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便因曾经的折磨而对谢渡笙有着阴影,加之自十年前教导谢渡笙练剑之事往后,阮轻便一直竭力避免与谢渡笙有任何身体接触,谢渡笙还未抱住她时,阮轻其实是有察觉的,但却没能避开。
只是被谢渡笙双臂环住腰间的瞬间,阮轻整个人便僵住了,脑海中只有惊慌的情绪蔓延。甚至不知晓自己的身体,还在颤抖。
很细微的颤抖,抱住她的谢渡笙却透过这细微的颤抖,看到了师尊对她那仿若深入骨髓的惧怕。
谢渡笙低低的道:“师尊......”
她的嗓音很哑,又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阮轻仿佛僵住的思绪这才活了过来,她颤着手将谢渡笙环住自己腰间的双臂掰开,转过身后退了一步。
便是她竭力镇定,苍白的脸色,以及那不自觉便泛了层水光的清透墨眸,却皆无法遮掩阮轻此刻惊慌乃至于惧怕的情绪。
谢渡笙微微垂眸,哑声说道:“师尊,那些前辈...会不会为难师尊?”
她的眸色一片血红,白皙似玉的脸颊上还有着未干的泪痕,仿若带着丝哭腔的沙哑嗓音含着担忧,模样像是无措又歉疚。
原本还惊慌警惕的阮轻心中微松,把脑海中再次冒出来的对谢渡笙的怀疑压了下去。
阮轻清冷的嗓音也稍缓了些:“莫怕,师尊不会有事。先好些修炼罢。”
言罢,阮轻便转身离去。
谢渡笙看着她稍显慌乱的步伐,眸中的血色不仅未消褪半分,甚至愈加浓郁。
“师尊......”又一行泪不自觉便从眸中滑落,谢渡笙血眸复杂,她轻声道,“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这句话像是困惑,又像是心中已经有了答案的纠结,最终则轻的揉碎在了风中,再无痕迹。
......
回到自己屋内的阮轻情绪还有些难以控制。她脸色很是苍白,鸦羽般漂亮的眼睫也还在微微颤抖。
阮轻甚至都不知晓自己究竟是何时昏迷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