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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湘和顾山居住的小屋为防止雨气弥漫进来,已经多日不曾开启阳台门窗通风。
再加上下雨天没处可去,陶湘便常呆在屋子里,将时间都花在了翻译新稿件上,短短几天功夫就将新三篇长稿译得七七八八,只待再收个结尾,就可以拿去公使馆上交成品续领报酬。
与此同时,闷沉的租屋内也不知不觉溢满了从她身上飘出的馥甜体香。
屋里头的人闻惯了,不怎么觉察得出来,学徒初次上门却是忍不住吸闻了好大一口。
然而还不待他吁吐出来回味一番,门后男人敏锐盯看过来的锐利视线顿时叫他差点屏息当场。
“先生,这是新做好的六身衣服。”学徒送上大布袋,继续结结巴巴道:“可以让小姐先试穿下,要是有不合适的地方,再回去让师傅改……”
顾川沉声应下,接过装有衣裙的布袋拎进屋内,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关掩上了房门,彻底阻断开外人看向屋内的目光。
年轻学徒站在门口,无所适从地摸了摸鼻子,只隐隐约约听到里头有清软娇气的女人声音传出,不禁让人听得心神臊动。
屋里,穿着一身薄软家居裙的陶湘正坐在书桌前,就着窗外雨景写字。
乍见到顾山拿着新衣裙回来,她搁下笔,面上立刻露出了欢喜的表情:“可算做好了……”
之前的旧衣被一口气尽数出完,只留下一两套替换,而近段时间又经常下雨,换洗下的衣物干得很慢,着装眼看告急。
“试试看,不合适还能送回去改。”顾山哑声说道。
他将布袋里几套新做的衣裙取出,一一在陶湘面前展示着。
新衣样式齐整,不过未曾下过水,陶湘不太想上身,她伸出细软的腕臂随意将裙子拢到身前比了比,见尺寸大差不差,更是失了试穿的兴趣。
“不用试,你看,都能穿。”陶湘拢抱着那几件新裙,在顾山面前左右微微晃了半圈。
她低垂着头,身上的睡裙松垮慵懒,转动间更衬得那极细的腰身不盈一握,身姿轻盈得仿佛能在人掌心翩翩起舞,极为惹人喜爱。
顾山看着她,心痒得要命,忍不住伸手扣住她纤软的腰摆,轻轻使力往自己的怀里拉。
陶湘身娇体软,又压根对他毫无防备,一下子就被捉去牢牢环抱住。
衣裙没有抓稳,一时散落满地。
她背对着顾山,娇怯惊呼出声:“干什么呀!”
话虽是这么说,但那嫩如葱根的手指却下意识覆去男人环扣在她腰际的铁臂上,娇躯随之放松地往后靠去。
这些天来,表明心迹的两人黏黏腻腻,常常这样玩闹。
顾山默不作声,他其实比陶湘想得还要恶劣,只是从舍不得对她做些什么。
他比陶湘高出太多,当下轻缓却强势地从后躬身拥抱着她,灼热的轻吻先是落在她松软馨香的发顶,随后沿着一侧长发往下浅啄,缓慢来到她如贝肉般白嫩小巧的耳朵一侧。
离得近了,属于陶湘的馥郁甜香越发扑鼻。
顾山深深嗅着,着迷到几近沉溺,一点都不想她的好被旁人瞧去。
陶湘毫不知晓自己对他的诱惑竟如此之大,还引发了那么强烈的占有欲,她的颈背紧贴着顾山刚硬的胸腔,即刻能感知到对方每一次呼吸的起伏,以及快速有力跳动着的心跳。
也正因此,她隐隐能从顾山刻意拉长的呼吸中,发现某种仿佛被死死压抑着的兴奋。
这个认知使得陶湘面颊羞红,在顾山的啄吻下,整个人都几乎化成了一滩糖水。
她微偏着小脸,纤长浓卷的睫翼脆弱不安地掀动着,澄澈清透的水润眼眸中泛起雾气,试图转过身迎合男人的索取。
雨天光线依旧大亮,窗帘并没有拉上,室内一片清明。
正当陶湘半转过身体,想要抬眸看清沉迷热吻自己的顾山时,对方却按住她的脑袋,阻拦住了她的跃跃欲试。
顾山的心剧烈跳动了几下,又很快在他的有意平息下慢慢恢复平静。
他低头吻了吻陶湘的头顶,自卑到一点都不敢在两人亲近时,让她近距离见到自己颈面上可怖骇人的烧疤,从而产生厌恶之感。
因为陶湘哪怕流露出一丁点不适,他的心都会当场破碎。
“送衣服来的人还等在外面,我得去让他走……”顾山寻了个合理的借口,放开了她。
他弯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衣裙放好,很快拿着空布袋走去门口,送依旧傻站在门外的学徒下楼离开。
陶湘呆站在原地,杏眼中的水雾还没散尽,淡粉的唇瓣沾染了一层水光,极其潋滟靡绝。
她不解地咬唇望向顾山离去的背影,心中难免失望。
没多久,送完学徒的顾山又上楼来了,他还带来房东太太催缴房租的口信。
这一两年,陶湘在栈楼名声极好,刘太太并不担心她会拖欠房钱,只是让顾山带了句话,让他们别忘了付租。
小屋住得还
', ' ')('算舒适,左右也就这两日到期,陶湘和顾山不想再花费力气去寻找其他房源,一早就商定好要继续租住下去。
有办事周到的顾山在,陶湘不管家事许久,难得关心了下家里可动用的存款:“咱们还有多少金圆?”
“两百多……”顾山温声开口报了个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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