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一道细微甚至微弱但是又让人难以忽视的声音悄悄地钻进那人的耳朵里,心思缜密到一种诡异境界的男人对这种如同濒临死亡的微弱声音甚是敏感,他的耳朵微微地动了几下,眼睛跟利剑似地立刻就察觉到声音的发源处,他将锐利的视线直逼他方才爬出来的那个小洞穴,眼睛危险地眯起来。
那人悄无声息地挪移到洞穴的边缘,突然伸出两只跟铁钳一样的手,往那已经被打通的洞穴随便一打捞,立刻就揪出一个人来。那个人看起来明显只剩下一口气,他闭着眼,一动不动的,脸色惨白带着点死人的铁青,若不是还有着微弱的呼吸,几乎与死人无异,他气息奄奄地任凭抓住他的人粗鲁地将他跟拎小鸡一样从洞穴里面拖拽出来,紧接着就跟破布一样飞了出去,在重力的作用下,马上落到地面上,砸出一道凹凸不平和不小的动静。
那人好像没有过瘾一样,他一步一步走向那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人,像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他边走脸上边绽放一道完美无瑕的笑容,笑容很美,却容易夭折。
那人走到躺在地上的那个老人身边,用一种倨傲的姿态俯视着在他看来惺惺作态的老人,他嘴角掠过一抹讽刺,伸出脚毫不犹豫地给那个显然已经奄奄一息的老人补上好几脚,直到老人受不住疼痛呻吟出声。
“哟,只是挨了几拳而已,就躺在地上装死了。”
那人的语气带着十足的轻蔑,跟他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
老人虽然在呻吟,却并没有睁开眼,他只是嘴里不住地呼气,身体跟挺尸一样,直挺挺地躺在地上。