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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称纪实/撒谎私见旧友喝得烂醉/抡圆板子屁股揍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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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又揍了他。

这小子就因为昨晚没陪他去看新上映的【霍比特人】,闹了一上午的脾气。我为了赔罪,大清早赶去买了菜,做了一桌子好吃的。可他窝在沙发上瞪电视,叫了半天也不起来。

"我不吃。"当我走到沙发前挡住他看电视的视线,这小子只给我来了这么一句。

嘿我这暴脾气!

看那小脸上一幅爱搭不理的样子,我火气上来,揪着他往沙发扶手上一按,扒了裤子,扬起巴掌就往上招呼。

别问我这些动作怎么就这么熟练,总之我是没留力气。

手下的小屁股不出几下就通红一片,那小子也很快没出息的大哭起来,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

"还闹不闹!?"揍了能有个十来下,我停了手,粗声问他。

他抽抽搭搭的却不说话!

行,够硬气!

我随手抄起茶几上的遥控器,照着那已经通红的屁股又是一顿抽。

"哎呦!呜呜呜呜呜呜…………"他夸张的哀叫了声,接着继续嗷嗷哭。

房间里噼里啪啦的,都是皮肉挨揍的声音。

"吃不吃饭?!"这一抽又是十来下。

小东西蔫儿了,带着鼻音,一抽一抽地小声回答

"我吃还不行吗……"

这态度,看来是还不够疼!我看看那肉乎乎的小屁股,颜色鲜艳,有些薄肿,挨得并不狠。

还得吃饭不是!

我没再苛责,帮他把在在家穿的卡通小短裤穿上,将人拉起来。

"洗把脸,吃饭去。"这小子眼睛泪汪汪的一幅可怜样儿,却总是不揍不老实。我有些想笑,却忍者,装出严肃的样子命令他。

他扁着嘴,夸张的一拐一瘸地转身走进厕所。

最后,午饭还是顺利的吃完了。

如果不去认真的回忆,都忘了我俩是怎么就在了一起,又一起生活了多少年。

好像生活本来就是这个样子,自然而然,从来就有彼此。

我的小媳妇儿,这个小个子,软趴趴,皮肤很白的小子,看起来依旧是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校服指定能冒充高中生。

诶我算算,他都二十六七了吧?大概是天生圆圆的娃娃脸,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一派天真的样子。不像我,早已从当年那个愣头青"兵哥哥",变成如今几乎可称为"大叔"的形象。

其实我就比他大两岁!

他扁着嘴,泪汪汪的坐在餐桌前,一抽一抽的咽着饭菜,仿佛我做的是一堆菜糠。

"不好吃么?"我往他碗里夹了块排骨,明知故问。

"疼……"他糯糯的拖着声音,那副带点撒娇又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让人很有胃口,和我第一次见到他时完全不一样。

那天,我还差半个月就满19岁了。

那年的高考考砸了,开始混迹社会。成天看着电影里的黑帮份子,幻想着是自己的生活。一伙儿的兄弟有难,两肋插刀都得上。成了个让父母头疼的混混。

那天,"帮派"里的某位哥们儿说自己被欺负了!

这还了得,我们一帮人蹲在那哥们儿的校门口,等他指认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准备给他顿教训。

"嘿!就他"

我直照放学的人潮里望,也不知道"哥们儿"说的是谁。

"就是他就是他!"还没等我看清究竟是谁,就跟着这伙儿人蜂拥上前,将一个骑着自行车的蘑菇头给围住了。

?!就他?!

被团团围住的人在我们一群人中个子显得特别小,穿着秋季校服挽起半截袖子,胳膊细得似乎一掐就断,脸蛋粉白粉白的,像个姑娘。

我呆了。就是这小子欺负了我们帮派里横行霸道的家伙?

"嘿,你!"还没等我发话,帮里某个人就等不及开始惯用的挑衅了。

只见我小媳妇儿(那时还是"准"的)挑挑眼睛,不说话,却没一点儿害怕的样子。

我深觉那家伙抢了我的话,赶紧走到圈子中央的蘑菇头小子面前。

毕竟我是头儿嘛!

"就是你?"我很屌的眯着眼俯视他。教训人前就得语焉不明的说话,让对方产生紧张感。

"是不是我把汤泼他身上的事?"眼前的人冷静的指指本次活动的发起者,我们那个"被欺负"的兄弟,"他先找的我麻烦,把我的饭盒给抢了。"

得,真硬气!

"这是想和我们理论~?"说真的,那时就感觉对眼前的人我可能还真的下不去手!不过还是拽拽的继续给他找茬儿。

因为我那句话,身后的兄弟们都很配合哈哈哈嘲笑起来。

"那,你们想怎样?"他扶着单车站着,还没等我发话就接着说到:"命我给不了你们,但钱还是有的。"

然后掏掏裤口袋,捞出一把零碎的钱来。

"诶,不好意思,就剩十来块了!够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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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吧?"说完把摊开手掌伸到我眼前,嘴角还有点笑意。

那小手,连骨节都看不清楚,摸起来肯定特软乎。

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你!"我被他一激顿感没面子,上前就揪住了他校服的领子。

他咬了咬嘴唇,看不出是不是害怕,一双大眼盯着我,嘴突然凑上来,照着我的脸亲了一下。

周围的兄弟们都傻了,我竟然被吓得立刻松了手……

于是那人,像条急着跳回河里的鱼般迅速,跨上自行车,趁我们愣住的空档,找了个缺口就骑着冲了出去!

我是没心思再追了,脸上热辣辣的,也忘了周围那一大伙人说了些什么。

如果说这是我第一次被长辈以外的人亲,那是不是太丢人了。平日里可是常和兄弟们吹牛自己是如何采花取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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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时候,胆子倒挺大~"后来,想起那天的事,我笑着问他。

"怎么不怕,都快吓死了……"他枕着我的大腿,翻了个白眼,"不过还是要装得很拽,不然岂不是太丢脸!"

嘿!

和现在一样,其实心里挺怕我,每次挨揍前还是会嘴硬几句!

我莫名有种征服欲被满足的感觉,手顺着那秀气的锁骨就想往他衣服里探。没想他突然蹭地坐起来,就像那天一样,照着我脸上同一个地方,轻轻亲了一下。

他老是这样,在不经意的时候撩得人心痒痒。弄得有时候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征服"了谁……

第二天,我蹲在他的学校门口,把刚放学的他截住,拽到旁边一个小巷子里。

那天,媳妇儿没骑自行车人。

"你叫什么?"我两手撑在他脑袋两边,把人困在墙上。他个子只到我下巴,控制起来毫不费力。

"赵子煜。"大概查觉出我没恶意,他没有闪躲。

"昨儿你亲我,是什么个意思!"这话现在回想起来还臊得慌,觉得自己是个大傻帽儿…

他眼里闪过一丝不一样的光,定了半晌又反问起我来,"怎么?"

他声音很软,有点沙沙的,现在的话说来就是"正太音"。

我一时不知怎么答,脑子里编排过好几个版本的话全都忘了个干净。为了掩饰尴尬,捏住他的下巴,低头用力亲了上去。

我的初吻……

柔软湿乎乎的是他的唇。

没什么技巧,他也同样的青涩,一开始的轻微躲闪逐渐变得乖巧。

"以后就叫你煜子。"亲完,我冲着满脸通红的他说,然后潇洒地甩了个背影。

走了好几步才想起来,我连自己的名字都没告诉他。

吃完饭,煜子趴在沙发上,脑袋枕着我大腿,像只猫。这是我俩看电视时的常态姿势,他就是这么个能躺就绝不坐着的主儿。

"晚上看电影去~?"我一下一下抚着他的脊背,跟顺毛摸只猫儿一样。

"昨天你不去,今天周六,人肯定多死了…看到人多就心烦…"

"哪儿就这么多事儿啊你!"这小子竟然还在怨念昨天的事,你说他是不是欠揍吧!我有点儿不耐烦了,"我又不是你能天天蹲家里,不是周末都得上班,那是不是咱们以后都别看电影了?"

煜子不说话了,这人其实心里挺明白,但还是爱钻牛角尖。

"去不去?去的话我可买票啦?"和他说话得用肯定语态。

"可你刚才把我打疼了!"还在别扭…

"那不去了?"不别扭就不能好好交流了!

他趴着脑袋闷我腿上,终于翻了个身,脸冲我肚子,两手一伸抱住我的腰,拖着和10年前一样的小嗓门儿嘿嘿笑起来:

"去~赶快买票~霍比特人3~"

这家伙总有本事把你弄挺烦,然后又把你哄得心甘情愿的…我就这样,被他翻来覆去的虐了十年还不带腻的。

网上团了两张票,我俩坐着地铁就往三里屯赶~

地铁上人特别多,每次一和他挤公交地铁我就有点儿不好意思。这小子大小算个富二代,在老家的时候就上的私利学校,住的小别野,偶尔接送的车子品牌都是牛逼的B打头。

"这有什么~北京这么堵,去哪儿都还是地铁快~买个车还得摇号,恶心死~"每次我面带愧色,煜子还总这么安慰我。

也不全怪我没能耐,实在是攒的钱全付了那套小房子的首付,存折上可没几个数字够买车养车的了。

想到这儿,我把身前的人又往怀里挨了挨。地铁人多得煜子连扶手都够不上,我仗着个子大屹立得岿然不动,

"你就抓着我。"我一手扶着箱顶的扶手,一手揽着他的胳膊。

"嗯…"他老实地紧挨着我,手攥着我的衣摆,头抵在我胸口。

我喜欢他这样全然信赖的感觉。

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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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老阿姨瞟了我们几眼,大叔偷偷扫视,俩小姑娘窃窃私语。

总之我已经不怕了,甚至还有股子自豪感。煜子当然更不会在乎,当街亲亲抱抱这样的戏码从来都信手拈来,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俩是一对似的~

呵~

下了地铁,我怕周末人多看不上,一把拉住他的手迈大步急着往影院走,想先赶紧把票换喽。

"诶,雷子!你慢点!"煜子被我拽得差点儿小跑起来,不住地喊。

"你个小短腿儿~"我觉得那急着追上我的样子实在可爱,忍不住笑他,脚步倒是放慢了。

煜子白我一眼,嘴里念叨:

"我如果是个一米八几的大长腿,绝对找个小正太,何必找你。"

"我就退而求其次,找你这么只小柯基就够了。"我在某个暗处揪了下那棉质五分裤里软乎屁股,作为他乱说话的惩罚。

"我是柯基,你就是八哥,反正比我丑~"这家伙怎么打比方的!我186的个子不是藏獒至少也得是金毛吧!

其实煜子腿并不短,不过是个子矮了点儿~

我就喜欢这样儿的,睡觉能当抱枕的个子。

不过重点是---我为什么要拿犬类来自我比喻…?

换好了5点的场次,我俩到附近的餐厅吃披萨。

是个走文艺路线的意大利餐厅,80%的客人都是三里屯的外国人,剩下的20%也是长着中国脸却满口外国话的家伙~煜子就喜欢这种装X兮兮的环境,我偶尔也得配合着不是?

点了薄底的什么马%@_"奶酪培根披萨,别说还真挺香,必胜客什么的还真不能比!

"来,雷子,啊~~~~~"小家伙捏着块披萨就来喂我。

我一口咬得就剩了饼边儿,煜子笑了,"唷,这嘴大的~"

我忍不住转头亲了他,带着一嘴的油腻。

"你从哪儿知道这么家店的~?"

"你以为我像你,只知道路边的成都小吃和烤串儿摊么?"煜子一脸剥削阶级的优越感。

"就是我这么个吃烤串儿的能揍你屁股~"

煜子这下羞了,眼睛不自觉的往四周扫了扫,生怕比人听到似的。

"没事儿,他们听不懂。"我又亲了他略嘟起的小嘴儿,然后转回头来抬眼一看,餐桌前正站着那个中年的外国侍者,手里端着我们点的东西,似乎无比欣赏的冲着我们微笑。

弄得我也挺不好意思了……

日子就这么过着,平平淡淡的挺好~

我俩住在劲松一个半新的小区里。我付了首付,贷款两人一起还。二楼,一居室,足够住,不过如果以后养个孩子什么的,可能得再换。

装修全都是煜子弄的,绝对的"美式风格"。这家伙完美主义情节严重,一点不如意都不行~我唯一的要求便是---家具得大,不能有棱角~

为什么?主要是怕揍人的时候磕着他。

在这方面煜子还是很靠谱的,总之房子弄好我俩住得很舒服~

退伍后,我本应该按老爹的安排去上班儿。可煜子考上了北京的大学,我追着他跑来北京,找了个搏击教练的工作。

他呢~毕业后也不急着找工作,在家开起了网店,卖点儿菩提蜜蜡水晶石头什么的,没事儿就在那儿穿串儿。

煜子不爱和生人打交道,不爱凑热闹,这事儿挺适合他干。收入嘛~反正他对我保密,我的得上缴…

"钱不能留你身上~"他就这么一句,把我工资卡给收了。

行吧~给这么个资本家管钱,我放心……

【黄花梨在哪儿呢?】

"雷子~我今天下午要去看货~"我正好刚上完上午的搏击课,煜子就给我打电话了。"越南来的,听说特别好的一批老料黄花梨~"怕我不信似的,他还补充。

"去哪儿看呀?晚上回来吃饭么?"说真的我还挺不乐意他自己往外跑,平时去看货他总会提前说,我都尽量陪着。

可今天挺突然的,之前也没听他提过。下午还有课,临时请假肯定没人替班…

"老熟人了,以前和他要过好多次货~就在白纸坊那边儿~"煜子声音挺坦然。

"谁~?"我继续不放心地问,常给他供货的人我基本都认识。

"你别管啦,好好上班~"他急吼吼的不正面回答我,又腻歪到:"别担心宝贝儿~么么~"

"下班儿了我去找……"还没等我说完呢,煜子就挂了电话。

我觉得这家伙有事儿瞒着我,可下午上班脱不开身,只能往好处想煜子是真的急着去看货!

等我又蹦又打又喊的上完下午的课,气喘吁吁地给他打电话,发现那小子失联了。

手机是通的,但就没人接。

我一下慌了神。煜子知道我担心他,从来不会这样玩儿消失。该不会是给什么人打着有好货的幌子骗了吧?

想去找他却连去哪儿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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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知道,我只能忧心忡忡地回了家。

快7点了,煜子终于给我打了电话.

"大雷哥~~~"撒娇的语气,一听就没干好事儿。不过接到他电话,还是心里一块大石放了下来,接着火气又跟着上来。

"你怎么回事儿!"我吼了一句。

"刚才不方便嘛~你别气哈~"煜子好声好气的没和我争,看来是真怕我恼了。

大概是真有事儿吧,我呼了口气,放缓了语调问他:"在外面吃了?"

"恩,正准备吃,要谈价格呢。"他对着听筒小声道。"吃完我自己打的回去,你别操心了~快点吃晚饭吧!"

"现在哪儿?"

"牡丹园这边~"

"行,要我去接的话到时说一声。"

"好~~"

挂了电话不久,微信就来了。

"爱你,大雷子~么么(╯з╰)"

这小子扮乖呢……看着那噘着嘴的表情就想到煜子那张红艳艳的小嘴,还真生不起气来了……

我炒了个鸡蛋炒饭随意吃了,打开电脑上上网,随时等着煜子的电话。

过了10点,这家伙还是一点动静没有,感觉自己和个独守空闺的小媳妇儿似的没出息,我又开始瞎操心了。

10点半,我给煜子拨去了电话。话筒里"嘟"了老半天,就在我放弃要挂的时候,有人接了。

"喂?"

一个明显不是煜子的低沉男声。

我脑子轰的炸开了,还来不及联想些什么,那男的又继续问:"楚雷是吧?"

"是,您哪位?"我尽量镇定的回答,心里骂了他祖宗一百零八遍。

"那个,我是赵子煜的同学~他喝醉了现在,你要不来接一下?"

"你们在哪儿?"事情虽不像我第一反应那样遭,不过…好你个小煜子…

"牡丹园儿xx号的xx酒吧~"

"等着,这就去。"

好啊,酒吧都去上了,还是和这个不知哪条路上跳出来的男同学!?还醉得不能回家!

我套了件t恤就冲下楼打了个的,一路上还默数煜子今天的罪状。

小子,希望你屁股开花儿之前,能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才好!

大晚上的幸好不堵车,我终于是找到了那地方。

一个音乐酒吧,专喝酒的那种,挺安静不闹腾。

在角落里有个人冲我招手,走进一看我认识,煜子的"青梅竹马",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的李实。这人连大学也在北京念的,和煜子一直没断过联系。

说真的,我有些吃这人的醋。虽然听说不停换女朋友,却一直没成家。一想到他竟然比我还早就认识了煜子心里就不爽。

"嗨楚雷."

"嗨好久不见。"我回了句,没太理他,眼睛直接落在趴在吧台上的煜子身上。

一桌子还喝倒了另外两个,5个人里就剩李实和另外一个家伙还清醒着。

"我们以前有几个同学来北京出差,吃完了饭就想着再出来喝几杯…没想到这几个家伙一喝就喝大了。"李实看我只瞪人不吭声,忙在一旁解释。

"他们俩你们搞得定么?"我指指那俩喝倒的问李实他们。

"他们你别管,我们负责。你把子煜领回去就行了~"

还"子煜",叫得比我还亲~我暗暗撇嘴,去推推那个醉酒的小坏蛋。

"赵子煜,还认识我不?"看他微微动了动,我轻拍拍那煞白的小脸。

煜子喝完酒的脸蛋冰凉凉的。

他并没睡死过去。迷瞪瞪的睁开眼,看到是我就嘿嘿傻笑起来。

"大雷子~?你怎么也在啊~~呵呵……"

"敢情我不该在,嗯?"听到他这样说,不否认我更生气了。如果四下无人肯定先揍一顿解气。

"大雷子~~~你~你是来接我的么~~?"这家伙根本没听到我在说什么,晃悠悠地坐起来,冲我张开双手做出要抱的姿势。

看来是还有几分清醒,刚趴着睡觉也就是借着酒劲。

"抱~~"煜子见我久久不动,还不害臊的说出来。

我也顾不上在他同学面前保持什么含蓄了,接过他手把人抱起来,对李实道个别。

"先走了。"

虽然都知道我和煜子的关系,但毕竟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场面,他俩面带尴尬,冲我挥挥手,"改天见。"

改天见?恨不能煜子和他们一辈子不见…

抱着煜子并不吃力,他虽然比上学那会儿胖了些,但在我跟前还是个小东西。

这时候又恨自己没车了…

打了个的,抱着人钻进车里。

"诶呦这是怎么啦?"司机师傅看到我抱着个大人吓了一跳。

"没事儿,就喝多了~"我无奈地解释,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家伙。

脸煞白煞白,手脚也是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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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喝完酒脸会红的人是在挥发酒精,喝酒不上头的人反而不容易把酒精代谢掉,很容易伤害肝脏。

煜子恰恰就是这样,喝完酒一张脸比平时还白。

他还特能喝,一口气十来瓶啤的不带停。

"我爸就挺爱喝酒,我可能就这点像他,哈哈~"有次还无不得意的和我说。

不过,在被我狠揍过几次后收敛很多。没想到今天又以身试法来了。

"雷子~"这时,怀里的小混蛋睁了眼,眯缝着眼盯着我看,软绵绵的喊。

别说,他喝醉酒从来不发疯,绵羊似的可乖了。和平时嘴上不饶人又矫情的样子比起来,还是现在比较可爱。

"大雷子…你真好……"说完这句眼睛又闭上了,不知是不是故意逗我开心。

我搂着煜子坐在我腿上靠着,他倒是闭着眼睛,呼吸稳当,一幅睡得安心的样子~可我闻着这一身酒气还是很生气。

出租车里的空间有点小,我这么大个还还抱着个人,好容易是到家了。

这都几点了!!

我把人扛回卧室,挺重地往床上一扔,接着脱衣服直接上床要睡。煜子被扔醒了,迷瞪瞪地爬起来,冲我来一句:

"雷子…我想洗澡……"

"洗个屁!老实睡觉!"气得我把人按回枕头上,三五下把他衣服扒光,不忘照着屁股狠抽两下。

"哎呦…"煜子吃疼,反射性地往我怀里钻。

"明天收拾你…"我低声训到。他却没听见,一挨着我就又睡过去了。

哎…好好睡吧小子。

早上7点,我醒了。一旁的煜子还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虽说十几岁时是个混不吝,但几年的当兵经历让我的生活习惯改变了很多:早起早睡,按时吃饭,房子得收拾整齐,总之成了个习惯良好的青年。

煜子可不是。一向养尊处优惯了,上了大学后就开始懒散,如今不用上班儿就更绝了,我不在的时候抱着笔记本躺床上能躺一天,那一堆珠子也全都搬床上串儿,恨不能三餐都在床上吃。

不打不挪窝儿!

我站在床边无奈地瞪了半晌,转身去洗漱,回来的时候,把鞋柜上的鸡毛掸,衣柜里的板子,裤子上的皮带全取来了,一溜儿排在床头上。

板子是个和我手掌差不多宽,半截手臂长的一个大家伙。问起怎么能有这么个东西吧!有次煜子犯了不知什么错,怕挨揍,趁着我不在把家里能揍他的东西,包括皮带拖鞋鸡毛掸晒被子用的藤拍全给丢了。我一怒之下网上买了个揍人专用的木板,隔天到货后就把这小子狠揍了一顿。

"煜子,起床!"看看墙上的钟,7点半,是时候叫这小子起床了。

拍拍脸,拍拍背,拍拍屁股都叫不醒,煜子被我搅得翻来覆去的哼哼但就是不睁眼。

"小煜子!赵子煜!"我大吼一声,把缠在他身上的薄被一把抽出来。

"啊!?"煜子被我这一声吓醒了,惊得唰地坐起来,用手直拍胸口。

半天他才缓过神来,一看是我就又蔫儿了,本来瞪大的眼睛恢复半眯状态,不满地噘着嘴嘟囔:"雷子…给我再睡会儿~头疼,难受~"接着又给躺了回去。

嘿,宿醉能不难受么!

我把人揪起来坐着,递过来一杯水。他拗不过我,老实的接过来一口喝干,模样看着稍微清醒了点儿。

"那批黄花梨怎么样啊?"我把水杯放好,和他面对面坐着,手压在他肩膀上不让动,开口问。

"哈?"这小子没睡醒脑子不好使,这模样一看就是还没记起昨儿下午是怎么诓我来着的了。

"不是说去看货了吗?问你那批黄花梨看得怎么样了啊?"我慢悠悠的问,就想看看这小子在我眼皮子底下还能怎么演。

"那个,挺好…"煜子顺着我的话就答,其实根本还没想明白呢。

见我皱着眉瞪他,他一脸的懵懂糊涂终于渐渐消失,头也越来越低。

"昨晚你来接的我…不应该都知道了么…?"煜子没底气地喃喃。

"这会儿想起来了?"我哼了一声,"黄花梨有是没有?"

"你不都知道了嘛…问我…"

"嗯?"

"没有……"

挺聪明,还没挨揍就招了,给自己省了几下。

我站到床头柜前,把上面的三样家伙丢到床上煜子的面前。

"想让我用哪个揍你,自己选!"

他明显被吓着了,眼睛看看床上的家伙什---全是能把他揍得屁股开花儿的东西,然后抬头不可置信的盯着我,声音有些发抖:"大早上,一起床,你就…就要打我?"

"想换晚上,我会把你吊门框上,试试?"我没开玩笑。

煜子被我的话唬住了,动也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某个点,眼眶里浮起泪花儿来。

他坐在床上,身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就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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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盖着重要部位,头发乱蓬蓬的,快哭了的样子,像刚被蹂躏了一通似的。

"别…"煜子轻轻哼了声,嘴一扁,一滴泪珠子滚了出来。

"不说我就每样换着揍了啊!"

"别…!"他腾腾爬到我身前,跪着拽我的衣角,大眼睛泪汪汪的,看着确实可怜。

"趴好!"不打算再和他掰用什么工具的事儿,我推推他的小肩膀,进一步命令。

"雷子…!"他急得快哭了,嘴上却没说什么认错儿的话。

"想让我帮你么!?"明知躲不过还磨磨唧唧地,我厉声训他。

"趴床上么?"这么多年他也知道躲不过,又掉了颗泪珠,煜子带着哭腔,"还是床沿上?"

"床上。"我指指眼前的位置。

煜子听话了,慢腾腾地搬了两个枕头,垫在肚子下趴好。

煜子皮肤白嫩,那肉嘟嘟圆乎乎的屁股翘的老高,全身光溜溜地很诱人。

可惜此时,我只想把这个漂亮的屁股揍开花儿。

"哥…别用鸡毛掸子…"挨打前这小子总是叫我哥…

"好。"知道他最怕那种细细的工具,我答应了。

挑了板子,我一手按着他的腰,一手抄起板子,没留几分力气地揍了下去。

啪!

实木板子烙在饱满的肉上声音又脆又响,屁股肉被压下又弹起,像个大布丁似的使劲晃了几晃,泛起了鲜艳的粉色。

煜子身体狠狠一颤,"哇"大叫一声,紧接着放声大哭起来,两手不由自主地就要护住屁股。

我把他手一扭按在腰上,抬手又是几下板子,依旧没留什么力气。

煜子细皮嫩肉天生不耐疼,被我几下板子揍得又哭又叫,屁股也微微有些肿起来。

"哥~大雷哥!!呜呜呜呜呜~我疼~~"这小子扯着嗓门一通嚎,两条大白腿又蹬又踹想躲。

我向来不是个心软的,煜子实实在在犯了错,我绝对要实实在在揍他一顿。

挥着板子又朝那小屁股抽下,着重招呼肉最多的两处臀峰---那儿疼,还不容易打伤。

板子很长,一板下去两边屁股都能照顾周全。我的力气就算控制两个煜子都绰绰有余,这小家伙虽然极力想躲,却至多只能蹬着腿,屁股一下没少挨。

"呜呜呜呜呜疼……别打了……"煜子哀哭着,不停地喊疼。两只小拳头屁股上每挨一下就紧紧地攥攥。

能有个三十来下的时候,那本来弹性十足的小臀已经全数肿起,红艳艳的就像交通讯号灯。

"雷子…呜呜呜呜…我知道错了…别,别打了…好疼…"趁着我歇歇手的时候,煜子把一只手挣了出来,轻轻搭在那深红色的小屁股上,呜咽着求饶。

"手移开。"我用板子点点他的手,命令道。

"嗯~~~~~~~~~~"他埋在床上的脑袋使劲摇,哼哼唧唧地不肯挪开手。

我抓起那只小爪子摊开,照手心不轻不重地用板子打了一下,足够他疼得抽回手,接着把这只坏爪子重新按在背上,抬起板子又第二轮开揍。

啪一下下去,煜子哭得更惨了,全身狠狠地抖起来。

这回儿我是匀速落板子,连揍了十几下不带停。连续挨打的疼会层层叠加,煜子好像再受不住似的,以一种近乎尖叫的嗓门哭喊。

"哥!!!!呜呜呜呜呜呜疼……哥哥……好疼啊呜呜…"

"哥不疼。"我狠心抬手又给了他一板子。

"是我疼!!!呜呜呜呜呜呜…雷子我疼……"

"不疼揍你做什么!"我揉揉他的屁股:热得烫手,肿得发硬。

板子停了,煜子全身稍微松弛了些,抽嗒嗒地扭头看我,见我又举起板子,瞬间又嚎了起来,

"呜还打呀!"

我没和他废话,啪啪就揍。这几下就把皮肉打出了淤血,两边肿得最厉害的臀峰上已经浮起两块圆形的青紫印子。

这小子突然不知哪来的力气,用力一挣竟然挣开了我的手,滚到床的一边侧着身,两手捂着屁股,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咧着嘴又哭又求,

"呜呜呜我,我以后会,会乖的…我知,知道错了呀…呜呜呜呜呜…哥……别再打我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看着有些心疼,却气他的躲闪,把人揪回来,扔了板子换巴掌,用足了力气边揍边训。

"知道错了,你知道错了?!"抬手往煜子伤痕累累的小屁股上扇,就算没有工具,我这练散打搏击的掌力也不是盖的。

"还黄花梨呢!黄花梨在哪儿呢!恩?!睁眼说瞎话的功夫越来越厉害了是不是?!"没了板子也不怕把人打伤了,我巴掌揍得是没留情面。

"我错了!!!!啊啊!!我不敢了呜呜……!"屁股上躲不过,我又下了狠劲,煜子哭得惨极了。

"你这样喝酒会喝死,知不知道?!以前为这个揍你揍得还少吗?!"我边打边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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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诉数这小子的罪状。

"呜呜呜呜…我会乖的…呜呜呜呜求你…别打了…"

"还瞒着我见老同学!?和我老实说我能不让你去么?!"

"还…还不是怕你生…生气…呜呜呜…"煜子哭得话都说不整,还一派委屈地申诉。

"我该不该揍你?!"我停了手。

"该…呜呜…"

"知道错了?!"

"嗯…"

"好好说!"补一巴掌。

"啊!…我知道错了…不该骗你,不该喝醉…我再也不敢了!"

煜子哭着,给我飙了一大串儿标准答案。

"别说喝醉,以后是酒都不许喝,记着没?!"

"记着了…再…再不敢喝了…"

行刑结束了。

煜子屁股翘在枕头上没挪窝,俩肉团紫红里带着青,肿得像刚出炉的大馒头,和雪白的身子衬着分外刺眼,还有那呜呜咽咽的小声音,很可怜,却也…很漂亮!

我下身竟邪恶地躁动起来,不过最终还是给忍住了……

"知道疼了?"揍人也是个体力活,我喘了口气,揉一揉那可怜的屁股,粗着气问他。

"呜呜呜呜…………"煜子小身体一抖一抖的只顾着哭。

"别哭了。"我掰过煜子的小脸,手帮撸掉那一脸的泪水,"自己犯浑,挨揍还委屈了?"

那小子一双大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扁着嘴盯着我。

那模样可怜的我再也凶不下去,躺到床上把人搂到怀里。

"哎,以后真不许再这样喝酒了…一喝完酒脸白得那么吓人,还冰,跟死了似的,能把人吓死…"

"别说了…"煜子嘟囔。

"说都不能说了?嗯?"我皱了皱眉。

"我知道了…不要再…再骂我了…"小家伙耷拉着脸,好像又要哭出来似的。

"行行~~不骂你了~~"我亲亲煜子的脸蛋,"小混蛋…"

【麻烦上身综合体】

之所以这么紧张煜子,其实不止是我的独占欲作祟。

这小子天生就是个容易麻烦上身的家伙。虽然他是个不爱管事儿的人,很多麻烦不由他自己造成,但麻烦的人和事儿不知怎么总爱往他身上粘。

这么说来,能和他认识,不也是我找的麻烦么?

和我认识后,学校里终于是没人敢找他麻烦了。可没过多久,我去当兵了。

煜子高考结束的那年,我在中原某省的部队里已经呆了第二个年头。

这小子打电话告诉我,想趁着暑期去餐厅打工,就当锻炼一下,还能挣点儿零花儿。

也是占有欲的缘故,我总是不愿他在外头晃,可煜子的话句句在理儿,人家父母也都同意,我这么个远在天边的"男友"又有什么阻止的理由呢?

他找了家西餐厅,不是特高级的,就用碎肉压成饼当牛排的那种三流西餐厅,但因为价格便宜生意很好。我以前也去过,吵的和大排档似的,一点儿没有西餐厅该有的氛围。

"你怎么找这么个地儿啊!"我挺奇怪这矫情的家伙怎么"屈尊"去这种山寨店上班儿。

"因为就他们家招短期的暑假工啊…"从声音就听出他也不太满意。

不管怎么说,煜子去上班儿了。刚开始还挺热情的,没事儿还爱往我连队里打电话,报告工作时候的感想,弄得战友都开始开玩笑说我有个"男媳妇儿"…当然我可没坦白!

过了两个星期,煜子的电话少了。我趁周六电话开放的时候打了他手机,感觉小家伙情绪不大对。

"怎么了,上班儿被欺负了?"

"没有…"

就这语气说没事儿谁信呐?!

我追问他,也不管后边儿是不是有人排队打电话。

煜子有点挺好,就是遇事总会和我说,有时想瞒口风也不紧,哄几句吓几句就全招了。

"有个老东西,总来我们店,给他上菜,摸我手两次了。"

我这边一听就炸了,恨不能现在就找到那胆大包天的老东西揍一顿!

"他还怎么你了?!"

"也没怎么,就我给他端牛排,他摸我的手,还他妈嘿嘿笑,有一次牛排差点掉他身上!"

"你就这么给他摸么?!"我有种所有物被抢了的感觉,又气煜子的软弱。

"我当然是抽回手不让他碰啊!!但总不能揍他吧?!"煜子也有点儿毛了。

"这班儿你别上了,听到没有!"

"说什么呢!我都干两星期了,满一个月才发钱呢!"

"你就缺那点儿钱?!"煜子的理由让我更生气了。

"白干两星期,我不甘心!下次他再来我就让别人给他端……"听到我电话里冲他吼,煜子声音渐渐小了,带了点撒娇的语气。

"哎…"我长叹口气,放低了音调劝他"听我的,别去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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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煜子顿了顿,半天才回了我个"好"字。

挂了电话,我气得难受,成天担心那傻小子又给调戏了。

我的担心成了真。煜子这小混蛋没听我的,继续打工去了。

就那几天,我卧病多年的爷爷去世了。从小没和老人家怎么生活过,心理上其实并不亲近,说特别难过有点儿假…不过我倒是得了部队的探亲假,可以回几天家。

嗨,可以顺道看看煜子!想到一年多没见那小子了还真挺激动的!不过这心思也只有自己知道,不然被我爸听去肯定骂我狼心狗肺了…

出了部队大门,我拿着久未谋面的手机,就给煜子打了电话!

"煜子!我明儿就回Q市了!!"

"啊!?你当逃兵了?"他吓了一跳,有点儿紧张地问。

"说什么呐!我的探亲假准了,能回去一礼拜呢!"

"哇!太好啦!"话筒里都能听出他肯定高兴得蹦哒了起来。

"不过明儿回到了我得先回家,有事儿,后天,后天我去找你!"没和他提爷爷的事。

"后天?行啊~不过后天我得上班儿,要不你到餐厅找我吧!~"

"你还没辞?!"我一听上班儿就炸了,电话里吼他。

煜子被吓着了,半晌小心翼翼地才说话:"最近那人也不来了…我在那儿挺好的…就干完一个月,拿了钱我就不干了…"

哎这小子…我不在身边果然没那么听话!

"哎行吧,后天我去餐厅找你."

"嗯嗯,10点以后到晚上7点我都在呢!"他一听我没再骂他松了口气,声音又带上了高兴。

参加完爷爷的后事,终于到了和煜子见面的那天。我翻出衣柜里曾经自认最帅的衣服。

嗨,一股子霉味儿…

也就一年多,那件本来就比较合身的夹克竟然紧了!好不容易塞进去却连胳膊都动不了…难怪爸妈都说我变壮了。

没办法,只能找了件宽松的卫衣套上将就着穿了。

没给煜子电话,直接往餐厅去。本来想要不要买束花儿,又觉得送男孩儿花有点儿矫情。路上经过家精品店,我买了个Nici的大狮子玩偶。

煜子喜欢一切卡通形象的东西,跟孩子似的…其实买布娃娃送男孩儿,也就是对他了…

我拎着那个套在大袋子里的布偶走到餐厅,10点半了。

我站在餐厅门口四处瞅,终于看到了那小子!

一年多了,个子还是那么矮,一点儿没高,头发倒是长了,鬓角遮住了耳朵,还染了点棕色,看起来更像女孩儿了。穿着白衬衣黑裤子围着绿格子的小围兜儿,别提多可爱了!

他回头张望了一下,大概是盼着我呢,这会儿终于是望到了。

大眼睛噌就瞪大,接着小嘴往两边一咧,眼睛又跟着笑得弯起来。

刚营业还没什么客人,煜子趁没人注意溜到我跟前,如果不是在上班,一定直接扑我怀里来。

"你来了雷子…"来到我跟前,这小子突然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想你了。"我也高兴得就说了这么一句,捏捏他软呼呼的脸蛋儿,他还和一年多前一样,和我记忆里一模一样。我理了板寸,倒是变了不少。

煜子脸蛋不知是被捏的还是羞的,变得粉扑扑,抬头望着我来了这么一句:"你又长高了。"

"呵,你还是这么矮."我笑了,揉他的一头顺毛儿。

"嗨煜子,我先到隔壁小摊吃点儿东西,早餐还没吃呢!"好久没回来,挺想老家的小吃。

"你直接在我们餐厅吃不就得了!"煜子嘟起嘴。这才多久就成"我们餐厅"了!

"你也知道我就不爱吃这些!"我好笑地问他,"这家以前不是你嫌弃的么?"

"行你去吧你去吧!!"煜子怕被人听到似的赶紧把我推走。

"我吃完就回来找你哈!"

等我回来的时候,事情不大对了。

到了饭点,餐厅里人多了起来。我走进去四处看没发现煜子。服务员走来走去忙着也没招呼我。

餐厅最里边儿有3个大个子的家伙站着,我觉得奇怪便走过去。

餐厅挺大,还离着一段距离我看到了,煜子被他们围在中间,手里拿着把切牛排的刀正指着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男人的脖子。

这几人没发什么声音,竟然还没人发现!

我吓坏了,就在我立刻要往前冲时,煜子突然抬起左手,把刀锋转向自己小手臂的内侧,狠狠就切开道血口子,冲那三人大叫道"你们再动?!",叫完抬起刀子又要往下切。

撞开那三人,这一刀被我拦了下来。

看着煜子流着血的手臂,我红了眼,照着其中一个家伙的脸就是一拳头。

这几人个子比煜子高,但在我面前还是比不了。显然也是被煜子这一下自残给唬愣了,被我揍了才反应过来要回手。

餐厅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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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发现响动,几个服务员冲上来拉架,我揪着那个之前煜子用刀指过的四十来岁男人的衣领,抬起拳头一下把人打出了鼻血。

"你对他做了什么?!"我简直和疯了似的冲他吼,脑子里全是煜子流的血,抬起手又要揍。

可是手被拉住了。

是煜子,青白着一张脸,用没受伤的右手抓住我的胳膊,冲我摇摇头,

"雷子,别打了,别惹事儿。"

我愣了一下,劝架的服务员赶紧把我俩拉开了。

也是欺软怕硬的主儿,大概看我不好对付,那三人也不敢再来硬的,只是那中年男人边捂着鼻子,嘴里还不停嘟囔,"什么玩意儿,我不就碰了几下么,又不是黄花儿大闺女,装什么呀…"

我正搂过煜子看他臂上的伤,又听那人嘴里念得可恶,忍着火儿问煜子,"怎么回事儿?"

煜子有些发抖,可怜兮兮的抿着嘴,半晌才小声说话,

"他又摸我手,还说,弟弟你晚上陪陪我,,我要走还拽着不让,气得我把饮料泼他衣服上,他们三人围着我就吓唬要把我带走!"

听煜子这么一说,我压着一肚子的火又窜上来,转身要去揍人,却又被煜子拽住。

"雷子,别打他,不值得。你要惹事了麻烦的是咱们。"那张小脸虽然煞白煞白的,却异常平静,"哥,我没事儿。"

煜子是对的,我不该意气用事,和从前一样再惹麻烦。

可看那白嫩嫩的手臂一道长长的血口子我就恨不能扒了那人的皮!

"我带你去医院。"我抱起煜子就走。

"别…"

这小子还不好意思,挣了两下也认命地老实让我抱着。

"我说怎么这么狂呢,原来有这么个相好的做靠山!"没走几步就听那老东西不甘心地念叨。

我身子一僵,差点儿想转回去踹他几脚。煜子也听到了,赶紧小声安慰我"相好的,你就是我靠山呢…"

这小家伙…哎,真是能让人心疼死…

"你也真傻!谁刀子往自己身上捅的!"我抱着他走出餐厅,心疼得忍不住低声训他。

"真打我又打不过…也不想惹麻烦,还是割自己吓唬吓唬他们,那几个也是群怂的。"煜子脑袋搭我肩膀上,在我耳边说。

我心里自责起来,要不是我去吃那什么劳什子的早餐煜子怎么会出这种事,怎么会伤着!

"哎,也怪我,该听你的就不该走。。不然你也不会出这种事儿…"

"怎么能怪你头上呢~?"煜子右手拍拍我的肩膀,"要不是你我今天还不知道怎么办了呢……"

"叫你辞了你偏不听!"想起这家伙瞒着我继续偷偷上班就来气,照他屁股揍了一下。"那就是你之前和我说的那人?"

"是……"煜子老实回答。

"你说你以后要不要听我的吧!"我又捏了把那软乎的小屁股。

"都听你的…"这小子拖着嗓门嘟囔,"其实我没事儿…"

"那么长一口子还没事儿!?"真气他这不在乎的语气!

我就在大街上把人半扛着,煜子不好意思的提醒,

"雷子,快放我下来吧…"

"受伤了就老实点儿。"

"我是手伤又不是腿伤!"

"闭嘴!"我笑着把他往上掂了掂。

煜子放弃说服我了,可老实没几秒小嘴又巴拉起来,

"你不累么雷子…"

"你才几两重,部队里操练比这累多了。"

"部队里很累吧…"他声音里挂上了心疼,"你比之前黑了好多…"

"不喜欢了?"我又手痒捏他屁股。

"更帅了,嘿嘿…"看不见煜子的脸,但能想象那张小脸一定红了。

"还是放我下来吧,万一被你家里人看到了…"

哎,也是,万一被家里那些三姑六婆看到了,难保又给煜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我过几天又得回部队…

我把人放了下来,小心避开受伤的手揽着他肩膀走。

"你倒是一点变化没有~染头发了?"

"嗯,自己染的~"煜子仰头笑眯眯地看我,柔顺的发丝在阳光下闪着漂亮的棕色,显得他更白了。

我们去了附近一家社区诊所,煜子做了清创又上药简单包扎。

刚才落刀子的时候不怕,这会儿倒是怕了。小白手臂伸到医生眼前,煜子自己不敢看,把头别到我这边儿,抿着嘴紧闭着眼睛。

"没事儿。"我把人搂在怀里,护着他的脑袋轻轻安慰。

用酒精消毒伤口的时候,煜子有点发抖,嘴里却没吭气儿。

我看医生擦掉血迹,那道长刀口显了出来。

算是不严重,但也见了肉了,看得我心里疼得一抽一抽的。

"还好是这个位置,口子不深。"医生边处理边说,"年轻小伙子,有什么事儿这么想不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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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敢情以为煜子要闹自杀呢!

煜子没搭话,脑袋依旧别在我怀里。

直到上了药又用纱布包扎好,煜子才敢扭回头,愣愣地盯着看,有些紧张的问:"医生,以后会留疤么?"

"这可不好说。"和蔼的中年医生阿姨笑着,"伤口别碰水,每天记得换药."

"行,谢谢您哈。"我拉着蔫巴巴的煜子走了。

"嗨!我狮子呢!!"离开社区医院我才一拍大腿想起来。

"什么狮子?"煜子莫名其妙的问。

"哎,给你买的礼物!肯定是刚才打架的时候给拉餐厅了!"

"是你拎着的那个大袋子么?"

我点头。

"明儿我去要回来,顺便让经理把你的钱也给结了。"

"钱八成是结不了了……"煜子耷拉着脑袋特沮丧的样子。

"看我的~"那幅财迷的小模样太有趣了。暑期工一个月就1000块,这家伙半个月零用钱都不止这数儿呢,弄不清楚他怎么就这么在意这个。

不过既然媳妇儿想要,也是他该得的报酬,第二天我穿着部队的操练服,去餐厅抱回了我的大狮子,还讨了煜子的1000元工资-----还差5天满一个月,多出来的作为医疗费。

煜子右手捏着钱,怀里抱着狮子亲来又亲去,高兴得笑弯了眼。

"你不亲我,亲它做什么呀!"我一把抢回自己送的狮子,吃一只布偶的醋。

"爱死你了大雷子!!!!"煜子一忘形,跳起来两手要搂我脖子,却碰到了左手的伤口,立刻"哎呦"一声。

"哎你个傻子!"我捧起那包着纱布的小胳膊吹气。

煜子看着我,右手抢回狮子念念到:"等你走了,我就把它当你了…"

我感动得立刻看着他,只见那双大眼睛里竟然充满了泪花儿。

"你早点儿回来…"他说着嘴一扁,就快哭了。

我赶紧连人带狮子一起抱着,心里翻江倒海的,恨不能真当了逃兵再不回去了。

现在,那大狮子已经挺旧了,跑了两次线都被煜子重新缝好,正躺我俩床上呢。

总之这事儿之后,我就没再放心让他自己一人出去工作啥的,能陪尽量陪,成了个忠犬跟班儿。

煜子也知道我担心他,这点上挺老实,行踪一向报告得清楚。

可今儿倒好,玩失联扯了谎又好一通喝酒,幸好没出什么事儿…

我把人搂在怀里,手盖着他被揍得热乎乎的屁股,心疼却不后悔。

"昨儿是不是怕我吃醋,故意瞒着我去见李实他们的?"煜子收了哭声,我闲得和他聊起来。

"你也知道哦…"他说话起来还是不时一抽,"每次一见他你就不高兴…"

"知道我不高兴就少见他!"

"我就剩他这么个发小儿了,况且人家直着呢,眼睛里除了女人没别的!"煜子一脸不甘的为他的好友申辩。

"我说少见就少见,他油嘴滑舌的怕你哪天被勾了去!"我不客气的拍了他的屁股。

"大醋缸你讲点道理吗!?"煜子疼得一凛,对我控诉

"这事儿不讲道理,乖乖听话或者揍到听话,嗯?"我装出还在生气的样子,"又不是不让你们见了。"

"我见个朋友都得和牛郎织女似的了!"这小子好像忘了刚挨过揍似的,又习惯性顶嘴。

当然,我只是开个玩笑,虽然是有点儿吃醋,但怎么可能不让他见多年的老朋友呢?

我起身拿了瓶跌打肿痛酊回来,给煜子的小屁股上药。

"你以后别买这种了,味儿太大了,弄得整个床都一股中药味!"煜子全身光溜屁股伤痕累累,边被我抹药的动作疼得嘶嘶叫唤,还一边嫌弃我的跌打止痛酊。

"小嘴闭着!"我好笑地轻抽了一巴掌,训他。

这么多年,这小子的屁股不知挨过我多少次揍了。刚开始交往的时候,对他简直是连跟手指头都舍不得动。

他上学那会儿我俩没条件住一起,见面卿卿我我都来不及,连闹矛盾的次数都很少。后来我当了兵,两年里就见过一次,更是执手相看泪眼的节奏。

直到我俩来北京开始同居,才发现这小子有时简直浑得不行,性子还烈。一开始我还让着哄着,直到那一次实在气不过来,想揍他也不知往哪儿下手,最后朝肉最厚的地方揍了一顿。

之后他果然老实了!

于是,打屁股这么个"训妻良方"便被沿用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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