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部地下总基地,第一区域。
这里正在召开着一场别开生面地领尸大集会,整个区域死气沉沉,空气像是要凝固一般,压抑至极。
国防部长胡明烈,卫东的人形墓碑已经被收敛,但是双臂根本找不到,至于特别行动处的最高负责人卫军,连尸体的渣渣都不剩。
一群身穿银色竖领制服地裁判所战士无声地伫立着,他们前方站着一位老者,老者身着殷红色制服风衣,凝眉直视着变成雕像的二皇子第二周,不语。
老者名叫弗朗西斯,乃是权利极大地红衣大主教,裁判所地位要比宗主教都要强上一线,乃是教皇有力的争夺者与继承者。
他地旁边,站着一位女子,女子身穿同样地红色制服披风,扎着马尾,脚踏长靴,脸颊精致如雕刻一般,却透射着拒人千里之外地冷漠。
裁判所公主,周梦。
恢复本来容颜的周梦绝对算得上美女,容貌甚至不差于雪公主与欧阳倾城,只是,此时此刻这张精致的脸颊上满是复杂,内心之中一直到呢喃着一个人的名字,张扬!
事情的经过,刚才从国会那边多多少少也有所了解,简而言之一句话,这一切都是那个叫张扬的家伙造成的。
凝望着二哥第二周僵直的尸体,直到现在她都难以置信,她的脸上虽有悲痛,但双眸却是异常平静,内心之中颇为复杂。
她曾经在那个家伙身边呆过一段时间,那段时间他只知道张扬是一个极为神秘的家伙,他做的那些事情在外人看来算是惊天动地,可是在周梦看来依旧是小打小闹。
可是,一个月不见,她万万没想到这家伙转身变成一个绝世杀神,不但灭了监察部总计两万多人,而且还肆无忌惮地轰杀了如此众多地战神。
悲苦大师,萨顶禅师,胡明烈,卫东,第二周,阴阳塔主,这些人最低都是域级中期,最高已经无比接近域级之上,现在全部暴毙而亡。
而且,还有那个令在场所有人都变色的中年人,虽然不知道他是怎样的身份,可是能够让红衣大主教脸色骇然,肯定不是寻常身份。
想到这里,她将目光投向了别处,影楼阴阳塔主的墓碑前,静静伫立着一道模糊的影子,看不清相貌,但是周梦却是知道他的身份。
影楼第二楼,鬼僚副楼主!
似乎注意到周梦的目光,鬼僚的影子微微扭曲一下,径直转过头望来,并非看向周梦,而是望着她身边地弗朗西斯红衣大主教。
“我不相信他有如此强大,如若一切都是真地,岂不是说这个星空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挡他了么?”
“我也如此想法。”弗朗西斯的声音很平静,淡淡说道,“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怎么可能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能够造成如此恐怖,只有传说中的诸神可以做到。”
说着,弗朗西斯将目光投向联邦国会的另外一位老者,淡淡询问,“井东流部长,你确定在之前曾经动用万钧雷寂对付过此人?”
“不能确定,因为知道的人都已经死了。”
井东流乃是联邦第四区域安全部最高负责人,同样也是联邦国会十九位成员之一,卫军的特别行动处就是安全部一下特殊部门。
卫东对付张扬,他和胡明烈都是知道的,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或许也有可能是万钧雷寂造成的,而那个小子不过是钻了空子。”
事实上在场几乎没有人相信这是一人所为,万钧雷寂发生意外造成这一切乃是众人最接近事实的一种推测,也是他们全都认可的一种推测。
“事情已经发生,说这些都已无用,现在大家还是考虑该怎样处理这件事吧,尤其是那位。”
说话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那位有着银色长发,袖口有连锁图腾地中年人雕像,纵然再次看到,他们还是面呈骇然,嘴角一阵乱抽,直到现在都没人敢动他地墓碑。
“我觉得我们应该通知悬空寺和萨拉宫,毕竟这位是跟随他们一起来的。”
“好!”
“同意!”
像是有默契一般,众人纷纷点头同意。
最后,众人相互对视一眼,皆都看到眸子中莫名的光芒,由红衣大主教弗朗西斯引领,众人的目光集体投向一直沉思不语地苗丰月。
“苗丰月,你当时在场,为何不动手,为何放他走,别忘记了,你乃联邦堂堂三军统帅。”
首先发难地安全部的井东流,他冷笑的盯着苗丰月,面露鄙夷,“大元帅什么时候变成了缩头乌龟。”
刚才他们来之前,苗丰月趁着空档已经看过顾妙善给他的芯片内容,毫不客气地说,如果说之前看到监察部被灭,他还心生几分愤怒,可是看完里面内容后,苗丰月恨不得当场复活卫东再将之轰杀一万次。
这个狗日的,为了一己私欲和个人恩怨,竟然将邪都数百万民众的生命视作蝼蚁,甚至不惜毁灭整个邪都。
他完全可以想象,如若真地发生,联邦将会发生怎样的动乱,而在这动乱之中,肖云龙会得利,裁判所会得利,甚至国会赞成永生之光的派系都会得利,可代价是数百万人地生命。
每每想到这一处,苗丰月就忍不住后怕,后怕之余则是愤怒到了极致,此刻他本来就在极力压制着,闻言后当即爆发出来。
“井东流小儿,你再敢给老子得瑟一句,老子现在就灭了你个杂种!”
“你……你……”井东流当即气结,脸色发青,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苗丰月,你在掩饰什么么?还是你认识那个叫张扬的?”这时,红衣大主教弗朗西斯冷笑开口。
“去你妈地!”苗丰月当即爆吼一声,指着弗朗西斯,“你算神马东西,有种你再开口叫老子名字一声,信不信老子现在就灭了你!”
弗朗西斯脸色一黑,旋即再次嘿然冷笑:“嘿嘿,你也就敢对我们发发你的驴脾气么?”
“红头发地小杂毛,你也不必激老子,在老子面前还是收起你那一套弯弯绕,这些都是老子玩儿剩下的,你还嫩着呢,一帮狗杂碎!”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