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楚盛舟之外，闻陌的存在感就要低多了。
这次听到闻陌主动提出一起走走的提议，白秋虽有些惊讶，却没有拒绝。
他对闻陌的感官其实还不错，是个非常识时务的好苗子。
闻陌：“你想去哪？”
白秋指了指不远处传来训练声的地方。
闻陌提醒道：“那里没挂绿牌。”
白秋摇头：“不进去，就在外面看看。”
那里是基地里的训练场之一，供定期来基地做精神力试炼的军人们进行日常的体能训练。
训练场在室外，周围只用军绿的金属网隔开内外，哪怕只是站在训练上外，也能看见场内人的训练内容。
显然有人和白秋的目的一样，训练场周围已经有零散几个人兴奋地在围观了。
让白秋没有想到的是，训练场内正在做训练的那一小队，领头的队长竟然是个老熟人。
休息时间到，林川吹响哨子，眼角扫过场外的人影，眼尖地看见了冲他招手的绿眸少年。
“原地休息十分钟。”林川下完令，几步跑到金属网旁，隔网站定在白秋和闻陌身前。
场内外都有人好奇地探头探脑，却没有人敢上前和林川搭话。
林川笑道：“巧了，刚听说新生来这里进行精神力阶段的军训，我还想着会不会碰到你，你就来了。”
他的语气太过熟稔，闻陌不自觉地皱眉，幽黑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锐利，迅速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川。
有那么一瞬间，林川觉得自己后背发寒，似乎有什么人正不怀好意地盯着他。
但这个感觉消失得太快，快到林川根本来不及判断视线传来的方向。
闻陌：“白秋，这位是？”
“林川上尉。”白秋道，“星船袭击的时候认识的，他是那件事处理小队的队长。”
闻陌点点头表示明白，眼底微不可察的警惕之色散去。
林川看了闻陌一眼：“同学？”
白秋嗯了一声：“军训认识的。”
“挺好。”林川似乎想拍拍他的肩，金属网却拦住了他的动作，“年轻人就是要多交点朋友。”
白秋吐槽：“说得像你有多老一样，二十多岁的老头子？”
林川：“……”
老头子林川决定不和没长大的小崽子计较。
“那天抓到的那人，”白秋突然问，“你从他们口中问出什么了吗？”
“没有，他……”林川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闻陌，“别问了，这件事你别跟进，不是你们这些新生该知道的。”
林川的话只说了半头，但白秋却从他的表情中看出来的端倪。
他们不仅没能问出什么，那人似乎还出了意外，估计凶多吉少。
可惜了，白秋有些遗憾。
“你如果想尽早为联邦效力，”林川突然出声，“那就加油，三四年级会有选拔，通过后有机会进入特编部队。”
白秋隔着衣服摸了摸胸前的吊坠，笑了：“不是有机会，是一定！”
少年脸上的神采飞扬毫不掩饰，几乎晃瞎林川的眼睛。闻陌怔愣一瞬，下意识地想拿出终端，将这一刻的白秋拍照记录下来。
可惜军训期间新生不能携带终端，闻陌只能遗憾放弃。
以后会有机会的，他心道。
第二天一早，所有新生根据抽取的号码前往不同的试炼室集合。
白秋推开6号试炼室的门，眼前一花，几乎要被一片乌泱泱的人头晃花眼。
白秋粗略估计了一下，目前室内的人已经有大几十个了，等人到齐估计没有一百也有八、九十。
看来是个人数多的大本。
白秋有些兴奋地咬住下唇，人越多越好玩，若是抽中单人的故事背景，他反而会觉得没那么有意思。
“你以前进过精神力试炼场景吗？”身后突然传来白冬岩的声音。
白秋回头，不等他开口，白冬岩便抢先道：“我刚来。”
“嗯，我懂。”白秋一本正经，“你不是没有存在感。”
严野在一旁附和：“没错，你今天存在感特强！”
白冬岩：“……”
“我以前来玩过两次，是爸爸带我来的。”说到白行朝，白冬岩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白秋的表情，见他面色并无异常后，才悄悄松了口气继续道，“一次试炼场景是海啸，还有一次是火山爆发。”
“所以我推测，精神力试炼的场景多为极端天气，或者大型灾难。”白冬岩总结。
白秋点头：“嗯嗯，有道理。”他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白冬岩，“多谢啊。”
“我不是好心帮你，是还情！”白冬岩嘴硬道，“所以你不用说谢谢。”
白秋震惊后仰：“就为那几个点数？”
白冬岩冷哼一声：“我白冬岩有恩必报！”
白秋哦了一声，“嗯嗯对，你不是在帮我，是我请教你呢！多谢多谢。”
明明是非常正常的语气，但白冬岩听在耳里就觉得特别不得劲。
严野戳了一下白冬岩：“他是不是在嘲讽你呢？”
白冬岩：“……闭嘴。”
他糊了严野一巴掌，气闷。
严野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疼倒是不疼，就是满脑子问号。
除了白冬岩严野和陆巧巧以外，白秋还在在场的人中看到了‘老朋友’，杨铭和那个黑瘦少年竟然也抽中了6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