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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够看,流下饥饿的泪水」
「好看」
「大大,加更呀」
——评论结束——
顾山管家
雨夜,小屋内充斥着一股南方特有的湿闷感。
楼外雷雨交加,气温虽说降了些,可这样潮湿的环境更滋养了蚊虫繁衍生长,甚至有不少细蚊从紧闭的门窗缝隙间冒出,无头乱撞般直往人身上叮咬。
就着屋里的一点烛光,率先洗漱好的陶湘赤足站在书桌边属于顾山的地铺上,从抽屉里摸索出盘状的蚊香想要拆分开点燃。
她的桌头有一座蜡烛盏,上头本竖着三只长烛,用到如今仅剩下底部半指长,正发出微弱摇曳的火光,勉强照亮房间一隅。
空气里水分充足,老式蚊香吸了水以后很难燃着,陶湘耐心地将它放在烛火上烤了又烤,黑色香头这才发出猩红的光亮,让人松一口气。
夏日的蚊子毒得很,没有蚊香实在难熬。
她今天没能买回新的蜡烛补充存货,就只能靠着这些剩余的烛段,同顾山一起过夜。
当然这些寸长的蜡烛燃烧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因烧完而熄灭。
眼看烛光明明灭灭,陶湘蹲跪在顾山即将度夜的地席上,伸手取出床下的托盘,将手里点好的蚊香放了进去,重又摆回到原位。
她的小套房看着五脏俱全,但实则可供使用的空余面积并不大,都被那些藤椅茶几衣柜占满了,因此给顾山安排的地铺只好打在她的床尾临近书桌一侧。
受空地大小的影响,两人睡觉的位置一左一右离得极近,几乎触手可及。
此时,洗手间里的顾山也擦拭着湿发走了出来。
他没有可供替换的衣物,陶湘这也没有男人衣服,更不好去问楼里的其他人借用,因此顾山洗过澡后,还是穿的原来那身,只等明日去码头徐家兄妹俩的船上后再换。
背对着他的陶湘感受到男人带着水汽的炽热躯体靠近,微微回过脸来看。
她那张精致娇俏的小脸在明暗光亮的映照下,显得格外白腻娇嫩,尤其一双恍若含着春水的杏眸清波流盼,正乖软娇纯地望向他。
这是他的小姐,此刻她在看着他,她的眼里也只有他。
意识到这一点的顾山前行的动作顿了顿,他目光灼灼立在地铺旁,按规矩敛下眼眸避让,却不经意间瞧见了小姐的身子,当下便忍不住呼吸加重起伏起来。
只见陶湘跪坐在席上,质地良好的宽松长棉裙遮掩住了她娇软有致的身段,却盖不住她细嫩白净的匀称脚足。
脚踝处肉不见骨,脚趾上覆着粒粒粉润趾甲,肌肤皙白如雪,毫无一丝瑕疵,如同粘了白糖的香甜糯米粽般诱人。
这香艳一幕映入顾山的眼帘,他连忙屏息站定,在引起陶湘发觉反感之前,连滴水的短发也不敢继续擦,掩耳盗铃地将视线移去别处。
在她面前,他那曾引以为豪的自制力竟没半点效用。
陶湘对此自然一无所知,她见顾山离得远,忙招手将他唤近,与此同时弯下细腰,将深藏在床底下的皮质行李箱吃力拽拉出来。
她继续之前被送衣阿婆打断的告知行为,伸手打开紧锁着的箱子,彻底展露出那些金条积蓄给顾山看。
皮箱里塞有一条棉被,里头裹扎着一根根克重不一的大小黄鱼。
在微幽的烛光照明下,它们乌黄灿灿,体表打有统一克重与成色印迹,看起来俨然就像是垒砌起来的金砖。
金条边上的角落里,还有两大包装裹在厚实锦袋里的财物,与黄鱼相比不起眼极了。
陶湘相继解开袋口,一包稍大些的装着捆捆纸扎银元,一小捆十枚袁大头,这里面累累叠叠起码有几十捆。
另一包稍小些的则是男式怀表、金链玉坠等物,都是当初顾山灭了那几个权贵后,从他们身上取下给她逃亡路上应急用的。
事关性命,又涉及到男人的主动牺牲,陶湘怕泄露身份,并不敢售销这些赃物。
况且路上也不缺花费,这些东西便都成了压箱底的物件,一直到今天才重见天日。
她又从桌下的抽屉里取出临时放置在里头的零钱包和碎金钱匣,一齐放到行李箱上,示意全部都让顾山接管。
“都在这里了。”陶湘嗓音轻软,难得透出些轻快,“有了这些,咱们就可以去找更大更好的房子……”
她是官宦人家富养长大的娇小姐,哪怕是逃离上海以后,也没过过几天苦日子。
可纵使如此,不堪回首的往事依旧积压在她心头,使她日日难以展露欢颜。
直到如今顾山犹如天降,重新出现在她眼前,相逢的喜悦瞬时冲散了以往的忧虑,陶湘不自觉开始对他产生浓重依赖,就连万分重要的家底也全然托付。
顾山心头大动,喉口滚了滚,声音比受了伤后发出的还要显得暗哑:“小姐……”
他抬起头,没有再去看两人中间那堆足以令人怦然动心的万贯家财,而是带着某
', ' ')('种莫可名状的情感望向陶湘。
陶湘闻言也看向他,见男人不说话,迟疑地微微偏了下脑袋。
她表达疑惑的动作简直出人意料的可爱。
顾山的心上泛起了涟漪,几乎软化成一滩甜水。
他突然难以抑制地想要做些什么,心里像是有一头野兽苏醒,挣扎着撞击他的心房,叫嚣着要将面前的女人抱进怀里按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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