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是了!”唐英柔都忍不住站起来训斥这两个她都不想承认她认识的父子了。
一旁的林君炎和孙笑书对视一笑,孙笑书转过来说道:“三弟也是着急了,我肚子里的指不定是男孩儿呢?若是男孩,那还真是无缘做你家媳妇了。”
云逸海说道:“嘿嘿,若是男孩,出来就让他们拜把子!若是女孩,就让他们定亲如何?”
定亲?林君炎与孙笑书二人再次默契地对视,一种莫名的情愫荡漾开来。定亲么?也许此前的二人都是反对的,都是觉得自由恋爱的好,这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就是对人的束缚。
但是,也许定亲,还真能找到真爱呢?
孙笑书看着面前诚意满满的云逸海,再看一脸期待的唐英柔。心想着,此时定下来也无可厚非,若是以后孩子们不喜欢,退婚就是了。她相信,同是现代人的唐英柔会理解的。
于是,年仅两岁多将近三岁的云霖就和孙笑书肚子里的小胚胎定下了“男的结拜,女的成亲”的约定。
孙笑书的妊娠反应很强烈,几乎是天天早晨刚起来不久就要跑去茅房里面吐个天昏地暗。晚上睡觉的时候翻来覆去睡不着,有时甚至会出一身的冷汗。林君炎每次都神色严肃的让孙笑书给唐英柔诊治。不过,幸好也只是 因为个人体质不同的妊娠反应而已,倒是没有什么严重的症状。
好在大部分时间,孙笑书的身体还是舒服的,众人也就因此先暂时在驿站住着,等林君炎安排好一切再回京都。
林君炎已经差人暗中送信给皇上林君则,商量该如何落脚为好。只是,信件宛若石沉大海,投出去竟十几天没有音讯。
这日,韦蕴云逸海二人就在驿站的大堂中喝着水酒,吃着小肉。林君炎过来了,坐了下来。
韦蕴见状问道:“是不是皇宫中出了什么问题?”
林君炎也喝了一口小酒,说道:“信件已经亲手交到御书房中了,按道理说,就算是奏折堆积成山,这么多天了也该看到了啊。怎么,皇兄他一直没有消息?”
他派去的是很会隐匿之术的穿山甲,穿山甲也亲口承认,他就在早朝结束之前进到的御书房,将信件放在了之前一直用于放密信的匣子里。
三人百思不得其解,都自饮一杯酒。
云逸海忍不住说道:“会不会,是有那个粗心大意的宫女或者是太监将匣子拿错了呢?”
韦蕴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会,御书房哪里是随便一个宫女太监就能进去的地方?在那里的宫女太监若不是大宫女,大太监,就是经验丰富的官员了。(大宫女,大太监指的是长年跟在帝王身边,对全皇宫的宫女太监都有管辖力度,基本属于宫女,太监总管一类。)所以,拿错帝王东西这样要杀头诛九族的事情是不会出现的。除非......”
“除非,是皇帝自己不想开匣子。”林君炎说道,眼睛滑过平滑的酒面,有些凌厉。
“啊?”云逸海有些惊讶,问道,“那,我们这次回来会不会有些......自投罗网?不对不对,误入歧途?哎,那个成语怎么说来着?”
林君炎和韦蕴都哽着没有回答云逸海的问题,三人就都沉默了许久。
突然,疾风从外面跑了进来,跪地急促地说道:“启禀王爷,韦二爷,三爷,又一队皇家人马正在靠近驿站。看样子,应该是大内侍卫一类的,领头的是一个年轻的将军!”
而与此同时,林君炎派去先入京巡查的清风花月也回来了,他们急匆匆地呈上一张黄纸,说道:“王爷,大事不妙,现在京城里到处都贴满了这种皇榜!”
林君炎摊开黄纸,一目十行地阅读起来。
等他看完,韦蕴问道:“所说何事?”
林君炎神色冷冽,说道:“皇兄昭告了天下,三年多以前我的死是意外,其实我是受了重伤被送往深山疗伤。如今痊愈而归,封号恢复!”
说时迟那时快,一阵“六王爷林君炎接旨!”的尖细声音在门口处响起,一位拿着圣旨,身后跟着大内侍卫的太监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