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居然敢挖苦我们?蠢货?!你知道这两个字已经足够诛你韩家九族了吗?”美男子说道。
“哼,如果不是蠢货的话,那么,你们何以敢让我下跪?”韩青面无表情的说道:“连当今圣上也没有资格让我下跪,你们算什么?一群只会附庸风雅的傻逼,一群只会卖弄血统和身份的白痴,老子说你们是蠢货已经客气了,你想听老子的真话?”
“真话是什么?”刚才质问韩青的几个男子没有说话,倒是那司马风莹忽然插嘴说道。
“真话就是,连发生在皇宫里面的事情你们都全然不知,嘿嘿,竟然还以为自己这个王孙贵族永远都可以当的高枕无忧,你们如果是蠢货,那他妈普天之下所有老母猪都可以当状元了!”韩青冷笑着说道。
狂妄!
***裸的狂妄!
辱骂一群王孙贵族本就已经非常大胆,竟然还将这些王孙贵族讽刺的连猪也不如,在场这几个王孙贵族听到韩青的话,哪个不是勃然大怒?谁会想到,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男子,竟然是如此狂妄的一个人?!
连他妈一群小王爷,一群世子,一群公主,一群大家闺秀都不放在眼里,他算什么?不过就是一个布衣而已,一个布衣,竟然也敢将拥有此等高不可攀的身份的人不放在眼里,此人的狂妄,简直就可以已经滔天。
那美男子听到韩青的话,气的浑身都在发颤,哆嗦着身子,抬起芊芊玉指,指着韩青,说道:“小兔崽子,本王要是不杀了你,以后也不用在京城混了!本王要你看不到明天的初阳!”
“杀我?”韩青一脸鄙夷,说道:“你拿什么杀我?拿你的兰蔻玉指把老子挠死?拿你的胭脂水粉把老子捂死?当今陛下春秋鼎盛,龙精虎猛,没想到他的族人之中,竟然敢有你这样一个娘娘腔,娘娘腔,报上名来。”韩青冷笑着说道。
“你问他名字做什么?”九公主好奇,小声问道。
韩青满脸冷笑,答道:“老子现在虽然回京了,但还没有请功,如果他敢报上他的封号,老子直接在陛下面前请功让他给老子掌夜壶,哼,我倒要看看,这个自视甚高的小王爷到最后是拿左手给老子掌夜壶还是拿右手给老子掌。”
“你好过分。”九公主忍住笑,虽然她知道韩青肯定有魄力请这样的功,但让一个小王爷去给他掌夜壶,先不说身份合不合适,单单就那木小王爷的秉性而言,肯定在听到这个命令的第一时间就上吊自杀了,哪里敢忍受这样的屈辱?
韩青却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做的过分的地方,想他韩青什么罪没有遭过,什么苦没有吃过?你这小王爷在吃山珍海味的时候,他韩某人正在闷头吃屎,掌个夜壶算什么?为了活下去,甚至就算比掌夜壶更不堪的事情韩青也能做出来。
正如他一如既往的坚持那样,人活着,就不能要脸,不疯魔不成活,要脸还怎么活?
然而,那小王爷却未必明白这个道理,从小锦衣玉食的他,怎么可能明白人活着到底有多么不容易?又怎么可能明白,人永远都存在一个永远也无法回避的选择,在生存的压力和生命的尊严之前,到底应该怎么选?
选择后者乃是圣人,韩青不是圣人,所以他永远也只会选择前者,毕竟只有人活着你才能有选择,假如你死了,就算选择了后者又有什么意义?
这些道理显然不明白,而他也根本不会考虑这些深刻的问题,这个世界所有的一切都是福祸相依的,富贵让小王爷免受生活苦难的同时也剥夺了他承受苦难的能力,饱经风霜对他而言根本不现实,对他来说,真正现实的生活方式只有一个,那便是在温室里茁壮成长到一定程度后灰飞烟灭掉。
当然,此时的小王爷自然不会明白这个道理,听到韩青和九公主的窃窃私语,尤其是听到韩青回答了自己的目的之后,更是气的三尸神暴跳,正要说话,却看到那司马风莹忽然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太过意气用事。
随后,便听到那司马风莹嗓音空灵的说道:“本郡主实际上早就听说韩先生是一个目空一切的人,没想到今日一见,阁下果然如此。”
“不知这位郡主又有什么赐教?”韩青眯着眼睛说道。
他刚才的话,实际上连这位郡主也一起讽刺了,不过,让韩青意外的是,此时这郡主却稳如泰山,仿佛一切事情都和自己无关一样,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可能,要么是那郡主真的是一个蠢货,要么就是这郡主城府深不可测,毫不意气用事。
若仅仅是前者的话,韩青用不着忌惮,毕竟要收拾一个蠢货对他而言轻而易举,但若是后者的话,韩青便不得不谨慎一点,此女乃是五大上门的弟子,苏慕白之前在养心殿就已经和自己说过,司马风莹,飞雪与落星两大上门的弟子,身份特殊,再加上城府又深不见底,自然会让韩青多少忌惮一点。
那司马风莹到不知道仅仅只是短暂的接触,那韩青便已经将自己猜测了大半,听到韩青的话,微微一笑之后,说道:“赐教不敢当,只是想要问问韩先生,本郡主听说韩先生苏醒了大衍圣体,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
韩青沉默片刻,大衍圣体苏醒一事根本就不可能瞒住别人,毕竟他是在众目睽睽下苏醒圣体的,怎么可能瞒过天下人?此时听到司马风莹的话,联想到此女五大上门的身份,不知道此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的他回答也相对谨慎了很多,说道:“不知道郡主这个消息是从哪里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