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醁休养了几个月,一个人呆着的时间总是漫长的。现在能偶尔来看她的,除了那个葛五少爷,就再没了别人。
这些天她已经可以慢慢站起来了,大概是长期没站立的缘故,刚刚扶着墙起来时她差点没一下倒地上去,她脚下如绵。腰背上一动便开始疼。但她还是坚持着站了一会,才小心躺了下去。恢复不容易,一直到半个月后,陈青醁才堪堪能够下地走路。
秦家的人没有来,想念的人一直没来。陈青醁为了自己不胡思乱想,她开始念经参禅,那些《金刚经》《华严经》《地藏经》只要是她记得一些的,便都轮着念一遍。也许,等她出去后,万一哪天想开了,就是出家做个佛家弟子也不错。
这天是初二,才吃过早饭不久,那门外便哗哗响起来一阵锁响,接着有人打开了牢门,来人用力打了几下墙,大喊道:“喂喂,起来!”
陈青醁:“??”
“叫你呢。”来人不耐烦道:“快点出来!”
“这位官爷,请问,这是?”她陈青醁可不会认为是王家父子良心发现在就放了她。
“问那么多干嘛,叫你出来就出来。”这人极不耐烦,“别磨磨蹭蹭的,大爷我哪有什么时间来等你。”
陈青醁想了一会,说:“官爷且稍等一下。”
她弯腰从被褥上拿起了一件外衫。左手顺手便从被褥底下摸出了一块寸长的铁片,铁片的一端,已经被磨的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