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35节</h1>
手术结束,术后全景片被投影出来给大家观看。
孙博涛举着话筒笑眯眯地说:“中午了,想必大家都饿了吧,这样,我们休息两个小时,下午再请安博士给我们上课。”
办公室的人抬着塑料筐上前,孙博涛歉疚地道:“真是对不起各位,招待不周,还望大家不要介意……我们已经订来了盒饭,请各位去值班室用个便饭,稍作休息。”
五块钱一份的盒饭,两素一荤,再每人发了个一次性杯子盛紫菜汤。
俞玉捧着盒饭和万万嘀咕:“五百一张门票,居然就给人家吃五块钱一份的饭,这生意太好做了啊,难怪稍微有点本事的医生都炒作成专家,随便开开讲座就有大批进账……”
万万扒拉两口饭,感慨道:“是啊,你家洲哥就是太低调了。你看安博,又胖又矬,还谢顶,小眼睛塌鼻子的贼丑……就这还许多人追捧呢!换了洲哥那颜值,大家还不都得疯魔了?”
万万摇摇头:“明明靠颜值就能赚钱,非得靠实力……当然洲哥也很有实力啦,就是太视金钱如粪土。”
俞玉心中自豪,带着骄傲的笑容为自己家纪老师正名:“洲哥是真的不在乎这些名利,他这人吧,哎,就这样,太清高了,太无私了,一心一意总想着患者……”
“行了行了!”万万翻了个白眼,“商业吹一波意思意思得了,再吹下去我这饭都吃不下了。”
下午一点半讲座开始。
安博还准备了ppt,先是花了大半个小时来自我介绍,才拿出上午的全口种植病历来讲解。
技术上的核心肯定不会这么轻易传授,安博只是简单说明了一下流程,并没有多么深入。
不过借着这个病历,倒是让大家意识到了拔牙位点的保存是多么重要。
这个涉及到的东西就多了,比如拔牙后修复,活动义齿的基托对牙槽骨压迫,会让骨头慢慢萎缩,以后再想进行种植可能位置就不够充足,需要植骨等等。
再比如拔牙的方式,微创技术能更好的保留拔牙位点,更加方便后续的修复。
安博士还介绍了自己的发明,临时的隐形义齿,固位方式和传统的不太一样,对牙槽骨的压迫很小。
后面安博士还说了固定烤瓷修复的种种弊端,大力宣扬了种植牙的优点,鼓动大家多推行种植,让患者有更好的体验。
最后安博士翻到时间表,上面详细列出自己举办的每一期种植课程的安排,欢迎感兴趣的医生报名参加。
学费自然不便宜,一周下来三五万不等,还不包括食宿。
结束后,许多人过来和安博士合影拍照,就算以后自家诊所不请他合作,这照片拿出来也能忽悠忽悠。
四点多,人就全散了。
孙博涛好不容易把人请来,自然得好吃好喝地供着,安排完后续工作,就和周全带着两人陪安博士出去吃饭了。
这种场合纪元洲无论如何都要作陪,晚上俞玉和万万在外头一起吃饭,还顺带着逛了个街。
上回从纪元洲那里坑来的520,正好买了两条情侣围巾,哪怕现在为了避嫌不好明目张胆地戴,但私底下出去玩也可以秀恩爱嘛。
晚上逛到商场关门才回去,没想到这么晚了,纪元洲还没回来。
想了想,俞玉给他发了条信息,问他什么时候结束。
纪元洲晚饭喝了不少酒,转移到了ktv,一群人还在喝。
为了陪好这个专家,饭后还叫来了李子谦和郦梦,人多热闹,满屋子鬼哭狼嚎。
纪元洲捏了捏眉心,点开手机看了看,回复过去:“给我打电话。”
俞玉莫名其妙,不过还是乖乖地打了过去。
纪元洲接起电话,装模作样地道:“嗯?一会儿就回去,没干嘛,就和同事一起吃饭唱歌……没有没有,真的。唉,好吧,我这就回去……”
挂了电话,纪元洲歉疚地笑笑:“没办法,家里管得严。”
郦梦诧异地问:“哟,洲哥啥时候家里有人了?”
纪元洲叹气:“一直有,谈了多少年了……这不,现在越来越能吃醋。”
语气里还带着不易察觉的小嘚瑟。
郦梦酸溜溜地嘀咕:“那也不把嫂子喊出来给我们见见,洲哥可真小气。”
纪元洲微微一笑,没有多说,起身道歉:“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这就先回去了,不然家里又要闹个没完。”
安博士心有余悸地点点头,同情地道:“可不是,就我这天天在外头四处跑工作的,还被老婆盯得喘不上气儿,你这就更苦逼了。”
纪元洲叹道:“可不是。”
顺利脱身,纪元洲打了车立马回家。
俞玉洗漱完还没睡,窝在沙发里一直等他,见他满脸疲惫,不由心疼地给他端来热水:“怎么喝这么多?”
纪元洲喝了口水,无奈地道:“可不得好吃好喝哄好了。”
俞玉老大不高兴:“也不知道孙博涛他们想啥呢,明明自家医院有很厉害的医生,还花钱从外头请……专家费虽然是患者自己掏钱吧,但你看这陪吃陪喝陪玩的,还有酒店费什么,可不得一大笔钱。”
纪元洲嗤笑:“虽然比给我的种植提成花费更多,但能把我的患者群接手过去,这钱花的也不亏。”
俞玉愣了愣,愤怒地道:“这么做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纪元洲笑了笑:“我手里的高端消费群对医院来说,影响力还是挺大的。你想想,医疗部这块,孙博涛一直没能吃下来,如果全口种植在我的手上成功完成,那你说这波宣传还做不做呢?”
第38章 洲哥vs洲哥
纪元洲放下杯子,靠在沙发上淡淡地道:“不宣传,错过一个提升医院逼格的机会,宣传,就更加助长了我在医疗部的影响力,甚至等于包装炒作了我一番……医院的主体是医疗人员,他们怎么可能把这么重要的一块儿交给我?那我爸走的还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