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660章 天下为尊</h1>
但是,韩青是个甘心被人压制的人吗?
就韩青的性格来说,他绝对不是一个甘心被别人压制的人,那大长老越是压制韩青,韩青越是反弹的厉害,从他急切想要收回掌教权力这一点已经很充分的证明了他的性格。
大长老显然还不是很清楚这一点,以为自己手中的权力滔天,以为自己修为过人就可以压制韩青,哪怕他不能完全压制韩青,也起码可以让韩青知道自己的厉害。
然而,大长老的这番念头可谓是大错特错,韩青的性格注定了他绝不会甘心自己受制于人,那大长老既然要处死周旺,真正的目的不外乎是打压他这个代理掌教而已,这一点韩青很清楚。
纵观世界历史,权力的争夺往往存在于争夺之中,凡夫俗子根本就不了解,为何政治场之中满目全是对抗,也根本不懂权力究竟如何转移,实际上,权力的转移就在这屡次的对抗之中。
对争权夺利的人而言,无所谓对错,对错那都是用来安慰凡夫俗子,或者说用来游水这些凡夫俗子的话,凡夫俗子以为对错很重要,实际上对错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多少人支持某一件事情的执行,一旦支持者多,事件的领导者就能或者无比庞大的权力。
自古以来,改革是所有政治事件之中最难以执行的一点,大多数人以为改革是威胁到了既得利益者的利益,实际上,改革不仅威胁到了既得利益者的利益,更多的原因是被改革的一方,权力受到了空前的压缩,一个权势滔天,把权力当成粮食来吃的人,怎么可能甘心自己的权力对压制?所以,无论改革是不是妨碍到了既得利益者,在朝廷上,都会掀起滔天的波澜。
就好比当年的王安石,假如改革的执行者变成了司马光,王安石当年不知道要如何强烈的反对新法,原因很简单,因为改革一旦执行,王安石的权力就会受到压制,什么宰相那都是扯卵蛋,华夏历史一再的说明,谁掌握了主动权谁就是权力最大的人,掌握了改革的人,即是权力最大的人,别说什么宰相了,就算当初南宋权力顶尖的平章军国重事,在面对这个新法的推行者的时候也要靠边站,这就是改革的奥秘。
虽然定夺周旺生死这件事与改革没有丝毫的关系,但是这其中却涉及到了很多权力的精髓奥秘在其中,那韩青很清楚,一旦自己同意大长老,掌教的权力就会进一步受到压制,本来现在就只有同不同意在宗门养畜生的权力,到了自己的权力对压制的时候,恐怕连这个权力也要征询大长老的意见。
所以,在看到皮球踢到自己脚下的时候,韩青目光微微一动,说道:“二长老说的不错,上天有好生之德,周旺这些年对宗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兢兢业业在宗门内贡献如此多年,若是我昆吾山不念旧情,将其处决掉,难免会遭到天下人非议,要知道,孔圣人这种才德皆备的人当年在世的时候,所作所为都会遭人非议,更何况我昆吾山处决周旺一事?”
“难道代理掌教认为,为了不让天下人非议,就必须要饶恕周旺?”大长老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声音冰冷的说道:“你以为这个天下全都是明事理的人?无论周旺今日是死是活,天下道门修士也会有微词,我昆吾山乃何等宗门?为何要看天下道门的脸色?”
“首座师兄此话差矣。”三长老忽然开口,面无表情的说道:“正所谓恃德者昌,恃力者亡,若是我昆吾山的行事过于的野蛮不讲理,迟早也会被中原道门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说到这里,三长老又停顿了一下,最后才接着说道:“首座师兄应该很清楚,当今中原道门虽说同时臣服我昆吾山,但不过只是口服心不服而已,这一次周旺犯上作乱,有五个直属我昆吾山道门同气连枝就已经充分的说明了这个问题,假如我昆吾山再不修德行,我敢保证,十年之内,我昆吾山必然会成为天下道门的公敌!”
“那又如何?难道我昆吾山还怕了这些道门不成?哼,继承昆仑山衣钵的乃是我昆吾山,不是这些不入流的道门!修炼个旁门左道也敢在华夏大地上耀武扬威,将昆仑山正统的道术放在哪里?”大长老目光轻蔑的说道。
要说道中原大地上谁的传承最正统,昆吾山说了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毕竟这昆吾山乃是继承了昆仑山衣钵的道门,当年的昆仑山乃是天下第一的道门,哪怕是蜀山这种从洪荒年代就传承到现在的道门,也根本不敢和昆仑山相提并论,毕竟蜀山不过只是修炼剑术的宗门而已,靠御剑之术行走天下,然而,这昆仑山乃是博采万家,不仅剑术出色,道术也是无与伦比,故而,除了蜀山的底蕴可以和昆仑山一较高下之外,就宗门实力而言,根本无法和昆仑山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