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
这就是所谓的算账吗?
几位竖起大拇指,给走在后面的凌离点了个赞。
--
刚回到公寓,洛闻言就迫不及待地把脏毛衣脱了下来。
她看见凌离把它拿去洗衣机,顺口告诉她:“不要了,丢掉。”这种衣服怎么可能再穿。
只是脱掉毛衣后连站在客厅里都能感觉到冷意,她贝齿轻微地打了个颤。
没回家和酒店,她只好在凌离这儿搜寻一下有没有能穿的衣服。
可她对凌离的衣柜就没抱有什么希望,跟自己的审美肯定是天差地别。
但总归晚上不出门,她只能说服自己不要那么挑剔了,能将将就就保个暖就行。
正要去卧室,没走出两步她又忽地停了下来。
余光瞥见沙发上凌离出门前刚换下来的睡袍,她眨眨眼睛过去,扯到手上嗅了嗅。
上面有一股洗衣液留下的淡淡草木清香,和凌离身上的味道一样,瞬时提升了她的接容度。
洛闻言把睡袍套上身,脸埋进双手袖子里蹭了蹭,料子软软的香香的,除了有些偏长,倒还暖和舒适。
凌离刚把食材整理好放进冰箱,出来就见着洛闻言穿着她的睡袍在转圈圈。
而且洛大小姐本人对抢占她人物品这件事非常的理直气壮,手缩在袖子里摆了摆,半点不心虚地宣布:“这个我穿了,你晚上穿什么自己找。”
“……”
凌离只好由着她,“知道了小姐。”
乐极生悲这话说得没错,洛闻言拆开新毛巾新牙刷完成洗漱后出来,眼尖地发现竟然连她的包包上也沾上了臭臭的养鱼水。
不干不净的水干涸以后,留下了几个浅色的小点点。
之前包包的受伤面积太小,她又被毛衣吸去了注意,所以没发现。此时陡然看见,她双手捂脸,凄惨沮丧的哀嚎声低而绵长地从指缝里渗出来。
凌离站在旁边,神色无奈且爱莫能助地看着她把包包里的东西都抖在沙发上,包包丢在角落,懊恼地叫“不要了不要了”。
又阵亡一只包包,洛闻言心情败坏,拿着手机回卧室,躺在床上给酒店经理发消息。
经理秒回,庆幸自己今晚是在加班,立马进电梯蹭蹭蹭跑到楼顶,拿备用钥匙进了大小姐的公寓,到衣帽间给她全方位拍了几张照片过去。
洛闻言在照片里挑挑选选了一阵子,圈出自己要的裙子和包包,让经理明早送到这边来。
凌离坐在客厅,轻捏眉骨,无声而无奈地放着电视看。
洛大小姐在床上滚了一圈,裹进被子里,悄悄的想自己其实不困,也不是非要在这儿睡觉,只要凌离进来服个软,为她瞒着自己看笑话这件事隆重地道个歉什么的,她就原谅她,回酒店去,今晚放了她。
她倒不是非要作,只是一次又一次在凌离手上吃闷亏,被她看笑话,偏偏对方还是一脸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表情,就更让人心梗。
这哑巴亏吃多了就把大小姐的胜负欲激起来了,凌离总这样不咸不淡的,她就非要让凌离破功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