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似平静的墨眸中氤氲了一层薄薄的水光,谢蝉衣低声道:“我要她活着,我怎么会舍得折磨她...只要她告诉我......”她不是商藜。
我就信她。
“蝉衣!”李修然皱眉,打断她的话,神情有些不安,“你和商藜之间,究竟还有其他什么事情?”
谢蝉衣怔住,眼泪无声的自她眸中滑落,沉默许久,谢蝉衣才道:“修然,你看看,她有没有易容或是,被人夺舍的迹象?”
她嗓音沙哑又干涩,却又仿佛带着丝期冀。
期冀什么?李修然不明白,但看着谢蝉衣眸中透出的哀求,他依旧照谢蝉衣所求仔细探查了番。
“没有任何易容迹象。”李修然道,“蝉衣,你该清楚,若是夺舍,修为已至渡劫期的清玄宗宗主又怎会看不出来?”
“倘若确实是夺舍,我们又皆看不出,那么她生前修为定然高深,甚至可能已至渡劫期。”
“只是,且不说近千年来,无论修仙者或是魔修,都未有渡劫期大能陨落的消息。即使真的有我们不曾知晓的大能陨落,夺舍商藜,那她又怎么可能来赴今日之约,被你打败。”
“蝉衣,你又为什么会认为,商藜被人夺舍?”
李修然每说出一句,谢蝉衣的脸色便白上一分,到最后,已称得上是惨白。
谢蝉衣闭了闭眼,她知道,她都知道,她当然知道。
可是,她宁可她什么都不知道。
谢蝉衣睁开双眸,原本似点漆般的墨色双眸沁染了点点血色,她没有回答李修然的问题,而是道:“救救她,修然...你救救她......”
李修然满腔的疑惑都被谢蝉衣透出的悲伤与绝望堵住,他嗓音微哑:“我也没有把握,这种反噬,是天道之罚,我只能尽力,把她体内的反噬,压制的更久一些。”
他沉默的看了谢蝉衣一眼,取出一个小玉瓶交给她,说道:“这里面还有三粒丹药,三月一次,你喂给她,我便先回药宗,想些办法......”
“好。”谢蝉衣低声道,“多谢。”
李修然叹息一声,拿着记录了那个秘法的古籍离开了这里。
谢蝉衣倒出一粒药,喂进阮轻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