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我们有心里准备,能接受的我们感谢并且欢迎,不能接受选择远离的我们也能理解。表舅您担心的那些事情,我只能说嘴长在别人身上,有人想缺德我们管不了,我们能保证的只是自己的感情。”
“阿全,你不为自己也为阿焵那边考虑一下。他师祖已经八十多岁了,知道你们的事情之后万一受刺激了出啥事怎么办?还有他师傅,也是奔六十的人了,能不能承受的住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考虑吗?人不能活的太自私,总要为身边的家人,还有那些爱你们的人考虑一下。”
“这个表舅您真的不用担心,宝焵哥的师门那边不算啥事。他师傅是个很开明的人,自己的儿子公开出柜十几年,宝焵哥师父师母始终都是很支持的。至于邹老爷子那边现在也不是问题,老爷子最近想开了,邹凯和他的那个外国男朋友现在一起再为继承明月楼而努力中,老爷子还手把手的调教哩,所以我们根本不是问题。”
陈家大表舅:........
默默的端起茶杯,陈有德将杯子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才说道:“我头有些疼,你让我缓缓。”
周全见状重新把茶杯给自己的大表舅注满水,送到他的身边说道:“舅,我不知道您为什么反对,除了性别之外我与宝焵哥哪里不相配?我不是喜欢男人,只是中意的那个人恰好就是与我拥有相同的性别而已,这是罪吗?为什么就那么难以接受?”
陈有德叫自己的外甥问的哑口无言,半晌之后才开口道:“如果硬是要你们分开会怎样?”
“那我们会离开,到一个能够接受我们的地方去。”
“不行就走,还真决绝,你们这是在威胁我吗?”
“不敢,只是把这个决定提前告诉您,接受您会有两个出色的晚辈留在身边,两姓村会成为致富带头村,小康示范村。不接受就会失去我们,一切从头开始。”
...........
陈有德现在正在很挣扎,也特别的矛盾,他把手插进自己的头发中,挠的头皮都快露出来,可见有多心焦。
周全见状伸手从自己的怀中把他一直都带着的那块平安无事牌掏了出来,低下头把那块玉牌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来,握在手心中递给陈有德看,并且说道:“叔,您是宝家的熟人,这块牌子是谁的,对于他的主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就不用我在多说。这块牌子在我的脖子上挂了十年,这十年宝焵哥是怎么过的你我虽然没看到,却也能想出来吧?如今他回来了,他在家里过的很幸福,所有他想要的温暖和爱他都得到了,他很满足。”
“您知道你现在再做什么吗?您在给我抵刀,然而握着我的手在他的心上用力的狠插几下。您了解他,他只是看起来块头很大人很凶,其实却是向刺猬一样武装的自己,他内心软的很,外面的人在怎样也无所谓,因为他的刺硬的很,可里面的这几刀会要他命的,求您不要这样。”
陈有德闻言嘴长了又合,张开在合上,却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还能说什么呢?这两个孩子已经想的明白说的清楚了,就如同阿全说的那样,自己真的能捅宝焵几刀吗?
见大表舅的表情有软化的迹象,周全连忙给窗户外的宝大厨使眼色。
一直都在留意房间内情况的宝焵见状连忙跑进来,陈有德看看他又在看看周全,愤恨的说道:“你们两个咋就鬼迷心窍?现在你们这么对付着过,将来要怎么办?”
“将来我们买好保险,到国外去结婚,带几个人品心性都不错的徒弟,老了之后和徒弟们说好,谁给我们养老送终,谁就继承我们的衣钵,这样挺好。”
嘿,看样子他们真的铁了心的要在一起,连身后事现在都开始考虑,真是够未雨绸缪的。
“就不能分开吗?”这是想不通的舅舅再一次的问话。
“不能。”
“不能。”
这是两个人共同的回答。
陈有德现在是又气又不理解,偏偏还找不出有力的能够反驳他们的方法,指着他们手抖了又抖后他终于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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