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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成?!”风婉兮背后的一位嬷嬷脱口而出。

风婉兮低下头,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掉,在她淡绿色的衣服上打出一片深绿的痕迹。

花仔最受不了女孩子掉眼泪了,“别哭别哭,有话好好说。”

“我知道,我这点痴心确实招人耻笑,可人只有一辈子,我不想白活这一世,想做点自己想做的事……”风婉兮垂泪哽咽,“花公子若是对我一丝怜惜,还望怜我这片痴愚,让我为自己活一趟吧。”

她说着,起身裣衽一礼,扶着嬷嬷,转身离开。

背影纤弱,仿佛风中杨柳,随时都会倒下。

曹嫂悄声道:“我的娘,原来这郡主是你的情敌啊。”

花仔“哧”了一声:“情什么敌?夫子既不会娶她,也不会娶我。”

不娶就不娶吧,另外找个不就得了?可郡主这般死脑筋,倒让花仔有点替她发愁。

不过,花仔的愁,从来愁不过一炷香,她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开始盘算接下来的时间怎么打发。

一直躺着还让人不让人活?唔……干点什么好呢?

*

从苦牢山到通州城约有五十里地,一来一回就是一百里,快马也须近两个时辰。

季齐用姜家令牌叩开了城门,继续翻身上马跟着主子狂奔,心里头其实是充满不解的。

苦牢山的事情还没有了结,好好歇在军中大帐不香吗?为什么要这样往返奔驰,难道通州有什么大事?

这个疑问他在大营里就提出来过,姜安城的回答是:“你何时变得像桑伯了?”

季齐心说若是桑伯在这里,能抱着您的大腿求你别这么折腾您信吗?

两匹马都是北疆良驹,风驰电掣,转眼到了郑府。

姜安城翻身落马,直接往西跨院去。

季齐连忙跟上。

到了院门口的时候,姜安城却忽然站住,解下了身上的斗篷扔给他,吩咐道:“你去歇息,不必跟着。”

季齐一怔,“是。”

退开之后,回头看了一眼,只见主子在夜色中整了整冠带,院内的灯光透出来,映出主子嘴角一丝清浅的笑意。

刹那间,季齐明白了,这院里住的是花仔。

只有在遇见花仔的时候,主子脸上才会有这样的笑容。

原来如此。

季齐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开。

一路奔波,不免有几分风尘仆仆,握缰绳的手也被风吹得几近麻木,但望着院内透出来的灯光,姜安城心中涌起一丝说不出来的暖意。

要花仔老老实实躺上一整天,着实是难为她了。

此时一定空虚寂寞,无聊得紧吧?

他快步走近,就在手快要碰上房门的时候,听得里面传出阵阵笑声,紧跟着花仔一声大喝:“混蛋!你他妈是不是出老千?!”

姜安城心里一顿,手却已经推了进去。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房内灯火通明,屋中景象,一览无余。

床上摆了一只小炕桌,花仔在床头倚着引枕坐着,风长健盘腿坐在床里侧,韩松坐在床尾,姜钦远搬了把椅子坐在床畔。

四个人兴高采烈,手里抓着叶子牌,脸上都贴上了几道纸条。

此时听见门响,纷纷抬头望来。

姜安城站在门口:“…………………………”

第41章打牌可你这样,我没办法专心。

韩松、风长健、姜钦远三人万万没想到远在军营的姜安城会回来,第一反应便是想藏起手里的叶子牌。

花仔却是满面喜色,把手里的牌一扔,“夫子!”

起身就准备下床。

三人几乎是同时按住她:“别乱动!”

花仔人被按得不能动,但神情里的喜意、眸子里的光芒几乎能脱体而出,代替她欢快地蹦到姜安城面前,她朝姜安城伸出手:“夫子你来啦!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姜安城听到自己心中发出一声叹息,走过去:“我看你这里热闹得很,倒也不必要我来。”

不提这个倒罢,一提这个,花仔一把把姜安城拉坐下,然后指着韩松:“夫子你要给我们做主,韩松这小子出老千!”

姜安城几乎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身上的伤丝毫无损于她的力气,这么一拉之下,姜安城险些跌在她身上,肩撞着肩,臂挨着臂,隔着厚厚的衣裳明明应该感觉不到她身上的温度,可在冷风中急奔而来的寒意尽数在此刻消散。

灯光温暖,声气热闹,虽不是想象中的夜晚,可只要有她在,无论怎样的夜晚好像都胜过他的想象。

那边韩松立刻叫屈:“自家兄弟打牌,怎么可能出老千啊?!”

花仔:“不出老千你怎么可能把把都赢?!你看我们都输了这么多坛酒,就你才输一坛!”

“统共就这么些牌,算一算就知道你们手里有什么牌了!”

“哼,老千都是这么说的!我们这里可是四个人,怎么可能算得出每个人手里的牌?!”

风长健和姜钦远隔着小炕桌,看着吵得投入的两人,面面相觑。

喂你们忘了麟堂规条吗?!打牌被姜夫子抓了个正着还敢当着姜夫子的面吵起来,花哥一贯生猛也就算了,韩松你难道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命都不要了吗?!

韩松有接收到两人惊恐的眼神,但,没有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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