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知之在九点五十把唐不知送到了唐家别墅外。
实际上这一个半多小时,两人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路知之开着车去了山顶与小姑娘一起看星星,期间接了个吻,最后又开着车返回。
对着唐不知,路知之确实容易精虫上脑,只是这一次除了刚见她时差点硬了,之后都心绪平静。
似乎是与她待在一起,在那柔和的洁白月光下,所有的情绪都自然而然地化作云烟散去,满心满眼只有她,什么也不想,只是想这样拥着她瘦小的肩膀,与她一起安静地看一场冬日里的星星。
把人送到之后,路知之下车目送小姑娘回家,没有跟着她一起进去。
门是唐初初来看的,显然是一直等着唐不知回家,瞥见路知之后,她也没有装作没看见,倨傲地点了点下巴。
路知之耸了耸肩膀,指了指唐不知,表示自己不仅准时,且提前地把人完整无损地送回来了。
路知之当然有理由把小姑娘留在自己身边一整晚,但路知之并没有这么做
小姑娘在他心里真的分量很重呢。
——在开车回家的路上,路知之这么想。
唐不知开学之前,唐父突然提出,与路家见个面。
正埋头努力吃饭的唐不知猛然抬头,一双圆润的眼睛定定地盯着唐父,有些傻住了。
好半晌,直到她夹在筷子间的青菜掉入碗中,她才回神,转头看向唐初初。
唐初初似是没察觉到她的视线,冲着身旁的丈夫撒娇:“不想吃这个……”
傅宸修的大掌抚在唐初初的孕肚上,拧紧眉:“不行,这个必须吃,对身体好。”
唐不知收回眼神,抿着嘴,轻轻浅浅地笑起来。
而从元旦开始就等着唐家来联系路老太太在终于接到唐父电话后,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当即拍板让路家的人今晚必须把时间空出来。
路老太太最后才联系还在医院的路知之。
彼时,路知之正在开会,当然,坐在主位上的他并不想做出什么发言,百无聊赖地听着副院长站在投影屏前激情四射地对下个月做出宏伟的规划。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打断副院长激情的发言。
众所周知,开会时,手机静音是最起码的基本礼貌——而在场唯一敢这么狂肆地开着铃声参加会议的人——也就只有坐在主位上昏昏欲睡的院长大人了。
路知之瞥了一眼来电人,挥了挥手,示意副院长不用管他,而后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
副院长:……
您老接电话,我哪里还敢继续讲?
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会议桌上的众人就见到从回忆开始就兴致缺缺的院长大人脸上终于露出了喜色,眉梢高挑,简直可以说得上是眉飞色舞地反问了句:“真的?”
看来对面是给了肯定的回答了,路知之脸上喜色更甚。
挂断电话之后,他“啪”地撑着桌面站了起来,笑眯眯对众人道:“大家继续开会,我有点事儿,先走了。”
这场会议开完就下班了,但路知之怎么可能规矩等着下班,带着这一身消毒水气味去见他的小心上人?
他脑子又没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