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怀见这次没和她理论。
用实际行动告诉她。
爽完就跑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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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姜禾绿围着厚厚的围巾去的公司。
即使室内空调温度过高,也没有摘下来。
至于原因。
她觉得可以问问言辞,有没有办法能把狗男人咬在脖子上的草莓痕尽快去掉。
她那么贵的粉底液抹了三遍依然没能完美地遮住,不得已只能戴上围巾。
在草稿纸上画了七八个猪头才逐渐解气。
旁边的于诗对于这种看似隐形实则爆满的狗粮,决定不干了,没有过问他们的事情,把一份财经杂志放到姜禾绿的桌上。
“要不要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
“沈西成栽了。”
姜禾绿对沈西成早就没有关注的兴致,哪怕他和男人搞起来了,她也只是随便听听。
八卦既然摆在眼前,她便顺势扫上几眼。
具体的标题内容是和诚兴集团名下的某建筑大公司有关系。
那家建筑公司,姜禾绿很陌生,但媒体也很体贴地给出公司曾负责的工程,是常见的公路和国家划重点的西部大工程。
信息内容太多,姜禾绿只捕捉到几个重点。
沈家遇到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
她把杂志往边上一推,显然没有太大的兴趣,还不如自己画几个猪头来的高兴。
“你看完了吗?”于诗问。
“差不多吧。”
“那估计你没看完。”于诗幽幽叹息,“沈西成大半年前接到一个和美帝合作的国际项目,投资百亿美元项目,涉及多个公司和国家,反正挺牛逼的工程,本以为能赚一手,没想到老美那边是个空壳。”
“然后呢?”
“沈西成把自己能流动的资金都投上去了,现在出现这么大的金融诈骗,手头里很紧,集团其他几个产业子公司都有所波及,昨天就倒闭三家小公司,他现在很缺钱,听说都开始变卖国外的庄园了。”
这么大的瓜,想压都压不住,只能任由媒体曝光出来,而媒体也不负众望,把沈西成的惨状一一的述说出来。
沈西成无疑沦为大家的嘲笑对象,身边的女人也接二连三地走,网上不少泼他冷水的键盘男。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他,他再穷,也比那些一个月拿三两千还嘲笑女生开奇瑞的吊丝强。”于诗感慨道。
她这么说不全是同情沈西成。
因为沈西成之前很不低调,朋友也是如此,社交软件上没少晒富,跑车美女应有尽有,评论里经常出现一些吊丝评论,说什么被有钱人玩过的女孩又脏又拜金,不知道哪个倒霉的老实人接盘。
这就把于诗恶心坏了,不知道谁给这些人这么大的脸面,别说跟过沈二少的女孩,哪怕是普通富二代的前女友,都不会找这样天天在网上逼逼赖赖的假老实人。
沈西成出现危机后,那些男的在网上又是一番猛烈感慨,把热度推到最高。
于诗情绪颇为激动:“本来我觉得沈西成活该,但看到他被人这样嘲讽,还是忍不住怼了他们,你猜那些吊丝怎么说。”
姜禾绿抬眸:“嗯?”
“说什么女拳虽迟但到,真是搞笑,我只是说一句,有这个闲工笑别人不如多挣点钱娶老婆,谁知这话让他们争论起来,又谈彩礼什么的,恶习得我直接把楼层删掉。”
“不管他们就好了。”姜禾绿漫不经心道。
她本来对沈西成没兴趣,听说是老美的合作后,心头隐隐有一种预感。
这事好像和时怀见有关系。
据她了解,之前沈西成从时怀见那里抢过这么个单子,后来又和老美走得越来越近,自认为结交一个大佬,却不想对方是骗子。
以她对时怀见的认知,自己的东西,不可能让给别人。
沈西成抢到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输局。
为了证实自己猜的,她给时怀见打了电话。
听到他的声音,她又不知道该怎么问。
算了,和她也没关系。
她便岔开问题,问他晚上有没有空,要不要看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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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