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焕阳看着精神不清的蒋阿姨,掏出了一块怀表,说:“看着这块表。”
蒋阿姨那正处于木讷中的双眼注视起了张焕阳手里的怀表,张焕阳缓缓摇晃起了自己手里的怀表,蒋阿姨的眼珠子也跟着怀表左右移动着。
“能告诉我你刚刚经历了什么吗?”张焕阳问道。
“我好像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蒋阿姨已然不愿意相信自己昏迷前所见的一切是真实的。
“那你想要忘记它吗?”
“嗯。”
“这个噩梦是不是和你的儿子蒋一杭有关?”
“嗯。”
“那你也要忘记他吗?”
“嗯。”
“那我们把这个噩梦里的一切都忘记好不好?”
“嗯。”
“看着它,当我数到十的时候,你就会闭上自己的眼睛,做个美梦,当你再次醒来,你就会忘记与你儿子有关的一切。”
如果说之前是为了斩断她与蒋一杭之间的因果,那么现在就是将蒋一杭彻底的从她的记忆里抹去。
她的记忆里再也不会有蒋一杭这个人存在过痕迹,也算双重保险。
而且,与他儿子有关的一切,自然包括今日发生的事在内,一举两得。
俞生仙想,如果不是自己最后暴露了他同为修真者的身份,他现在多半会被他们按在这张椅子上,同蒋阿姨一样,对他进行催眠,消除他今日的记忆。
过程很顺利,蒋阿姨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抗拒,这让张焕阳的工作变得简单许多,成功率也大了许多。
“我能说几句话吗?”俞生仙在旁边突然开口。
张焕阳看向了俞生仙,回道:“她现在在催眠的状态,你说的话她也听不见。”
“那能不能让她听见我的声音?”
“可以,只不过事后还是会全部忘记。”
“那就行了。”
张焕阳看了看赵瑾瑜,见他没有出声反对,便给蒋阿姨又下了心理暗示:“好了,你可以说了。”
张医生继续摇晃着手里的怀表。
“你之前不是很奇怪蒋一杭为什么会来这里吗?那个潮湿又冰冷的洞穴……”
俞生仙望着洞穴的岩壁,缓缓地对着蒋阿姨说:“那是在你和他的爸爸几乎天天吵架,婚姻破裂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他不希望你们离婚,想通过自己的行为引起你们的注意,他选择了离家出走。”
“他来到了这里,就在这里待了两天两夜,又冷又饿,想着你们因为着急的找他而不再争吵的模样撑了过去,即便回去后会挨打他也愿意。第三天,他怀着这样的期待回到了家里,结果一开门见到的就是你们又一次的争吵,没有人发现他已经两天没有回家了,没有人想到他,没有人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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