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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站在洞中,穿一身单薄的青衣。
因天热,脖颈沾汗,腋窝微湿,显得有些狼狈。一双眼不知哭了多少次,原先雅致的内双也肿成了单眼皮,看起来越发有梧桐落雨之感,平添一股绝望的凋零之美。
“梧桐,你可还好?”
“多谢二小姐关心……梧桐还好。”
她说话声音低低的,颔着首,鬓间只插了一支素钗,瞧那款式,像极了小张氏在佛堂戴的。
柳晴儿一窒。
“你可是要学娘亲吃斋念佛了?”
梧桐点头,很轻地嗯一声。
“我为小姐积功德,望上天垂怜,赐她一个孩子……”
“你胡说,你明明就是喜欢大姐姐,不想做那小侯爷的妾!这才躲出去!”
梧桐一惊,抬头看她。
一双眼如小鹿般惊惶,嘴唇微颤,哪还有刚才忘却红尘的模样。
“二小姐,话不能乱说……”她顿一顿,又羞愧地遮住脸,“我只是爱慕大小姐,没有旁的心思,出家是我自愿的,为了小姐,我什么都愿意。”
“谁许你出家了?”
柳晴儿逼近,伸手将她锁在岩壁上,呼吸有些急促,“大姐姐不爱你,自然有人爱你……”
梧桐只当柳晴儿安慰自己,苦笑一声,撇过脸去。
万般无奈蓄在眉头。
柳晴儿倒是喜欢霸王硬上弓,她对自己弄女人的本事很自信,保管操过的都欲罢不能。只她喜欢梧桐,瞧她凄凄惨惨的模样,实在下不去那个手,索性深吸口气,站直了,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梧桐越听眼睛睁得越大。
“到时我命人将那精壮男子引进来,你在姐姐水里下药,折腾个五六次,拿个枕头将屁股垫高,自然会有孩子的。”
“二小姐,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
“不……不,小姐醒来定会寻死!”
“哼!”柳晴儿冷笑一声,手指捻着耳边的发,“她睡得死,醒来下面若疼得厉害,只管说你寻来一味秘方,在她睡觉时敷了进去。”
梧桐一怔,还是不敢相信。
呐呐半晌,仓惶欲逃,将将跑出山洞口子,便叫柳晴儿从后面一把抱住。
少女抱着姐姐丫鬟的腰,手指逐渐收紧,“好梧桐,你知道如何才能帮姐姐……娘亲迂腐、哥哥蠢钝、弟弟年幼……这偌大的尚书府只有你我才是真的关心、爱护她的,不是么?”
“……”
“你忍心瞧姐姐回去被那贱婢欺压么?”
“……”
“你倒是遁入空门,敲那什么狗屁木鱼、诵那劳什子经,讨了清净,留姐姐一人在侯府大宅应付那些吃人的东西,你好狠的心!”
柳晴儿越收越近,勒得梧桐几乎喘不过气。
梧桐听到最后身子一软,几乎跪到地上,半晌才幽幽转身,一双柔弱的眼充满坚毅,“恨我不是男子,不能替我家小姐分忧……”
“你愿意助我?”
“二小姐说得对,逃避不是办法,梧桐要保护玉儿小姐,她是我的命啊。”
梧桐说着,伏在柳晴儿肩头哭了起来。
温香在怀,难免意动,柳晴儿亲了亲她的耳朵,见梧桐没反应,又含住吸了口。梧桐一怔,抬眸。
柳晴儿又装作无事发生,只轻拍她后背。
漆黑的夜,灯笼随风摇晃。
花草树木的影又深又长。
七娘给武馆寻的后生换了家丁的衣服,往院里带。柳晴儿站在内外院交界处,戴着面纱,装作赏月的样子。
二人过来,她略打量了一下对方,便朝七娘点头。
七娘也是头一次做这种事,脸色有些白,见了柳晴儿心下稍安,领着人往里院去。却说三人刚到门口,就叫一名陌生的带刀侍卫拦住。
柳晴儿皱眉,“作甚?”
“外院男子不得入内。”
侍卫冷冰冰道。
柳晴儿冷笑一声,“本小姐院外落了石头,重得很,不叫人来搬,你是想叫我自己搬么!”
侍卫没说话,只是把佩刀往前一横。
王婆子路过,忙过来拉住七娘,“你这是犯什么混,自大小姐归来,内院便不得进外人……更何况是男人,这可是侯府过来保护侯夫人的侍卫!”
王婆子忽然压低声音,厉声道:“会动手的!”
柳晴儿动作一滞。
猛地想起前两日碧枝来信,外院仆役不得进,还要莲心亲自去拿。
她顿时明了,这侯府也不是草包,送大姐姐回来也防着她偷汉子造人。
毕竟皇亲国戚,真对上,她家难免吃亏。
到时苦的还是柳玉儿。
王婆子话说了一箩筐,侍卫都不松口,眼看着就要惊动柳尚书,柳晴儿索性叫那精壮汉子回去,使个眼色叫七娘处理。
七娘忙点头。
', ' ')('又叫王婆子一起走。
柳晴儿略一沉吟,空手来到大姐姐房前,站了站,待梧桐出来,便摇头,“侯府派侍卫在院门守着,不许男子出入。”
梧桐脸色一白,她已经给柳玉儿灌了迷魂药。
如今万事俱备,箭却不在弦上……这可如何是好?
“侯爷竟然如此防着小姐!”
梧桐喃喃自语,失魂落魄,眼中的光芒逐渐变灰,“这天杀的狗男人,自己不行,还要害我家小姐一辈子!”
柳晴儿沉默站着。
许久,乌云剥开,圆月现身,她便沐浴着如霜的清冷月光,径直推开柳玉儿的房门。
“二小姐,你要做什么?”
梧桐回神,紧跟其后。
柳晴儿一面走,一面剥落衣衫,层层叠叠的丝绸衣裳落在地上,金线织的雀鸟熠熠生辉,她踩着衣衫,走到熟睡的姐姐面前才停。
多么绝丽不可说,真如天仙下凡。
“梧桐,我有个秘密不可对外人说,如今为了姐姐,却不得不说了。”
天人之姿的千金小姐转身,肚兜之下,裘裤有包。
那形状俨然是男子的东西!
梧桐瞪大眼睛,几乎叫出声,又猛地捂住自己的嘴,死死看着柳晴儿。
柳晴儿自顾自坐到床上,拨弄姐姐的青丝,手指滑过她熟睡的脸,“同为女子,我生来就不同,你也瞧见了,我是有鸡巴可以操女人的。”
梧桐一抖,瘫坐。
“我本不想如此,毕竟近亲相奸有违人伦,且我是女子,女子相奸也有违阴阳。”
人理不容、天理也不容。
她干她姐,就是大逆不道!
可事到如今,比起人理和天理,还是柳玉儿和梧桐的幸福更重要。
柳晴儿说完,缓缓看向梧桐,一双杏眼似仙似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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炖炖炖炖大肉!
斯哈斯哈斯哈斯哈——我什么时候才能有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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