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絮垂下眸子,心里一番腹诽后,她抬头允道,“要是能稳定下来,我可以好好与你相处。”
找到机会,她真要好好调教他一番!
至少要让他知道,女人是拿来疼的、爱的、宠的,而不是看男人脸色任由男人摆弄的!
是妇唱夫随,而不是夫唱妇随!
燕巳渊听她亲口允诺,幽深的眸底立马闪出一丝灼光,“当真?”
“比珍珠还珍!”
“那你可要说话算话!”他忍不住抬起手用指腹刮了刮她的鼻尖。
“……”柳轻絮唇角抽抽。这人不仅玻璃心,还很喜怒无常!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所谓的与他好好相处,在燕巳渊看来就是她愿意放弃自由留在他身边,他都没用什么功夫,她就答应和他好好过日子,试问,他怎么能不高兴?
在回镇子的路上,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燕巳渊的唇角一直都是高高扬起的。
他甚至已经在盘算要如何教导她做一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如何相夫教子,如何持家有道……
也是柳轻絮的思想与他不在一个频道上,若是知道他的心思,只怕会当场暴揍他一顿,再挖个坑把他活埋了。
……
原本柳轻絮是打算先去水饼铺子逮周元的,但回到镇子上后,燕巳渊却带着她直接去了衙门。
这里最大的官就是个九品知县。
柳轻絮再次拿出瑧王的那块玉佩,骗说他们奉瑧王之令前来办差。
衙门当值的人差点被吓尿,惊慌不已的跑去禀报知县。
知县出现的时候,刚把腰带弄好,满头大汗的他一膝盖跪在他们面前,声音都是抖的,“下官参见二位大人!不知道二位大人前来,下官有失远迎,还请二位大人恕罪!”
柳轻絮嘴角挂着笑,平易近人的开口,“唐大人是吧?快起来说话。”
唐知县哪敢起?清河镇虽然他最大,可面前这两位都是瑧王的亲信,又带着瑧王的信物,也就如同瑧王亲驾,他区区一个九品芝麻小官,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够看。
他依旧跪在地上卑微又恭敬的问道,“下官斗胆,不知瑧王殿下派二位大人前来有何赐教?”
柳轻絮也没跟他客套,把周元偷尸藏尸以及贩卖人肉一事通通说给了他听。
唐知县听完,震惊不已。
当即就把手下唤来跟前,怒不可遏的下令,要他们速去捉拿周元。
柳轻絮
.
见他如此重视,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她朝一直没说话的燕巳渊看去,但燕巳渊没什么反应,跟个冰雕似的,只释放着一身冷冽的威压。
她心里笑得厉害。
这男人走到哪都带着一种强大的气场,能把所有人唬得大气都不敢喘,要不是知道他是个被仇家追杀的流民,她都要怀疑这家伙来历非凡。
“二位大人,想必你们也累了,不如先随下官去内院休息吧?”唐知县小心翼翼的提议。
“也好。”柳轻絮点了点头。他们现在确实没地方可去,比起去荒郊野外睡觉,还不如在这里混吃混住。
她没与燕巳渊商议就应了唐知县,燕巳渊在一旁微微蹙眉。
但最终他还是默不作声的顺了她。
唐知县不知道他们是夫妻,让人收拾了两间厢房,还安排了丫鬟婆子连夜起来给他们烧水做吃的。
柳轻絮倒是很想跟某人分房,但某人直接赖在她房里不走。
她没撤,只得忍着丫鬟婆子异样的眼神。
别看这大半夜的,唐知县给他们安排的伙食可是极其丰盛。
柳轻絮本来不饿,可架不住美食诱惑,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燕巳渊见她吃得欢,也只得由着她去。而柳轻絮也没有不管他,甚至还主动喂他,让他由一开始的抗拒到最后竟陪她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只是,就在柳轻絮觉得肚子有些饱胀时,她突然感觉脑袋开始变沉。
“巳爷,我是不是吃醉了,怎么感觉晕乎乎的?”
“……?!”燕巳渊脸色瞬沉。
“巳爷,真的,脑袋好难受。”柳轻絮双手压着太阳穴,说着说着她双眼一翻,脑袋直接栽在桌上。
“絮儿!”燕巳渊猛地起身,并快速抄起她的身子。
此刻的他脸色黑青得吓人,狠狠的瞪了一眼桌上的饭菜,他抱着柳轻絮夺步冲出了房门。
就在他刚离开不久,唐知县带着一群人冲进了房内。
见房里没人,唐知县又惊又怒,咆哮问道,“人呢?不是说吃上了吗?怎么不见了!”
先前给柳轻絮他们收拾房间的老婆子上前回道,“大人,奴婢看着他们吃的,但奴婢也不知道他们是何时离开的。”
唐知县一巴掌给她甩了过去,“为何不在这里守着他们?”
老婆子捂着脸哆哆嗦嗦的解释道,“他们不让人近身服侍,还让我们离开,奴婢怕他们起疑,不敢不从。”
唐知县气得龇牙咧嘴,“饭桶!连个人都看不好!来人,赶紧派人去追,绝对不能让他们跑了!”
那些手下正是他先前当着柳轻絮和燕巳渊的面派出去的人,此刻全都站在屋子里,听他下令,纷纷领命跑了出去。
而此刻,一处房顶上。
看着怀里人事不省的女人,燕巳快速咬破自己的指腹,然后将挤出的血滴滴入她微张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