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胡施和廖长格听见这话,均是沉默了。
体育老师及时开口说:“实在不行的话,到时候比赛,胡施你替下袁星然的位置……”
袁星然却说:“我没事。”
廖长格皱眉道:“都这样了还没事,下周就是比赛了,你这伤少说得半个月才能……”
袁星然:“我能打,这点小事难不到我。”他顿了顿,又对老师说:“队伍不变,我的事先别告诉其他人。”
三人面面相觑,然而袁星然一副坚定的模样,也是在别无他法,只好暂且将这事瞒住,不让球队的其他人知道,免得到时候引起恐慌,伤了士气就不好了。
而后班主任也来了一趟,得知袁星然没什么大碍后,也放下心来。
大家都走后,医务室里只剩下谢童和袁星然两人,谢童抿了抿唇,低声开口道:“对不起……”
袁星然“嗯?”了一声,好笑道:“又不是你砸的,你道什么歉?”
谢童头更低了:“如果我没走,那球也就不会砸过来,你也就不会替我挡了。”而且下周就是篮球赛了,胳膊受伤对于上场选手来说可是重大打击。
袁星然挑挑眉,故意调侃他:“这么说来,你还真得负一部分责任,谁让我下周可还有比赛要打。”
谢童瞬间被愧疚心淹没,恨不得时光倒流,哪怕他被袁星然亲了他也不走。然而现实是时间不可能倒流,而他自己也被这个匪夷所思的想法给吓到了。
“我开玩笑的,一点点淤青而已,算不了什么大事。”袁星然伸手捏了捏谢童的脸,看着他紧蹙眉头,嘴巴扁扁,甚至眼角还有一抹飞红的模样,心里不停的冒粉红泡泡。
袁星然不由自主的放轻语气,柔声道:“还记得你小时候你妈给你报的跆拳道班不?”
谢童被他捏住了脸,想拍开又拍不开,只好点点头,袁星然接着说:“后来你不肯去,你妈为了不浪费钱,就把名额给了我,让我去。”
“那个教练凶巴巴的,我过去后被他狠狠训练了一顿,每次上完课回家都浑身酸痛,后来初中为了考级,我身上更是一堆青紫的淤血。”
谢童的确记得,有一阵子袁星然为了考级,天天都在练,眼底下的乌黑藏都藏不住,以至于后来校运会的篮球友谊赛上还差点晕过去,但他特别顽强,愣是撑了过去,还替班级拿了个第一名。
那天放学回家,袁星然把单车留在了学校,死皮赖脸的霸占着谢童的单车后座,害的谢童一路上骑的气喘吁吁,到家后一看,发现这人居然还靠着他睡得不省人事。
袁星然明亮的瞳孔里只映了谢童一个人,他说:“比赛那天记得骑车来看我,等我拿了第一,你得载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