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寿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烦,甚至事关生命安全,才会这么悲观的。
不由得,沈丽君心里更担心起来。
常欢微微动了动耳朵,将电话里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眉头却是越来越沉。然后他看向一旁的秦丽,嘴唇微动,没有出声,隔空做出了个嘴型,只有八个字!
我……可能已经暴露了!
什么?怎么会?刚刚你不是应付得挺好的吗?怎么……
秦丽见了,不禁一怔,一颗心同样向下沉去,无奈闭上了眼睛。国家交给他们的任务,难道已经失败了一半儿了吗?
这一时,客厅里的四人,心里各有所思,五味杂陈,不一而足。
另一方面,在一间昏暗的小屋里,碰地一声,一个身材挺拔,大概五十上下的中年人,一把将手里的电话放下,低着脑袋,久久抬不起来,似乎心情沉重似的。
一旁的一位黑衣青年见到,登时一脸关心地询问道:“常寿博士,您没事吧?”
“呃,没事,就是难得跟家人通了个电话,听到了家人的声音,有些感触而已!”摆了摆手,常寿缓缓直起身来,擦了擦双眸中的泪痕,露出了一副刚毅的面容。
那黑衣青年见了,再次一躬身道:“博士,情况如何,我们是不是可以把您的夫人和小姐接出来了!”
“恐怕没那么容易了啊!”
深深地吸了口气,常寿不由嗤笑一声,喃喃道:“我夫人和女儿,还是以前的夫人和女儿,但可惜的是,她们身边还有一个我的儿子!”
“您儿子?”
“是啊,但说是儿子,却不过就是个探子而已。华夏政府这是早有所料,知道我放不下女儿和老婆,所以就把一颗钉子插在他们身边,冒充我儿子。老陈,这又是你的鬼主意吧,呵呵呵!”
苦笑着直摇头,常寿无力地坐在了一张椅子上,嘴里喃喃道:“儿子,我的儿子……虽然你不成器,但依旧是我儿子啊,怎么好端端地就死了呢?”
常寿在呢喃着,那黑衣青年听了,不禁顿时不解道:“常寿博士,我们听说您的儿子是在花鹰国失踪的,现在突然出现在您夫人小姐身边,怎么就这么确定他不是呢?”“知子莫若父啊,我儿子的脾性我太了解了,他是个没钱就不行的公子哥。每次见到我的第一句,都是在要钱。结果这次,我打电话去,他居然这么沉得住气。如果是我儿子的话,他恐怕开口第一句就是,
老东西,老子快饿死了,快给我银行卡充钱啊,呵呵呵!”
常寿在笑着,但眼中的泪花却是越来越甚,仿佛是又想到了自己儿子当初的印象似的,在感怀着。
那青年人听到,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道:“就只凭这一点,您就确认他不是令公子了?”
“这是最主要的一点,但还有呢!”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来,常寿喃喃道:“常欢是他的华夏名,我们在国外生活,都叫他杰米的,从来没叫过他小欢。我刚刚叫他小欢,他居然没反应,就证明他不是我儿子了。另外,我儿子嫉妒心重,知道
我有个女儿在国内,生怕以后分财产的时候,会跟他争,所以极为排斥。但我刚刚跟他说把电话给她姐,说有礼物给她的时候,他居然还是那么平淡。”“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他现在寄人篱下,或者跟他姐相处久了,有了一点感情,但那小肚鸡肠和嫉妒心,不可能一下子就没了的。所以综上三点,我就确定他不是我儿子,只是一颗钉子而已。国安
局安在我们家,等着我上钩的钉子!”了然点点脑袋,那黑衣青年明白了,但是他还有一点不解,便又问道:“只是就算他是假的,您怎么就能确认,您真的儿子,已经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