今晚心情不好啊,”
人至少不应该,不能够….
虽然雁妄确实想,但是憋一晚上又不会死人,不过如果他今晚操了还带着伤的刃,那他确实跟禽兽这个词又了更多的共通之处。
隔壁的蛋已经很久很久没虫理过了,除了雄虫每天给他一点血之外,这颗本该金尊玉贵荣光万千的蛋,竟然一直以为都处于孤寂无虫问津的状态!听见宝宝一词,这颗蛋以为自己终于的到了雄父的呼唤,而这颗蛋再一凝神:哦,宝宝跟他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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