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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郁注意到谢青昀没有像以前那么排斥,不作停顿走过来,抚上他的手臂。
这予取予求的态度对原主来说是求之不得,对雪郁可不是好兆头。
雪郁蹙起眉注视了半晌,打掉谢青昀揉捏他的大手,仿佛蜜饯般甜软的嘴唇,又吐出难听的话:不舒服,揉了那么多次,还学不会让我满意?
我不喜欢笨狗。
谢青昀倏地沉冷的眸光没让雪郁停下来,继续道:学不会伺候人的活,那我就换个聪明点的,我看那天给我转钱那个就不错,你觉得呢?
谢青昀下颌绷起,紧得发硬的手臂,泄露出他复杂的情绪。
听到系统通知厌恶值增加的提示音,雪郁面无表情说:明天陪我出去一趟。
去哪?谢青昀抬头,声音比以往冷漠,含羞辱性的称呼让他眉目阴郁,现在能忍住嫌恶没掉头走,还能心平气和雪郁说话,都是他一忍再忍下的成果了。
去玩,在学校待着太闷了,我不喜欢。雪郁语气毫无波澜,补充道:和我几个朋友,你应该都见过。
谢青昀僵了僵。
裴雪郁那几个朋友,他当然都见过,当初为了炫耀自己终于把难啃的骨头拿下,裴雪郁还派头很大地包了个饭店包厢,请了一堆狐朋狗友吃饭。
席间各种不怀好意的目光都敞亮钉在他身上,裴雪郁还大大方方和他们介绍自己:这是我养的小情人。
他当时只觉得脸火辣辣疼,被自尊、高傲狠狠甩了一巴掌。
一时他又仿佛身临其境,谢青昀神色淡到发冷,冷飕飕道:我不去。
雪郁微眯起眼,你再说一遍,确定不去?
高大冷俊的小情人没具体说去还是不去,只看着他,勉强恢复平静的语调:明天你和我都有课,我还有训练。
雪郁:可以翘。
谢青昀一板一眼、一字一顿说:我不会做这种事,也不想见你的朋友。
两人对视着僵持了很久。
最后雪郁轻轻点头,看起来没有发火,他不再看谢青昀,低头拿出手机,找出不久前留下的号码拨出去。
单调的忙音响了第十下,电话才接通,闹闹哄哄的嬉笑和叫卖声轰的溢出来,从烤鱼、羊肉串、韭菜一类含糊的词句中可以听出,对方是在烧烤店或者哪家晚上生意爆火的夜宵店里。
雪郁觉得吵,忍不住把手机拿远了些,过了会儿,轻轻淡淡道:喂?
拥挤热闹的烧烤店,空了的啤酒瓶随地都是,老板在摊前翻着串,忙得顾不上收钱,放眼望去空无虚席的座位证明这家店人非常多。
何嘉林就坐在离老板最近的那一桌,方便上菜,也方便拿酒。
旁边的人林哥、林哥叫着,讨好地给他递酒递东西,他满不在乎地都接过,象征性喝了几口又放下。
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响起来的。
何嘉林原本还没当回事,把手机随意放在桌子一边,身体前倾,胳膊肘大刀阔斧支在曲起的膝盖上吃着烤串。
直到那声轻轻软软无意识撒娇的嗓音,从话筒浸出来,往他耳朵里灌没。
几乎一瞬间他就想起白天又香又软的小少爷,上翘勾人的眼睛,含了一汪汁水般微鼓的唇肉,娇娇娆娆勾着他。
何嘉林胸口麻了一下,把还有大半肉的串签丢到盘子里,拿起手机接电话:裴雪郁?
嗯,你雪郁混沌想了会儿,没想起他的名字,挫败地把耳边手机放下来看了眼,你是何嘉林吗?
这一声下去,何嘉林连同在雪郁旁边静默站着的谢青昀,心脏同步颤了一下。
谢青昀脸色变得难看,幽深黑眸掀了掀,沉沉的目光朝雪郁扫过来,有些难以言喻的冷。
忙着打电话的雪郁理都没理他,手指头抠了抠沙发上的凸起,漫不经心问:明天你有没有课?
明天何嘉林平时不记课表,但刚刚室友才在他耳边说了一嘴明天是满课,他表情酷拽,面不改色道:没有。
雪郁脑袋点了下,停住一直在沙发作乱的手,毫无诚意地出声:既然有空的话,要不要和我出去。
何嘉林无视周围人挤眉弄眼询问他是谁,喉咙艰涩滑了滑,出去?你和我吗,去哪儿。
雪郁无意瞥了瞥谢青昀,和他对视了眼又若无其事挪开,回答道:对,就你和我,去哪里你不用管你能换个安静的地方和我说话吗?
何嘉林闻言怔了怔,刚刚还没觉得,雪郁一说,周围的声音顿时感觉放大了数倍。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一直走到宽旷安静的空地,才猛然想到什么。
他干嘛这么听裴雪郁的话?
何嘉林傲惯了,从来都是他指着鼻子要别人去做事情,像雪郁这样要求他的除了他老子没别人了。
裴雪郁他凭什么啊,还是谢青昀的金主!
对,明明包养了谢青昀,还来招惹他干什么!
他又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虽然电话是他主动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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