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俩居然还没吵过架?
付子航倒是生过两次气,但每次她都还没怎么做,他就已经自发的和好了。
从来没有什么争执,冷战,矛盾,误会这些的。
她当时不想谈恋爱,就是不喜欢这种可能会遇上的烦心事,没想到找的这个男朋友,实在太省心了。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脑子里几乎都是甜蜜和开心。
“夏夏,你这样看我做什么?”付子航被一双潋滟生情的黑眸盯着,有点不自在了。
闵夏托腮,勾起嘴角道:“因为你好看,看不够呀。”
付子航脸颊晕红,水润润的眸子回望着她,“你也很好看。”
现在两人几乎都默认了,晚上一方到另一方家里,就留下过夜不回去了。
洗好之后,两人躺在床上聊天。
前几天,付子航说了一些自己小时候的事,闵夏发现付子航的高中以前的生活都过得十分单一,除了最基本的人际交往,他几乎只有学习和音乐。
也难怪他这个人纯得跟白纸一样。
相比他来说,闵夏的小时候就是丰富多彩,鸡飞狗跳了。
这天晚上正好跟他讲了一些,唬得付子航一愣一愣地。
闵夏脑海里突然记起一段往事,她枕着付子航的胳膊,笑着道:“我以前可能作死了,一个人跑去那个什么鬼山林里探险,结果遇上山火差点烧死在里面。”
听到她提起这个,付子航湛黑的双眸骤然闪动一下,侧过脸来望了眼怀里的人,神情隐隐有些激动。
可惜她没有察觉,继续讲:“好在最后逃出来了,而且还救了一个扭到脚走不了路的男生。你不知道,当时情况可紧急了,我背着他下山背了一个多小时,人都快累垮了。也亏得我天生力气大,不然真管不了他。”
“那你……”付子航抓住她的手,紧紧盯着她,语调几不可察地颤了颤,“你还记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
“嗯?这都十年了吧,我哪儿还记得清?”闵夏眯眼想了想,“只依稀记得他脸上长了些红疙瘩。”
付子航沮丧地扁了扁嘴,“哦,是食物过敏了。”
“你怎么知道?”
“……我猜的。”付子航好像十分在意,又问:“那他的样子是不是很丑?”
虽然不记得那男生长什么样子了,但在模糊的印象中,五官应该还是好看的。
闵夏觉得付子航反应怪怪地,心想难道又吃醋了?
于是思忖着道:“是吧,应该不太好看。”
付子航眨了两下眼睛,感觉快难受哭了。
他抽了抽鼻子,“那他的名字你肯定也不记得了。”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嗯,早忘了。”那男生确实有告诉闵夏名字,只是她对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着实没有太放在心上,名字必然也是不记得了。
要说唯一还能肯定地记得的一幕,就是她拼了命地把这人背下山,吭哧吭哧送到了医院,那人磕磕巴巴说以后一定会报答她,她就故意坏笑逗他,“想报答啊,那你就以身相许啊!”
然后那人就面红耳赤,抿着唇话都说不出来了。
跟她男朋友倒是有点像,不经逗,是个容易害羞的大男孩。
不过闵夏没讲出来,怕他又狂喝醋。
闵夏的话,让付子航整个人都低落了下来,瞳眸里水光光的泪意闪烁,泪水像是下一秒就要唰唰地流出来了。
一个是刻骨铭心,深深记在脑海里,一个转头忘到九霄云外,根本没有当回事。
虽然是他早就清楚的事情,可听她亲口说出,还是抑制不住地难过和心痛。
“诶?”闵夏察觉到不对劲,从他怀里爬起来,惊疑不定,“不是吧,不是吧,我知道我见义勇为很感人,你也不用感动到哭啊?”
还是说真吃醋了?这种陈年老醋也要吃得这么认真?
闵夏亲亲他的唇,“我都说了我根本都不记得他的模样他的名字了,你怎么还吃醋啊?以后干脆不要叫你小哭包,叫你醋包好了!”
付子航眼泪流下的同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不由分说地深深吻住她,动作比以往都要重一些。
他灼热的气息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压迫笼罩她全身,闵夏莫名有种快要被他拆骨入腹地错觉,想躲也躲不开,一向稳如老狗的她心底突然就升起一丝害怕的感觉。
不过好在付子航除了将她亲到最后一反常态地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并没有要一举突破防线的意思。
他把闵夏摁在怀里抱了好一会儿,起身准备去浴室。
闵夏起身一把拉住他。
“天这冷啊,你又去冲冷水澡?总这样也不行啊,对身体不好。”
他因为动了情念,眼尾泛着漂亮的嫣红,眉梢眼角俱是动人的春色,看着又清纯又妖冶。
付子航双手捧住她的脸,用自己的鼻子蹭了蹭她的,呼吸很热,低哑的声音道:“可是不冲我会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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